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道门似乎是知道我们南疆诸门派给他们的南征大军找了些麻烦所以派遣了使者要我们行个方便。这脸面么,那是要卖给他们的,虽然说我有心和昆仑、中南他们争论个高下,可是暂时还没到时机,不需要仓促的撕破脸皮……趁着他们的使者还没有找到盘古岭来,先好好的折辱一下厉虎,甚至可以破去他的玄功,给中原道门一点厉害看看。”
一个老道会意的附和到:“掌门高见,如今我们可还没有得到中原道门的消息,不知道他们要我们让开道路。所以如今就算我们杀了厉虎,那也不过是因为他欺压到了我乌玄观的头上来,算得我们不给他们面子,是不是?”
一群老道同时发出了志得意满的笑声,得意洋洋的盯着那水镜看了起来。水镜的虚像中,丹心儿正扛着铁棍,已经冲到了那些明军士兵的面前,十几个明军士兵抽出了兵器,飞快的迎了上去。
北方的大雪还没有消散,青色的铁骑在大路上狂奔的时候,马蹄总是会踢飞一块块坚硬的积雪,露出下面黑黝黝的泥土来。风里依稀带着一点点绿色的气息,可是却被那些青色铁骑身上的杀气冲了个干干净净,天地中的肃杀之气更加浓厚了。以应天府为端点,无数的密探布置成了一个扇形的侦察面,掐死了从祁连山通向应天府所有可能的通道。
远离应天府地那一端还好,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在大道上狂奔。寻找他们的主子要他们寻找的人。可是在靠近应天府地这边,数百密探正紧张的和锦衣卫的踶踶骑周旋着。吕风不在应天府,可是不代表锦衣卫中就没人了。总掌锦衣卫情报系统大权的徐景,察觉到了这些形迹诡秘的密探的行动。一时兴起,对他们下了格杀令。数千闷了一个冬天的锦衣卫兴致勃勃的在大批不知来历高手的帮助下,把应天府方圆两百里内变成了铁桶一般的,硬是把那些密探地监察网捅了一个大窟窿。
站在泰滩河边的锦衣卫总部后花圆内,徐青笑嘻嘻地看着几个同门师兄弟在那里设计机关埋伏,嘴里哼哼有声的说到:“苍风堡就了不起么?这里是我们锦衣卫的地头,你苍风堡却是三殿下的人手,我不给你添乱子,却是去给谁找麻烦呢?……吩咐下去,抓得到活口就抓。抓不到活口就杀。反正有那百多名龙虎山、茅山、中南山的弟子相助,武林中的高手谁能应付得了他们啊?”
杀气十足的命令让原本就混乱地地情势更加杂乱了。无数高手在宽阔的原野中相互攻杀。偶尔还混杂着几道奇怪的彩光闪动,鲜血涂抹在了洁白的雪地上,但是立刻又被践踏得乌漆麻黑,混杂在了那些泥土之中,变成了护花春泥的材料。
一条宽阔的马路边,一座小小的酒家内,一身青衣的苍风堡主面色极其难看的坐在一张桌子边。几个苍风堡地下属屏息静气的站在他身前,耷拉着脑袋,手指头都不敢胡乱动弹一下。轻轻的把玩着手中那小小地粗瓷酒杯,苍风堡主低声说到:“掌柜的,再来一斤老酒,加上两斤牛肉上来……你这里的老卤滋味不错啊,生意应该很好罢?”
那掌柜的,一个五十几岁的老头儿手脚麻利的切好了牛肉,打了一斤老酒。端着托盘给他送了上来。看到苍风堡主桌前站着的那几条彪形大汉,掌柜的很小心的说到:“可不是么,我这老卤也是祖传的手艺。方圆三十几里地里,也是有名的吃食。客官,您慢用,慢用。厨下有得是,您慢用就是。您要是喜欢点其他的什么,要是牛尾巴、猪耳朵、猪头肉什么的,那边也尽有得是。”
欠欠腰,掌柜的就要退下去,却听得苍风堡主淡淡的说到:“罢了,你说得那几种吃食,也都给我来上两斤。唔,倒是有很久没有这样吃过烟火食了……你们说,就这三五天之内,我们损失了两百多人?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最后一句话,却是冲着他的属下说的。那掌柜的看到风头不对,连忙缩缩脖子,退去厨房里切肉去了。
居中的青衣大汉有点哆嗦的回答到:“堡主,兄弟们也没有注意,那锦衣卫的大批人马却突然杀到,其中很是有些同样以前在道上开扒的,凶名昭著的人物。原本就这样我们也不怕他们,哪个兄弟不是刀山血海中闯出来的?那几个老死的老魔头,比起堡主您的威名,可是差老远了,谁会害怕他们那?可是那锦衣卫做事却是不按照道上规矩来的,见面就是一通强弩迸射,兄弟们实在是挡不住啊。”
另外一条大汉立刻接口到:“强弩也就算了,我们做了些盾牌,倒也不怕他们。可是那群王八蛋,前几年他们还在道上混的时候,一个个都还去我们苍风堡拜了堂口的。可是如今扒上了锦衣卫这个高枝儿,他们就翻脸不认人了。下毒、暗器背后敲闷棍,他们可是什么手段都用上了。我们堡里在应天府附近的势力原本就不强,消息也来得晚,兄弟们都分散了,怎么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啊。”
苍风堡主气恼的皱起了眉头,低沉的说到:“锦衣卫……哼,锦衣卫。他们是仗着自己是朝廷的鹰犬,所以把我们放在眼里啊。不过,谁叫你们和锦衣卫起冲突的?给我把应天府附近的人手都撤回来,专门盯着祁连山这个方向就是。不要去招惹锦衣卫的人,我们苍风堡势力再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