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
谁知,密斯敏突然“哎呀”,跌坐在地上。
众人全围过去:“你怎么了?”
密斯敏鼻子红红滴,眼里含着两大泡泪水,指着自己的左脚,使劲的抽气。
密斯云蹲下身子,初步检查后,仰头看着众人苦笑:“密斯敏的这只脚崴伤了。”
这还不到行程滴二十分之一哩。几个大男人尴尬滴面面相觑。
关键时刻,胡季平这个东道主只好出马了:“她们俩肯定是去不成了。这样吧,我送她们俩回府治伤。你们先走。我的脚程很快,不出半个小时就能追上你们。”
也只好如此了。见密斯敏的伤势不是很严重,林子明等人把照顾伤员的任务全权交给了东道主,先行离去。
可是,林子明他们没走多远,只听见背后一片哗然,忍不住回头去看。
只见在路人的惊呼声中,胡季平横抱着密斯敏,走得飞快。而密斯云背着两个大画夹,牵着他的一只衣角,狼狈的小跑着跟在旁边。
“这个密斯敏也太娇气了。”陈浩天皱着眉头,嘟囔着,“就是在省城,这样也会招来非议……”
王子轩不高兴的打断他:“她也不想的啊。还不是崴伤了脚。胡兄今天怎么变得这样冒失?”
“我们过去帮季平一把。”林子明提议道。
“算了吧。已经这样了。”王子轩沉着脸说道,“我们再过去,指不定又会招来什么非议。还是不要再给季平添麻烦了。就听从他的安排得了。”
这样抱着一个青年女子在大街上走,大家扪心自问,还没有这种超凡滴勇气,所以默许了他的说辞。
可是,他们在目的地等了许久,直到中午时分,也不见胡季平赶过来。
“莫非是被家里的事绊住,来不了?”王子轩着了大急。
林子明也预感到有些不妙。
又等了半个小时,他们没有把胡季平等来,却等来了财叔。
“各位少爷,快去救救我们三少爷吧。”财叔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满头是汗,老远就向他们求救。
“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大家慌了神,飞跑着围上去,七嘴八舌滴问道。
财叔急得要哭了:“大帅快把三少爷打死了。”
“快走,边走过说。”林子明拉着他,带头往山下跑去。
一路上,财叔断断续续的说出了事情的原由:原来胡季平早上送了两位女士回府后,安顿好她们俩,便去了自己院里。很快,院里鸡飞狗跳,大闹起来。胡二太太跑去劝架,才知竟是胡季平执意要拉着胡三少奶奶去办离婚。
事情越闹越大,最后惊动了胡老太爷和胡大帅。胡老太爷气得半死,拿着一尺白布当状纸,要胡大帅在家里的前堂升堂禀公断决——在胡老太爷的眼里,大儿子就是一方大员,有着和过去滴青天大老爷一样的权力。
而胡大帅竟听从老父荒唐的安排,真的接了“状纸”,正儿八经的传来原告、被告“升堂”断案。
胡老太爷是站在三孙媳妇那边滴。他们俩是原告,告他滴三孙子胡季平无故休妻。
胡季平态度很强硬,再三声明,他的婚恋自由权受民国宪法保护,神圣不可侵犯。这门亲事是没经过他允许,强加给他滴,他有权提出离婚。
胡大帅认真滴听完双方陈述,险些拍断了临时找来充当惊堂木的那块青块,抛开离婚案,指责胡季平气坏祖父,忤逆不孝,命卫兵们拉下去,打二十军棍。
那是动格儿滴。二十军棍下来,胡季平的屁股便开了花。坐在堂下听审滴胡二太太险些晕过去。而胡三少奶奶也哭成了泪人。可是,胡二老爷却面如锅底,紧抿着双唇,没有半点为儿子求情的意向。
财叔意识到胡大帅是铁心要好好收拾三少爷,悄悄的跑来搬救兵。
正如他所料,打完军棍,血肉模糊滴胡季平被两个卫兵提溜回来。
胡大帅沉着脸问道:“胡季平,你还要离婚吗?”
“离,一定离。”胡季平梗着脖子,吼道。
“咆哮公堂,拖下去,打四十军棍。”胡大帅一拍青砖吼回去。
于是,门廊下,带血滴军棍再次高高抡起,重重落下。
才打二十军棍,只听见胡二太太惊叫一声,晕倒在大帅夫人的怀里。而胡三少奶奶泣不成声的跪在地上,替胡季平连连求饶:“大伯父,求求您,别打了,别打了。”
胡大帅闭着眼睛,象木雕一样高高坐在主位上,权当没有看见。
胡三少奶奶便膝行到同样闭着眼睛的胡老太爷跟前,叩头求饶:“老太爷,季平会被打死的。我不告了,真的不告了……他要离婚……就离罢。”
胡老太爷闻言,睁了眼睛,精光闪闪的问道:“三孙媳,你可想好了,真的宁愿当弃妇,也不告了?”
胡三少***头叩得梆梆滴:“不告了,真的不告了。”
胡老太爷看了大儿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