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天魔,其根源起于人心,乃各色欲望之化形也,天魔之术,不知其始;天魔之去,不知其踪。其魔法精神入微之至,往往于虚无飘渺无声无息之间,沁人魂魄,消人元神,乃是天地间一等一厉害的魔头,后有各式修魔者,突破天界限之后,感受‘色欲天‘之力,于是突破自极限,飞升其上者,也成为天魔。
无形无迹,变幻莫测,随心所动,毁人无形,吞食日月精华,超脱天地万物之上,至为神妙者,这就是天魔!
吕风一时贪心,强迫那方凝体的天魔成为了自己的属下,却是给自己招惹了一个天大的麻烦,这自号无名氏的天魔最恨那茅山弟子无端驱使自身肉身数千年,整日里就找到飞云道长他们,施展种种魔功,吸神销魂,弄得飞云他们苦不堪言,连日常的功课都不敢做了,幸好这无名氏心里却也是矛盾至极,毕竟他还承了茅山派一份人情在,若不是数千前茅山派某位长老收敛了她的残魂元体,把她练成了飞天夜叉,她早就魂情况汇报魄散了,形神俱灭了。
也就是因为还有这么一份人情在,这无名氏虽然每日里和茅山诸位弟子岛乱不休,但是毕竟没有真正的闹出人命来,不过是作些类似小儿恶作剧的举动出来,奈何就是这番恶作剧实在是太惊心动魄了一些,吓得龙虎山,中南山的弟子们躲避不迭,哪里敢在她身边逗留?
这和茅山派弟子的纠缠,却也不说,最让吕风,马和二人头疼的,是这天魔无边的魅惑之力,俗话说,当兵三年母猪都变貂禅,水师将士在海上一个月一个月的漂泊,突然有如此一个媚视烟行的美女出现,早就一个个血脉奋张,也不知道多少人在五指上告了歇乏,那无名氏却是存心和吕风捣乱,每日里在各艘战舰上飘来飘去的,无数媚眼乱抛,也不知道招惹了多少事非,引起了多少地纠纷。
心知不妙的吕风干脆的躲藏在了船舱内,布置了十几道禁法护了自己后,一心的转运玄功,丝毫不理外界的事情,马和可就头大了,几员亲信将领都为这‘妖女‘弄的心里起了芥蒂,这可不是好事,海上生涯原本就属无聊空旷的,一个绝色美女的魅惑力,也许比朱棣圣旨的威力还大,若不是那些将领还多少保留了心底一丝清明,他们早就抽刀子乱砍乱杀了。不为别的,单为红颜一笑而已……奈何,此约颜非人罢了。
马和眼看得吕风脱身事外,一个人跑去船练功去了,气得七窍生烟,这无名氏来历古怪,却是册风进了船舱一次后就突然带同来的,而且此女行事也是极其的诡秘,似乎就是以折腾他人为乐的,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何等想法,这吕风把这么一个让人头疼的女子扔在舰队中,自己却是不闻不问了,天下哪城这般道理?
可是马和却是无法突破那天吕风的禁法的,想要喝令那三山弟子来破解禁法地话,那无名氏却是早早地站在了中风的舱门口,俏生生的朝着那些老道娇笑,老道们顿时丢盔弃甲,连忙逃之夭夭,最后根本就不敢靠近马和他们所在的这艘宝船了,要让水甲他们四人去吧,奈可四人的指挥权在吕风地手上,这四个老道又是认死理的,除了吕风的吩咐,什么人都别想指派他们,马和也是无法叫他们破掉落吕风设下的禁法的。无奈之下,马和只能硬着头皮,孤身一人找上了那无名氏。
“汝,何人?”手按长刀,两道刀眉倒竖了起来,马和不怒自威,身上有一股让人感觉到很闷热的气息在,好似夏夜雷阵雨前的海面。
“嘻嘻,这位大人问得话真有意思,小女子就是人,还能是何人呢?”这天魔巧笑嫣然,右手轻轻的握住了一张白绸手帕,很文雅的在嘴上沾了一下,方才她刚刚吃了一块还带着血丝的烤肉,喝了一杯殷红如血地葡萄酒,如今嘴角还挂着一丝血渍呢,眼波流转,万千地风情不经意的就这么流淌了出去,‘咚咚’几声响,几个船工浑身骨软筋麻,直接从那高高的桅杆上掉了下来,摔了个半死。
“自封脚步,今日起,本官严禁你出现在舰队中,来人,准备一个船舱,请无名姑娘入内静修……飞云道长,你们联手设置禁制,不许她到处乱跑,”那万般风情,无边的温柔,却是对马和一点效用都没有,他一手抓住了那天魔地手,就要拉着她去吕风的隔壁,把她给软禁起来。
“啊!”的一声,那天魔有如纤弱的柳条一样,被马和手一抓一拖,顿时软瘫在了地上,嘴里发出了哀怨的,无力的呻吟声,她的身体颤巍巍的倒在了地上,极其轻微的抽搐着,嘴里发出了蚀魂销骨的低语声“啊,马大人,你弄疼我了。”一道极细幽光从她眼里闪过,强大的魔焰无声无息的朝着四周扩散开去,笼罩了附近的数十人。
飞云老道他们看得这女子身体微微的抽搐,听得她嘴里发出了娇喘声声,不知道怎么搞力把正常情况下数倍之多的血液不断的压进了血脉中,浑身气血顿时暴涨,元婴飘飘欲仙,差点就要从天灵盖上飞了出去。
“无量寿佛!”中南山的南烟客勉强守住了心神。仰天发出了一声‘清岚仙音’,勉强的把那天魔放出的‘五欲魔焰罩’,撕开了一个小小的缺口,随后一个老道面色灰败,有如漏网之鱼,仓惶纵起了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