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啦‘一声,独孤天射出了一道紫色的狂飚,有职利刀一样的紫色掌风撕裂了空气,同时也撕裂了因为那一道巨大的拳风而产生的禁锢,四周的雨滴立刻飞快的落下,月光也继续宛如一体一样,从密集的云层缝隙里洒落了下来,就好像他一拳打破了一个沉重的铁罩,那原来静谧的世界又和外面的喧闹联系了起来,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唯独不正常的,是那白色的拳风和那紫色的狂飚,两股巨大的力量狠狠的撞击在了一起,无数雨点瞬间碎裂了,这些雨点并不是炸裂成更小的水滴,而是从根本上碎裂了,被那巨大的力量分解成了最细小的最基本的微粒,奇异的光芒从两股力道相接的地方射了开来,空气中显露出了漆黑的空间裂纹,那巨大的力量就这么投了进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浑身剧颤的独孤天终于放下了一颗提得高高的心脏,方才那一股力量要是爆炸开来,估计小半个应天府的房屋都要被震成粉碎,幸好两人的力量实在是太惊天动地了一此声码然直接就撕开了这个人间的某个民界的屏障,让那空间裂缝吞没了这股毁灭性的能量。
他突然间觉得身体的抖,整个人摔倒在了街面上,他猛的低头看时,才看到自己的坐骑已经无声无息的被反震的力量压成了肉酱,方才完全是因为自己外泻的真元投入了它地身体,这才勉强保持了马儿的形状,如今自己的真元一泻,这马儿立刻就迸裂了,一团血浆轰然散开,自己不摔倒才怪了。
那些士兵这才鬼哭狼嚎一般的吼叫起来,他们吓了个半死,仓惶的逃离了独孤天的身边,他们方才简直就像是做噩梦一样,看着一股白色的风暴袭来,然后就是一股此色的风暴轰了过去,空中居然出现了漆黑的窟窿,有眼力好的人,还从那窟窿中看到了一些匪夷所思地东西,然后么,就是自己的主官独孤天的坐骑无声先息的化为了一团血浆,轰然碎裂开来,这不是见鬼了,又是什么呢?
如果换了禁卫军或者被阵营的精锐士兵,他们是绝对不会如此的仓惶失措的,可是这些城防军么……吕风做了五城都督府地头目,兼管应天府的城防,却从来就没有把心思放在这支战斗力极弱的城防军身上,这些士兵就从来没有正儿八经的训练过,也没有见近血腥的,自然而然是心里素质极差,看到一点点奇怪的东西,立刻就失魂落魄一般,被打回了老百姓地原形。
士兵们可以逃跑,独孤天却是不能的,他丢开了手中地长枪,缓缓的拨出了身后那柄奇形大剑,很谨慎小心地站了起来,根本顾不上自己身上沾染的那些血浆了,他感觉到,不在街道的尽头,那个拐角的地方,有一头凶兽停在那里,正在用他那庞大的神识,锁死了自己的身体和神念,只要自己稍微的疏忽一下,紧接而来的,就是最可怕的打击。
那是一个多可怕的人物啊,凶狠暴虐的气息有如嗜血的猛兽一样,可是那霸道的,浩浩荡荡有如长江水一样的气息中,又有无边的锋锐气势冲天而起,仿佛一柄最锋利的宝刀一样,似乎那里停留的,就是一头用太白精金铸造的猛虎,身上镶满了最锋利的刀刃一样,无边的杀气,无边的锐气,独孤天还从来没有感受到这么诡异,这么强大……唔,这么妖异的气息。
是妖异的气息,没错,那气息中,隐隐然流露出了一丝和天地的天生的契合,这不是人类所应该有的气息,反而应该是那些天生的精灵才能具有的本能气质,不过独孤天修道的时日浅薄,一身的法力,道行都是平白得来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这种气质,在修道界中被称呼为‘妖气’,他仅仅是本能的觉得那一丝气息极其的危险,极其的妖异,仅此而已。
那强大的气息渐渐的散发了开来,渐渐的笼罩了方圆数百丈的范围,那古怪的,似乎自己所处的空间又和整个世界分离的感觉又出现了,独孤天觉得自己似乎身处一个厚重的铁罩之下,铁罩外,生机勃勃充满了春天的气息,可是这铁罩衣内,却是一片死寂,那压抑的,邪异的气息笼罩了一切,那气息感染了四周的一切,甚至那慢悠悠的飘落的雨点,都显露出了一丝的妖艳。
‘噢呜’的一声巨吼,一条庞大的人影挥动着一柄碗口粗,显然是特别打造的三停大刀从那街着的尽头冲了出来,那足足三丈长的巨在砍刀被他挥动得有如一团龙卷风一样,漆黑的风暴裹住了他的身体,无边无际的锐利气焰中,那人影呼啸着朝着独孤天冲了过来。
似乎天崩地裂,有上古的神人挥动着数百里宽大的神兵,自那摇远的天际朝着自己劈了一刀下来,这就是独孤天这时候唯一的念头,唯一的感觉,他只觉得,这一刀是自己完全不能抵挡的,是自己不可能抵挡的,那裹在刀影中的恐怖存在,是自己完全不能比拟的神仙一样的人物,他只是本能的提起了一口真元,拼命的挥出了一剑,同时不顾真无贫气的危险,左手仓促的挥出了一道灵诀。
‘嗤啦’一声恐怖的巨响,独孤天的身体神劈得离地三寸,朝着自己后倒飞了数百丈远,‘啪啪’的巨响声中,那无边的雨幕中出现了一条长长的通道,这是独孤天的身体极快的掠过,撞飞了沿途的雨点,而天空的雨滴却还来不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