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坐上火车的那股轻松和惬意已经消失无踪,我如坐针毡般在等着目的地的到达。前面一阵响动,一个衣着破烂的中年人出现在走道前沿,晃了晃手中的搪瓷碗:“出门在外靠朋友,我向各位求个帮,有钱的出个钱,没钱的捧个场,一毛两毛我先谢谢了!”
晕,车上怎么还有干这行的。前排的人有的摸出个一毛的硬币,有的干脆扭过头去不答理,不多时中年人走到我们近前,我本想扭过头去,看着两个女孩眼中流露出来的怜悯,于是伸手掏了个一块的钢币递过去。中年人点头称谢。
文娟忽然抬起头冲中年人甜甜的一笑:“我要你大声喊陈风很爱文娟,喊一声我给你一块!”
我倒!我慌忙制止道:“不行不行,我给你五块赶快走吧!”
不理我的话,中年人一脸兴奋的大声喊道:“各位作个见证,这位小姐说我喊一声陈风很爱文娟就给一块!”
接着中年人扯着嗓子大声喊道:“陈风很爱文娟,陈风很爱文娟……”
看着文娟心满意足的递过去十元钱我脑子彻底陷入短路,一旁的娟已经笑的花枝招展,四周的旅客更是捧腹大笑,我敢打赌,这会是他们这辈子最有价值的一次旅程。
看着萎靡不振的我文娟关切的问道:“风,你怎么了?”
我无力的摆摆手:“早知道这十块钱我自己挣了”……
回到家已是下午,我拖着被折磨的疲惫不堪的身体迈进家门,正瞧见一脸关切的爸爸妈妈在等着我。
心中一阵感动,还没来得及开口,老妈的问话已经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而来:“这么些天去干什么了?怎么又说受了点伤?是不是什么事瞒着我们,还不让我们去?”……
我晕,本就被文娟搞迷糊的脑子被老妈一顿炮轰后彻底崩溃。
我二话没说,走进屋子倒床便睡。
“这孩子!”身后传来老爸不满的咕哝声。
无心多说,很快我就陷入了深深的梦乡,在郑州太缺瞌睡了,我美美的抱着枕头一觉睡到大黑。
醒来后老妈已经做好了晚饭,小弟正趴在桌子上大呼小叫的问着爸爸题怎么做。我洗了把脸后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团员饭,我把在郑州发生的事从头到尾给他们讲述一遍,听得老妈胆战心惊。
“风,以后不要和那个咪咪来往了,早就知道红颜祸水!”
“这个……”没料到事与愿违,本想在他们面前装回英雄的。
“再说再说!”我打岔的把话题撇一边,老妈由自絮絮叨叨。
“哥,让我看看你屁股上的疤!”弟弟不是时候的插嘴道,我立刻赏了他两个栗子:“想瞧自个照镜子去!”
回家的第一个晚上就这样笑嘻嘻的过去。然后就是一个人面对还有一个多月的暑假,和假期综合症。
焦作的夏天还是很热的,尤其在中午的时候,几近四十度的高温烤的人人都躲在家里,我又不自觉的想起咪咪家的空调。谁叫咱是小市民呢。回到家以后娟就销声匿迹般没有任何消息了。文娟倒是每天都给我打电话,吵得我不厌其烦,我又要不时给咪咪和飞飞打电话,老妈每次看到我在电话机旁都是一脸阴云,害我心跳跳的。
好在以前的兄弟们陆陆续续的都回来了,打过招呼后相约下午一起踢球。感觉上还是很怀念兄弟们一起踢球的时光的,象绝大多数男孩子一样,八十年代出生的我们对足球充满了激情,从初中开始我们一伙趣味相投的小伙伴就组建了自己的球队——烂漫流星队,虽然听起来有点傻傻的,但在我们心中却是最可爱的。即使在高三学习那么紧张的情况下我们每个星期仍然要进行一次训练,有机会的话更会和其它的爱好者踢场比赛,由于我们的英勇善战,在当时的学生圈里还挺有名气,提起我们他们都会竖起大拇指:“真猛!”
呵呵,扯远了。现在太阳已经往西转,温度多多少少下降了点,不再那么热辣,迎着风骑起车有种热乎乎的凉爽感!
五点,十一中的操场上众人准时达到,一头,两头,三头……我点了点十一个人全部到齐!一个学期没见,众人先是互相打量半天,评头品足一翻,才从车筐里拿出足球。然后仰天一阵狂啸后众人一起杀奔光秃秃的操场。
“三儿!开球!”军一马当先的跑过去,右脚习惯性的做了一个趟球的动作。然后我们十一个人就分做两班,5:6的内战起来,自己人厮杀别有一番乐趣,你可以毫不顾及犯规,撕抓扯拉~哈!
在学校没有怎么锻炼,十分钟下来已经有点气喘。这时候又有一伙人来到球场踢球,很自然的我们邀他们一起踢,对方看起来象是高中生,也是一群激情四射的小伙子!
整队后,众人斗志高昂的施展出我们六年来练的全攻阵型,一群人疯狂的涌向对方大门。这帮年轻人显然没有遇到过这种打法,一个个被我们弄的手忙脚乱,迫不得已十一个人都在门前做防守,加油,再加油!众人疯狂的轮番轰炸着,球从天儿脚下传给军,军再导给小伟,无奈对方的人墙在大门前排的密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