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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试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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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第一眼看见那头火龙,他即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他试著努力去想起一些有关火龙翼的事,一段鲜明的记忆闪入脑海,他看见一个一身血色铁甲的战士两手一推便把神殿的碑石击倒,再将之覆盖在神殿入口之上。而那战士不是谁,却是战神铁木。

    「那是我自己把神殿封起来的。是我把火龙翼封在神殿里的,但我为何如此做?」他喃喃地从残缺的记忆中归纳一些事,可是,每当他要追忆更多战神的记忆时,他额上的三角纹章即发出一阵灼热的刺痛,那就似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刺入他眉心要钻开他的脑似地,叫他痛得脸皮也扭曲了。

    「大哥,你没事吧?」柴耳看见铁木那痛苦的脸容不禁一呆,不,他是不敢相信,曾几何时看过邪神有如铁如木之外的表情?没有!而且是痛苦的表情,那是更不可能的。然而,更叫他惊讶的是,「大哥,你的三角纹章怎麽会一闪一现的?你怎麽了?要休息一下吗?」

    「没事。」铁木猛力地拍打额角要制止自己继续追踪记忆,却怒吼大骂起来,「这才不是什麽纹章,它根本就是一个封印,岂有此理,究竟是谁干的?岂有此理!」

    「大哥,你说什麽?」柴耳觉得今天的铁木跟平日的更难理解了。

    「起行。」铁木又一派冷漠地下令,战马走在大军之前,脑里仍在不断挣扎,被封印的记忆如潮水一涌一退,刺痛也跟一闪一现,他只有尽量压制那些记忆涌现,不是因为他不想记起,而是脑袋被炸开的痛楚叫他不得不忍耐。

    他一面在心里命令自己--「不要想。」,另一面又不断思索解决此痛楚的方法来,他却惊讶地发现--「伶!在神殿里,我第一眼看见那碑石,脑际的痛楚即出现,那时,伶拉著我不许我进去,痛楚便消失……之後,看见火龙翼,战神的记忆即如巨浪卷来,脑袋却痛得叫我想把头也割下来!那时候,那笨女人却不管那头龙就在面前,她竟拚死走上前把痛得跪地的我紧紧抱住……那笨得可以的小娼妇,我这麽待她,她仍死命的扯著我走,叫我不要怕,哈!可笑!」

    不知不觉地,铁木的思绪已从回忆的闪影里转到了伶身上,在旁的柴耳更多次地看见不可思议的事情:「大哥,你在微笑!你真的在笑啊!笑得像个恋爱中的男人。大哥,你在想著伶公主吧?」

    铁木这才从伶的思念中回魂过来,可是,他根本不知道原来这就叫「思念」,可悲的如铁如木的男人啊。

    「战士不需要这些无谓的东西,你不要忘了你战士的祟高身分。」铁木的微笑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是被「恋爱中的男人」此低劣之词吓倒了,是真的被吓倒了,即使他脸上没有表情变化可见,柴耳却是太清楚了。

    「柴耳从不敢忘记,沈迷女色是战士的大忌,我一直记在心,一刻不敢忘。」柴耳那向下属谆谆善诱的夫子相即挂上面来,四下的小兵不禁皱眉,众人都知道副将又要说教了。

    只见铁木没有不悦之色,柴耳一直积存在心的真理即要倾巢而出了。

    「大哥,沈迷女色跟恋爱完全不同,前者没有心灵的交流,後者却不然。」柴耳振振有词的说,「能够有一位如伶公主那样体贴又善良的女子共渡一生,大哥,这是你最大的幸福啊。」

    「少说废话。副将,你要紧记--战士的一生都在战场,能够长胜,即使死也要死在沙场,这才是战士最大的光荣。什麽最大的幸福,只有娘娘腔的弱者才会天天挂在口边。」

    柴耳不禁暗叹,听见铁木以「副将」相称,那即是说--到此为止。

    「传令下去,」铁木崩紧著脸容说,「最先找到火龙翼的小队得领黄金三千。能生擒火龙翼的,不管过往功过,军阶连升三阶,另封火龙勇士之号。」

    军令既下,军中即传来隐隐的骚动,当铁木一声--「各就位,去。」

    只有一千的军兵,铁鞋踏出之声却如万军般震撼,各队军士雀跃地各据搜索路线,为的是黄金三千,是为了军阶连升三阶,还是,为了火龙勇士之封号?难说。但这就是战士的世界,金钱、名誉、事业、女人,这就是男人花尽心力追逐的人生。

    「副将,你看。战士最大的幸福究竟是什麽?」铁木看著兴奋地呐喊前进的众军兵,冷笑地说,「要一位战士留在一个弱小的女人身边,那是最大的不幸。战士要追逐的人生并不能在女人身上找到,而是要用自己的力量去争夺。」

    柴耳一时语塞。铁木所言非虚,作为一个男人,怎也不能天天想著什麽最大的幸福的,那未免是太没出色了。当初,他认为铁木所追求的战士精神实在是太麻木不仁,然而,今天所见,众军兵那雀跃之情是何等愉悦?他心里不禁又再一次拜伏。

    「大将所言,小的深深受教。」柴耳读的书比铁木多,说话也谦谦君子一样,不相识的人怎也不会相个此乃炎族邪军的第二号人物呢。

    铁木却往往从柴耳的言行而想起另一人,正是他最想彻底打败的夏照,却说,「副将,汇报那俘虏的状况。」

    「是。如大将所料,夏照很轻易便从船里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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