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他们,搞不清楚这些人莫非不是血肉之躯?为什么能在这样恐怖的飓风中安然无事?
就在吕风他们朝着应天府急速进发的时候,朱棣正在皇宫内翻阅近日来的密报。
锦衣卫密报第一号:“僧道衍私设立,心佛宗,勾结朝廷大臣,图谋不轨。”
东厂密报第一号:“似乎少保僧道衍建立心佛宗,传授佛法,渡化世人……心佛宗信徒中,有不少朝廷大员。”
锦衣卫密报第二号:“僧道衍心佛宗结党营私,门徒多卫朝廷大员之子弟,互相勾结,祸害百姓。仅苏州府一地,就有良田三十万亩!”东厂密报第二号:“心佛宗对门徒控制不严,虽日夜讲授佛法,却洗不去门人弟子内心的俗念。尤其门徒多为朝廷大员亲属,相互勾结之下,无法无天之事诸多。百姓良田大量被侵占,东南一带凡有利润之行当,十成有五。”……种种罪名,不一而足。朱棣看着这些密报冷笑:“锦衣卫密报。却也太过。僧道衍这人,朕也清楚,要说他私设宗派,广收门徒,甚至结党营私,却也是有的。可是要说图谋不轨,他僧道衍衣出家人,莫非还想当皇帝不成?唔。开玩笑!吕卿家看来对僧道衍狠没有好感啊,可是他锦衣卫负责监督天下百官,若是言之过甚,却也不应该。”
顿了顿,朱棣摇头叹息到:“那东厂,却是底气不足,这心佛宗若是真的结党营私也就罢了,报告给朕知晓,乃是他们的本分。可是措辞之间,软软弱弱,委曲求全。分明是不想得罪僧道衍。如此行事,何堪重用?”看了看只剩下一条堵臂的吕老太监,朱棣放缓了声音,沉声说到:“吕总管,明儿个就去两份文书,一份叫吕卿家且不要和僧道衍正面为难,都是朝廷重臣,真要中途起来。朕的脸面上不好看得。”
吕老太监点头,躬身应诺了。朱棣沉默了一下,又说到:“第二份么,就去交代东厂地李总管,这监督大臣又不想得罪那些大臣,那里能成事呢?朕把如斯重任交代给了他,他就要放开胆气去做才是。”摇摇头,朱棣随手把那些密报放在掌心中,双掌一合,已经把那些密报全部震成了粉碎。“哼。这些事情,看来朕还是找僧道衍好好的说说了。”
吕老太监看着那碎屑纷纷扬扬的飘了下来,满脸谦卑的笑容。
夜黑风高,月光全无。细细的雨点,从天上慢吞吞的飘了下来,把整个应天府弄得一塌朦胧,到处都是
厚厚的泥浆。野狗野猫也讨厌起这该死的天气来,龟缩在了一个个黑漆漆地角落,做这一些爱做的事情。或许是某些猫啊狗啊,做出了自己的伴侣不喜欢的动作,时不时的可以听见某个角落里发出的‘吱儿’一声惨叫,应该是那些粗鲁的雄性,被抓破了脸蛋……
肥厚地青苔,则是趁这夜雨飘荡的时机,慢慢的爬满了墙角、石阶,努力的繁衍着自己的种族。或许有些苔藓还在讥讽那些被伴侣抓伤面部的猫猫狗狗:“就你们那种繁衍的模式,落后!”他们温和而坚定的,趁着这湿漉漉的天气,把自己肥厚、润滑的身躯,铺满了应天府地大街小巷。一抹抹看不清的绿色,在黑夜中蔓延着。
蔓延得更快,更加浓郁的,是那一股股刺鼻的血腥。上百条扭曲的黑影,滑腻有如泥鳅,轻巧有如灵蛇,贴着地面滑向了当朝少保府。几个正坐在门房中打盹的小和尚突然睁开了眼睛,眼里黑色闪动,手上的佛珠已经作势发出。可是立刻就有白亮的劲风从空气中划出,劈开了他们地动脉,把热腾腾的鲜血仿佛廉价的河水一样喷发了地上。
‘扑哧、扑哧’的响声中,上百条值夜的黑衣和尚在那些诡异的杀手剑下毙命。风声中,这些杀手已经悄无声息的控制了少保府的前后门户,控制了一个个重要的制高点。这些劲装大汉从背后的锦囊中抽出了沉重地劲弩,看那劲弩上一道道的符菉,看看那箭头上升腾的金光,就知道这些人所使用的弩箭,都是经过道法加持地法器,非凡铁可比。
天空中雨水慢慢的旋转起来,旋转起来,在少保府的上空慢慢的旋转着,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碗一般的透明的结界。一切可能发出的声音都被阻拦在在了着罩子中,只看到越来越大地雨点冲进了这个结界,重重的打在了地面上、屋瓦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掩盖过低声的呻吟声、刀锋入肉的‘噗嗤’声以及鲜血飞溅的‘嗤嗤’声。
吕风带着罗兰。浑身黑色劲装,脸上也是黑纱蒙面,一指头点碎了少保府的大门,缓步走进了满地血水的少保府。那空中地结界却是无赖,不仅仅拦住了院子内的声音,就连院子内的积水都无法顺着阴沟排出去了。吕风他们就踏着起脚踝深的血水,慢慢的走了进来。
站在少保府正厅的广场上,吕风低声说到:“学会了么?如果只杀人。不放火的话,那么最好选择大雨的天气。雨天是很好地,大雨磅礴的声响,可以掩盖住很多不应该传出去的声音。当然,如果像我们这样有法力的人,可以用法术掩盖住那些声音。可是,这是最基本的杀人的技巧之一,所以一定要记得。并且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哪怕自己的实力远远超过对方,也要选择大雨天来杀人!”
罗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