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女子有关系。亲王若执意回京丢下严守的晋安,恐怕会引起诚皇的猜疑,到时末将怕诚皇会发现这位姑娘的身份。”号令武将第二大都尉基于安全考量小声谏言,似乎怕会伤害到谁似的……
恭亲王目光一直落在轿子里,根本听不进这位下属直谏。
深色瞳眸只是关注凝望无任何波动,然,却是沉沉走掠过各种思绪……
哼!那个弱不禁风成天只会发号施令的老哥,若不是他在晋安城四点设下埋伏狙杀蛮兵,才能机警脱离他预谋的圈套。他压根儿就没把他这个哥哥放在眼里,只是料不到……那晚居然忍不住……害得他差点暴毙,幸好沿路有她……思及此,目不转睛的眸光转为柔和。
“我心意已决,别废话!”所起的手势一挥,停顿的行军又开始移动,只留下那位下跪的将领无奈回头。
这是在说她吗?恍惚中,染飞烟摇摇晃晃想着。从晋安到西京,仅是三天路程,一行人以淮南晋安为首塞,沿着西南方荒漠边疆为反方向来到洛郡西部大都京。
她在马车上被妥善照顾,时而被军医敷药,时而被一双熟悉的大手扶住喝药。这几天,他倒是没有再碰她,让她充分得到休养。等到化脓的肩伤稍稍好转,她可以起来看看外面的状况,行军的马车已经将她运行到一处地方……
四面宽阔的顷地,看不见远方的墙,零落的园林与拾级而上的壮观阶梯是远远望去建造别有神韵、雅致细丽的宫廷楼台。
掀开帘幔的染飞烟定睛,望着她从来没见过的地方。脑袋才顿悟,这该不会是传说中恭亲王在西京的宫邸吧!
得到一时的粉饰太平,这帮行军竟是凯旋回归!幽篱宫是皇帝封爵加赐领地为恭亲王所建造的宫殿,也就是他真正的居住之地。
这个男人,明明是弃站而逃,他到底是用什么方法击退外犯的敌军,暂时解决外患侵袭的困扰?
宫城的顶方,看着浩浩荡荡的一行人从大门进入,头戴凤冠一身金黄色锦丝外袍的老妇,柱立一根碧绿色枭凤头拐杖,用着眼角浮出细微皱纹的双眼,静默扫视加盖华美软轿的马车里传闻可能藏匿的女子。此人正是先皇第二任妃子,现为孝母皇太后。正为延续王都香火,忧心洛郡领土后继无人而心力憔悴。尤其在现今咸昌国的土地是由两位皇子分裂为二的情况下……更令她感到忧心如焚。
恭亲王年纪已过三十五,虽然已经成家立室,后宫妃嫔多如江鲫,却在五年前与他感情甚好的小妾,一夕生变。因此性情丕变,令他不再相信女人。嫔妃不是被蹂躏至死,就是不小心睡到有身孕,就像之前那例,怀孕的小妾被迫堕胎流放到海外,之后就再没令妃子怀孕,没有一个得到他的宠爱。他对待那些女人花招百出乐在玩弄,无视生为母亲的她替他招募多少美女进宫成为他的嫔妃,可他就是不想留一个皇孙给她。
孝母皇太后叹然,她知道这些侍妾可能是诚皇派来监视他,但并不是每位侍妾都是卧底的。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他大肆迎接一名女子回宫!?让生为母亲的她瞠目结舌。原本冀望会是个出身名门的千金,或是个蛮族公主迷住这个儿子的心神,怎么会是个不知哪里来的女!而且根据消息指出,她是个偷遍淮南千里、杀人不眨眼的飞贼!居然也是一名想刺杀她儿子的女刺客!
老妇脸孔微微发青,徒俱威严的尊贵身影抖动了一下。
这几年她的心灵可真是被这个儿子摧残够了,实在不明白这个儿子到底在想什么?
一连经过了十几天,西京宫邸内缓缓流动一种诡异气氛。私底下,不管是负责厨房膳食的宦厨仆役、或是修剪园圃的仆差们、和负责端盅汤补品侍候主子的婢奴,这些下人口耳相传他们的王爷带回这名女子的身份,悬殊的待遇在引人起疑窦。主要是他们的王,自从带回这名女子之后,就不再找其他女人过夜了,让孝母皇太后脸色十分铁青。下人都知道孝母皇太后不喜欢这名女子,可是没人敢说得太招摇。因为在幽篱宫,人人都惧怕顶端上那位文武全才、行径却十分冷酷的男子而噤若寒蝉……若无其事的表面却隐隐凝结一股诡怪沉闷的氛围。
孝母皇太后位居东厢座,沿着斜对面的西厢阁楼里,染飞烟不知自己已经成为众矢之的。经过大半个月的修养,她的伤势好了泰半,端望屋中无人,踏着脚上一双金绣鞋跨出门坎。
挽起双边绣着牡丹的长袖,她一身华美衣裳。她观视自己的打扮,头上插着凤凰金钗,这是什么情形?即使伤重躺在床上被照料也不用穿着如此吧?她走到附近的池水一看,被自己那一脸珠圆玉润、容光焕发、又显得有些雍容华贵的形貌给吓了一大跳!一向过惯粗茶淡饭、无拘无束的侠女生活,虽然布衣褴褛是贫瘠了点,倒是让她逍遥自在又惬意。这下子突然这么多人侍侯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真让她觉得诧异又相当不习惯。
她仰头看着天上,那天也是和今天一样,天上闪烁着些星星……
有几天没见到他……明明对待她可以想以前对待那些女人的方式,把她当成泄欲工具,强要她、强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