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地分成两半,一摊血肉肚肠泻了一地,肠里的草腥与血腥混在一起,伶从没看过被分尸的马,更不用说就在她面前被分的尸,它的血也浅在她脸上来,血竟热得叫伶害怕。看一眼,嗅一口气,也叫伶失控地吐,实在太恐怖了。
「对,它一向乖巧,所以我让它死得痛快,这是你没法得享的福气。」铁木冷冷地笑说,「一剑便死了,它连痛也未知道即魂归天国,这是多麽幸福的事?你可见我是多爱惜此马了。至於伶公主你,我会用我最欣赏之刑来侍候你,不知道像你这麽的大美人,死在刺穿的木柱上,那木柱会不会特别美?」
「什麽?你要给我刺穿?」伶只听到「刺穿」二字,一脸即时的刷白了,她早已风闻邪神最爱用<刺穿法>刑处俘虏及背叛者,那刑残暴之极,乃是以一根又长又粗的尖木桩从背叛者的屁股硬生生地插入,直穿过他们的肚腹、xiōng腔,再从口部或喉间穿出,受刑者却不会即时死去,而是慢慢地让血流乾、痛苦至极而死的。
「你不是很想死吗?我就让你慢慢地死,刺在木柱之上让所有人看著天下第一美人美丽地死去,大鹰国民一定争相来看你如何死。」铁木大笑地说,「你从来都是万人的宠儿,不管你干什麽也有万千的人支持,你死在柱上,一样也会得人景仰,所有人也会以哭声和泪水来送你,场面一定很壮观。」
「你,给我一剑了断吧,为何要那麽折磨我?」伶既恨且怒,「究竟我有什麽对不起你?」
「没。」铁木不用思量,直接地回说。
「那你为何要那麽对我?」伶实在没法明白,「你是那麽恨我吗?」
「没什麽,只是因为--我喜欢。」铁木冷冷地说,「我就是要告诉你,强者就是有此权能,我就是可以为所欲为而不用说什麽原因。」
「就是为了要说明你这所谓强者的权能,你就要那麽多番的强暴我,不许多自抑自残,却只可被人折磨至死?」伶的痛恨已蚀到骨子里了,「你就是要说明,你可以支配我的一切?」
「你终於明白了?」铁木似在嘲笑她的後知後觉,「我最看不惯你的爱心,你的无私奉献,那事实上只是弱者之者的愚昧思维。人要生存,就要有力量,有Cāo控他人之权能,就似你父亲过去所作的,所以,你少来装好人。」
铁木甩了甩肩膀,把神剑回鞘,却踢开那半边马儿的尸身,拉出他挂在马儿身上的弓箭来,那一踢一拉的动作乾净俐落得没沾污他的手脚,马尸的肠肚却再次被挪动,那肠里带著酸味的草料即缺堤般流出,伶再次吐得死去活来,她此後也不要再看见马儿了!
然而,她那有心情顾念马儿死得凄惨之事?眼前的恶魔正在走近,她现在要干的就只有一件事--逃!可是,她被受惊吓的魂不附体了,那有能力跑走去?
☆、17.3猎杀
伶摸不清自己走向哪,她什麽也看不清,林内鸦雀无声,她听见两个人的脚步在林间草丛之间响著不同节奏的悉嗦声,一个是轻细却紊乱,另一个是沉重却快速,前者是在幽林与恐惧中的自己,後者是亦步亦趋的猎人,铁木正拿住弓箭在後面追来,而且不时放出冷箭,每一箭也彷佛是刻意地不射中她,却只是刷边而过,以致她的一撮秀发、几片裙襬先後被箭头切成了碎片,她得身体却丝毫无损,只是一棵幼弱的心已受惊得不附体了。
铁木却仍把伶看得清楚,因为她一身白?的肌肤在暗淡无光的林木之间彷如一棵亮丽的夜明珠般散发著柔光,骤眼看去任谁都会以为那是林间的仙子正轻忽地走过,却怎也没想到如此的丽影原来是一个被追赶狩捕的可怜女人呢。
「跑吧,不要停下,不要以为你可以躲起来,更不要放弃,刺穿的木桩已在等候你,你停下来,它便会立即刺入你身,让你肠穿肚烂,你倾国的美貌会跟木柱一起竖立在大鹰国都,受万人瞻仰膜拜,哈哈!」
铁木的笑声跟魔鬼一样疯狂,响亮得似要震爆伶的耳朵了。
「不,不要!」伶掩住两耳,她惊惧地想像著自己整个人被一根木柱贯穿,那会是如何的惨状,一双脚已无力地跪倒在地,然而,一支箭飒的一声插在她的脚边,她连呼吸也忘了,铁木的声音又在暗中的某处响起,彷佛就在她身旁般近。
「跑,你要现在就受刑?还是你想先给我刺入?你很想当我的女人吧,对不?你喜欢被我从里到外地彻底占领吧?你喜欢被我刺穿吧?」
他愈来愈近,说话愈叫人不耻,她愈走愈累,身体愈来愈不听自己使唤,愤怒与眼泪却被他的话一再刺激而失控。
「不要!不许碰我,不许!」她歇斯底里的尖叫如受惊至极而胡乱跑撞的小鹿,「我受够,我受够了!」
「未,你未够,你尚有一生一世的时间供我蹂躏折磨,哈,究竟你要如何选择?你要被我猎获之後受刺穿之刑?还是要挣扎保命,在往後的日子继续用身体来交换其他人的安全?大鹰国最伟大的娼妇,我赐封此美名予你,让你垂千古,哈哈!」
「不,不要,我不是,我不是娼妇,我不是,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