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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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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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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国。

    而珍妮懂她,是最有可能赞同她离开的人。当然,前提是她没有怀孕……

    林子明自然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朝着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向发展。

    被万恶的封建势力压迫多年,今天终于勇敢了一回可是,离开家后,迎着缠绵的晚风,漫步在空寂的马路上,他通身的兴奋渐渐消去,取而代之的是不尽的惶恐和莫名的忧伤。

    她肯定会在爹娘面前告状的爹娘绝不会同意。爹会不会来省城,和上一次一样抓我回去……

    最后,他揉着发胀的脑袋跳上了一辆人力车。既然已经勇敢的迈出了第一步,那么就勇敢的坚持到底。这一次,他不再妥协

    他上午才坐火车刚回来。

    这次去上海参加研讨会,林子明表现得很出色。司徒先生很欣赏他的才华。

    研讨会结束后,上海几所高校联合举办的一个文学社正好牵头搞艺术周活动。司徒先生是这个文学社的名誉顾问,得知他也是一名在校大学生,便热忱的邀请他参加。

    临近毕业,课程早就结束,而功课也复习得七七八八,毕业考应该不会挂科。所以,林子明毫不犹豫的留了下来,直到艺术周结束才恋恋不舍的返程。

    然而,走出车站后,他发现过完一个朝气蓬勃的艺术周后,自己完全无法再回到那个象坟墓一样死气沉沉的家里。所以,在车站徘徊犹豫多时,最终他提着行李去了陈浩天租住的单身公寓——陈浩天视他为兄长,给了他一把公寓的钥匙。所以,他去那里是最方便的。

    中午,陈浩天不在。

    晚上,陈浩天还是不在。

    打开灯,环视寂静的屋子,林子明发现陈浩天从中午到现在都不曾回来过。他掏出怀表一看,竟已经快十点,不禁皱着眉头嘟囔道:“这小子做什么去了?”

    不过,他实在是累得慌,等了一会儿,见陈浩天还没有回来,便洗洗睡了。

    可能是白天坐过火车的缘故,他睡得很不踏实。迷迷糊糊中,耳畔总是“咔嚓咔嚓咔嚓”的响声。

    好象是在做梦。他站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白雾里。“咔嚓咔嚓咔嚓”的声音透过象白粥一样浓稠的迷雾,绵绵不断、重重叠叠的传进他的耳朵里。

    不紧不慢,飘渺、空灵,象钟摆的声音,象火车轮撞击铁轨的声音,又象轻轻的叹息,还象深得不见底的山洞里幽幽的滴水声……

    “那是什么声音,到底是什么声音?”他终于发了狂,象只困兽一样在浓雾里旋转、挥舞胳膊……

    “明表哥,明表哥”

    终于,熟悉的呼唤声化作一道刺眼的白炽光驱散重重迷雾,直楞楞的聚焦在他的身上。

    诡异的“咔嚓咔嚓咔嚓”声消失殆尽……

    林子明猛的坐起来,伸手遮在额头,挡住刺眼的灯光,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原来是场恶梦。

    “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在这里?”陈浩天站在床边,惊讶的看着他。那小眼神比看到天外飞仙还要稀奇。

    林子明已经适应了灯光,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恶汗,衣背尽湿,狼狈的象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他跳下床,一边胡乱的脱掉白衬衣,一边嗡声答道:“我搬出来了。我要离婚。这次是真的。”

    “啊~,为什么?”陈浩天难以置信的捧着下巴。

    “没为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想离婚来着。”林子明已经取出另一件干净的白衬衣换上,低下头,麻利的扣着扣子。

    “前段时间……不是说要好好过吗?”想起诱人的红烧狮子头,陈浩天情不自禁的咂摸嘴巴。

    xiōng口的扣子怎么也扣不进去,林子明索性就不扣了,抬头正色道:“我尽力了。那样的女人,我没法跟她好好过。”

    陈浩天翻眼望着天花板,脑海里现出一抹婉约的笑容——这样的女人怎么了?为毛没法过……灵光划过,他拧眉问道:“林子明,你是不是在外面有野女人了?”

    “你”林子明被他气得差点要吐血,铁青着脸怒道,“你怎么也和她一样她不是我的菜从头到尾,我就没喜欢过她。没法过,就是没法过这婚早就该离了。我只是今天终于有勇敢说出来而已。”

    陈浩天叹了一口气,拉他在床边一同坐下,伸出四根手指头劝道:“都过去四年了。老兄,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还惦记着那个天知道是不是叫肖梅的香山女神?再说,惊鸿一瞥的,你怎么就知道那女孩是最好的?”

    “和那事无关。”林子明从枕边摸出金丝眼镜戴上,烦躁的说道,“不过,今天为了让她彻底死心,我骗她说这次去上海,认识了肖梅……”

    陈浩天抚额哀叹:“你完了。什么故事不好编,你偏编这个。”

    肖梅的故事,林子明只跟他说过。当时,他听完那段所谓的“美丽邂逅(林子明语)”后,差点笑爆。

    四年前,寒窗十载,从来没有过不良纪录的林子明被胡季平等人盅惑,翘课跑到北京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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