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绷的身体也逐渐放松,他停下所有的动作,突然嗤笑一声,从展小怜身上起来,伸手收拾自己的裤子,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滚。”
展小怜睁开眼,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的躺着,燕回猛的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把她拖起来,再次说了句:“爷说滚!别让爷说第三遍!”说完,燕回直接松手。
展小怜的身体跌落在床上,她什么话也没说,坐起身,从床头柜上拿起昨天晚上脱下的衣服,不顾上面血迹斑斑和满是污渍,直接穿在身上,上衣外套是破的,被扯的七零八落,她直接拿过卿犬昨天脱给她的衣服,理开,刚要往头上套,冷不丁燕回突然伸手,直接把那衣服给扔到了床里面。展小怜站在原地愣了下,然后只好拿起自己的那件被扯坏的衣服穿上,默默的走到门边,穿上鞋,伸手拉门,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展小怜身上到处都在疼,在走出房门的一瞬,她渗出血丝的唇慢慢划出一道上扬的弧形,脚步越走越快,最终她奔跑着冲到了电梯口,急切的按着电梯,电梯到了,她冲进去,不顾电梯里其他人诧异的眼光,按着关门的按键就没有松开,直到电梯门彻底关上。
电梯门打开,展小怜快步走了出去,肿起的脚腕,满身的伤痕,还有最难以启齿的疼痛,她完全感觉不到。走过酒店拐角,靠着墙壁依靠着一个妖娆的身影,看到展小怜一瘸一拐的走来,慢慢站直了身体。
展小怜停下脚步,放慢脚步走过去,努努嘴,表情嬉戏的看着她说:“哟,婶,这是专程等我不是?”
瞳儿冷笑一声,抱着胳膊,绕着展小怜走了一圈,目光讥讽的打量了她一眼:“就这样,也能让你给侥幸逃过,我这是该说你命好,还是命不好?”
展小怜扭头看了她一眼,“婶,你这话说的我可是满心疑惑,按理来说,我逃不逃跟你关系不大不是?你怎么关心……”展小怜挪着腿走到瞳儿面前,看着她说:“婶,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我这遭罪受到的,跟你也有点关系?”
瞳儿捂嘴“咯咯”笑了两声,然后千娇百媚的在展小怜面前转了一圈,“我可没你那么不择手段。我可是看到了,你当着爷的面跟卿犬那小鬼吻的欲生欲死呢。”
展小怜摊摊手:“可不是,我都死里逃生了,还不逮着一个亲一个?我这万一死了,帅哥可是一个都看不到了。不过,”展小怜笑嘻嘻的朝瞳儿靠了靠,说:“婶,你就承认吧,这事你绝对出了份力,我木头哥哥是不是还是那么帅?你看到以后你那过了气的春意萌动没有?婶,其实说白了咱俩彼此彼此,你为了安里木不是一样不择手段?”
瞳儿猛的抬头盯着展小怜,随即扬起唇角:“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展小怜又朝瞳儿面前凑了凑,凑到她耳边嬉笑着说:“婶,是不是觉得安里木少了我这棵保护伞,你就可以对他为所欲为?婶,想法很美好实施很困难,你本来是不是打算一箭多雕的?一个女人被人给轮这是多糟心的事不是?你想着肯定特别解恨,燕回和安里木或者是稍微有点脸面的人都不会要我了是不是?我说婶,你真该跟我通个气,你看,你想让你们爷看到的现场直播不是没播成?要不是我配合卿犬把戏演下去,你说你这不是什么都没成吗?”
瞳儿咬着牙,狠狠的盯着展小怜,“算你聪明!”
展小怜摊手:“只能说,你唯一算计成功的,就是我想离开的心。”说着,展小怜对瞳儿摆摆手,一边慢慢往前挪一边说:“婶,早上把木头哥哥拐上床,祝你好运了!”
瞳儿看着展小怜的背影,半响呼出一口气,展小怜说的没错,她在这场戏里唯一成功的地方,就是她一直都知道展小怜有一颗迫切想离开的心。
瞳儿知道展小怜对燕回来说是不一样的,也知道燕回如果知道展小怜出事,肯定会出手,但是她却不知道,燕回会做的那样的程度。他调动了三省七十二市的各大帮派尽数出动,请动了李晋扬,拉出了蒋笙,黑白道上的势力他同时掌控在了手里,短短两个小时,他锁定了关押的大致位置,五个小时后,因为李晋扬强大而无处不在的海外关系,有人把大唐和老牛以外万无一失藏在国外的家人一一送到青城,就连大唐和老牛手下的那几十个人的亲属,都成了燕回的笼中鸟……
瞳儿现在回头想想,这场闹剧里,唯一的受益人,其实只有展小怜。展小怜比瞳儿设想的还要狠,她对别人狠,可对她自己更狠,展小怜身上的那股狠劲,瞳儿自认远远不及,真的不及,她做不到那样的决心,瞳儿甚至不知道,字这辈子会不会像展小怜那样为了达成某种想要的目的而不顾一切。
展小怜挪着腿慢吞吞的回宿舍,路上捡了张报纸,她直接折了一道抱在怀里挡在xiōng前,衣服后面还是好的,就是前面被撕破了,挡一下好歹没有春光外泄吧。
回到宿舍以后,展小怜第一件事就是洗澡,然后换了一身新衣裳,对于身上的伤展小怜暂时顾不上,本来卿犬给在医院给她买了一堆,不过放在酒店,当时走的急了,燕回又跟神经病似的瞪着她,展小怜哪还敢回头去找药膏啊。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