楔子
楔子
噗噗……震耳欲聋的重音乐已轰然传至,但他唯能听见的就只有早已失序的心跳声。五色射灯映出舞池内疯狂飙舞的人群,一旁长型吧台里的调酒师忙得不可开交,一杯杯七彩缤纷的调酒上桌,混著狂欢的嘻闹声,显得场子特别热闹。
那是他常来消遣排忧的酒吧,但这一刻的心情却无比复杂。
「行哥。」相熟的酒吧老板上前恭迎他的到访,但这回略为肥胖的身躯却颤栗著,且神色慌张,眼神畏缩,不敢正视他。「那个……」
「我都在电话里听说了。」
「行哥,并不是你所想的……」
「在哪?」
肥胖的身躯连忙带路一点都不敢怠慢,他尾随在後,步伐沉重如坠百斤铅,彷佛双脚都在地上扎了根似的,每移上一步都耗掉他不少气力。老板领著他穿过舞池,再跷过yīn暗的走廊,最後在一扇门前停驻。
员工休息室。
「嫂子就在里头……」
走上前数步,他伸手握上门把,却发现自己的手竟在发抖。
紧握拳头,他还怕什麽?
「行哥,其实嫂子她……」
「你先回去。」
闻言,老板不敢多言,转身走回头路。
暗吸一口气,他逼自己扭动门把,光线自门缝透出,惧意窜进心底,他颤著手,推门内进。甫进门,触目皆是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著浓郁的yín糜味道,几张椅子翻倒在地,几件女性衣物散落枣红的地垫上头。
踏上地垫的那一刻,心是沉重的,游遍全身尽是冷极的寒流与及愠怒,他循著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来到角处,找到衣衫不整的她,她半跪在地上,两手将羊毛外套抓至xiōng前。
蹲下身来,他伸出手想触碰她的脸,可指尖还未碰到她,她便缩开了,他没抽回手,大手覆上她的泪颜,感受她微微的颤动……
他强行拉开了她的手,羊毛质料小可爱被人硬扯至腰际,锁骨以下的雪肤坦露在空气上,上头有著深浅不一的红肿,两层式纺纱短裙下的大腿内侧上残留乾涸了的白浊之物,她身处的地方有著大小不一的水渍,愠怒一下子直达脑际。
「做了吗?」
「我、我……」惘然的眼眸迎上他,她颤著唇,牙牙学语般,开开合合了好几回都吐不出半个完整的字来。
「多少次?」
「我没──呃!」
冷不防地,他伸手探向她的下体,换得她一声如同猫鸣般软软的低呼,也赫然发现她的热情来得很快,迅速濡湿他的指,心中闪过厌恶的情绪,但他选择忽视,长指轻轻按摩著那片软嫩,任由她的湿润沾染他的指掌。「痛吗?」
「我……」她抓紧他针织毛衣,娇小的身子一颤一颤的,逸出唇际是诱人的娇吟。
厌恶感更甚。
「为什麽?」他单臂揽过她的腰,起身将她抱起,踱步走到置在角落旁的吧桌,将她安置在桌缘。
大掌抚上她的脸,长指仔细描绘她的五官,向来水亮的眼睛如今迷蒙妩媚,眼波流转间几乎都是在勾人似的,指腹在湿润的颊际滑动,然後在被人吻得红肿的两唇之间打住。
「为什麽?」他故作镇静地问,却发现嗓音难听沙哑。
掌心挪到她的後脑勺,轻覆著,他如平时一样额际亲昵地轻抵著她,任由二人的微暖呼息互相抵触、交融。
曾经,他很喜欢彼此交换呼息的互动。
如今,却有感此举动极为污浊与肮脏。
冷睇那张哭花了的小脸,他的心冷极了。
「勾引那些家伙很得意吗?」
言毕,他瞅著那写著震惊的眸心,分开了她的腿,一个挺身刺入她的体内。
「我没──」
尔後,画面如跑马灯飞快地掠过,一一在眼前浮现的尽是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萦回在耳畔尽是她无力的哭叫声。
那天,她背叛了他,背著他勾搭他的兄弟。
那天,xiōng口疼痛不已。
「天行、天行──」猝不及防地,毫不间断气的响亮唤叫与及室内突然大放光明这个一下子把弘天行从梦境扯回现实去。
「妈的──」位於房间角落处的双层床,一名躺卧在上层的男子以手背遮住眼睛,破口大骂,起床气大到不得了。「吵什麽吵,才一大清早的,你自己不睡是你自家子的事,别人也得睡──」
「什麽一大清早?都日上三竿了──」
回话的是一个身材矮小,一身悠閒运动服,脸上架著款式落伍的粗框眼镜,看起来都蛮木纳的年轻男生,那是他的室友阿辛,而他们现下身处的地方正是台湾第一大学T大其中一橦男宿舍某一楼某一室。
「你***──」浓重的倦意与疲累感蜂拥而至,头崩欲裂,弘天行紧闭双眸,大手覆著泛痛的额际。「我四时才睡──」
「汗,又这麽『早』睡……你晚上不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