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大气呼呼的看着天空的乌云,骂咧到:“管他们用什么东西做的么弦,总之要是天情了,老子就一把火烧了这该死的树林子。操她老母的,这群家伙比老鼠还精明,加上老天爷帮忙,我们想要从这里通过,还是要下点本钱啊……将军,我们强行通过如何?不理会他们这些拦路的家伙了。”
常铁连忙说到:“这可不行,忘记上次我们想要强行过去,结果被他们的毒箭伤了千多名兄弟的事情么?他娘的,这箭也毒得厉害,我们救治得也算快了,可是还是折损了五百多人。我们十万大军排成一行从这山沟里过去,他们在树林里根本不用瞄准,就可以射中兄弟们……我们可不能冒这个险。他们营寨中最多有两千人,两边的树林内最多还有三四千人的弓手,为了这么小的一个营寨,我们的伤亡太大了可也不好。”
小猫垂头丧气的坐在泥水内,哼哼嗤嗤的说到:“老子一辈子的英名,莫非要倒在这个鬼地方?唉,好好的和那该死的跦能打赌干什么?老子还以为找了一条近路,哪知道却是这么一条死路。要是不顾兄弟们的伤亡,我们直接往里面冲,倒也可以冲过去,可是起码有近万的兄弟要被毒箭射中,我可舍不得啊。”
有点烦恼的扯下了头盔,乱糟糟的头发彷佛茅草一样顽强的探向了天空,小猫的脑袋似乎又大了一圈。“偷袭试过了。没用,这么深地泥巴,兄弟们根本就不可能无声无息的靠近。小队的精锐去林子里围杀他们,这群王八蛋反过来围杀了我们派出去去的人。唉。老子要是冲过去,他们立刻就闪进林子里面,抓都抓不到,烦啊!”
一个将领抓起了一件皮甲,用手指头在皮甲上狠狠地一捅,顿时那牛皮制成的甲胄就通了一个窟窿。“唉,这雨好好的什么时候下,偏偏在这个要命的时候下。要是我们的骑兵可以冲出去的话,最起码他们那个营寨就拦不住我们了……要是天气清朗,最起码在树林里。我们的战士也不会吃这么大的亏。真不知道,那群元蒙的士兵。他们是怎么样在密林里冒着这么大的雨水作战地。”
小猫气得直拍自己的脑袋,随后一拳重重地轰在了身边的岩石上,大声骂咧到:“不管这么多了,再等三天,三天后要是还是大雨天,我们就绕路走。宁愿多走几百里路,也不能让兄弟们从人家的箭矢中闯过去……这该死的南疆。要不是有这么多的树,老子早就冲到他们的王城下面了……还有这雨,北边还在下雪,他们这里居然下这么大的雨。”
一群将领同时看向了天空地乌云,大声的咒骂起来。一切都是因为这雨,明军的战斗力被这连绵的雨水、深深的淤泥起码耗去了一半,十万大军,却是被数千弓箭手给拦在了这小小的山沟前,实在是忍无可忍。这老天爷。怕是在帮元蒙人么?你南方怎么能下这么大的雨?如今才不过是一月份,还是冬天呢,怎么能下这么大的雨?
水雾突然被一条飘浮的身影逼开。水秀儿抱着一张木界,披散着长发缓缓地行了过来。她的脸色更白,白得有点透明了。身上的气息更加诡异,彷佛一个深深地黑洞,正在把四周的一切拖拽进她的身体,无形的压力随着她的出现,就变得越来越强,越来越浓烈。虽然下着大雨,可是空气中还是有几分闷热,而这几丝炎热的气息,也随着水秀儿的出现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常铁、赵老大他们浑身一个激灵,连忙朝着后面退却了几步,看都不敢看水秀儿一眼。他们的脑海中,同时浮现了半月前她一掌把一个元蒙大将劈成冰雕,化为无数冰块飞射出去,又砸死了十几人的凄惨模样。那血红色的冰块包裹着一块块的肌肉和内脏,在空气中带着刺耳的啸声飞射,那是地狱一般的景象。自那一次后,整个明军大营中,除了小猫以外,没有人敢和水秀儿说话了。
小猫看到水秀儿走了过来,顿时从泥坑里站起来,胡乱的拍拍屁股,把大块的淤泥给拍了下去。大雨顺着他的身体流淌了下去,泥污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被冲了个干干净净。他含糊的问到:“喂,小丫头,你有没有办法把那群王八蛋从树林里面吸引出来?你的琴音应该可以的吧?嗯?哈哈哈,你要是能把他们给弄出来,回去应天府了,我去给你说几句好话,哈哈哈!”
小猫的怪眼乱翻的,上下胡乱的打量着水秀儿。水秀儿近乎透明的脸上一阵的羞涩,极其罕见的露出了一丝红晕。她护身的气罩猛的朝着外面放了一尺,那雨滴和水雾被震得往外乱飞,嘀嘀呖呖的柔美声音传了出来:“虎将军,我也没有办法了。要是我的那柄瑶琴还在,那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如今的这张木界,根本就无法弹奏出曲调来,奈何?”,当纤长的手指轻轻的在琴弦波动了一下,那琴弦发出了‘嘎吱’一声嘶哑的响声,让人听得耳朵发麻,哪里还能吸引住人?她有点惋惜的说到:“我的那柄瑶界,琴弦本来是用天蚕丝做的,不怕这雨天的天气,可是却被水前辈给全部弄断了,如今也找不到替代的东西。而且,就算那瑶琴还在手中,怕是效果也不好的。”她看了看四周的水雾,这种天气下,她的亲声能传出二十丈那就顶天了。
小猫的脸又垮了下来,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