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
破阵营的兵痞们嗷嗷的叫嚷起来,他们羞愧。他们愤火,他们发狂了,他们想要撕破些什么,砸碎些什么来出心口地恶气。对于他们来说。破阵营不是军队,而是一个巨大的黑帮帮派,小猫也不是他们的主将,而是类似于他们龙头老大的人物,而赵老大他们这些呢,自然就是这个大帮派中地带头大哥了。而他们这些‘出来混’的兵痞,什么最重要?面子最重要,被中军的人压着欺负了这么好几天,不憋气才怪。
一万张强弓、硬弩对准了中军的大门,小猫站在距离大门只有到十丈的地方。双眼里满是杀气。他的眼睛从左到右的横扫了一眼,顿时大营栅栏后的那些中军士兵都怯懦的放下了兵器。不敢和他对视。大明朝的军队中,只要是参加了靖难之役以及北伐之战地,谁不知道这位虎爷的厉害?他一个人就可以冲散三个千人队地骑兵啊!
‘咚’的一声战鼓轰鸣,小猫手中的棍子举了起来,他就要颁布进攻的命令。胡布政司看得事情不好,气恼的骂了那卫所统领一句:“你带的好兵啊,根本没有阻拦。就全逃跑了……厉将军,且慢动手,这里有圣?……你,你,你的属下不理会圣旨,您总要听一听吧?”
说到这里,胡布政司就是一阵地委屈,自己带着圣旨去破阵营宣读,可是赵老大他们根本就不理会。接过了圣旨,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丝毫没有理会圣旨上要双方克制、冷静的话语。如今看得小猫突然出现。胡布政司简直就是欢喜到了骨子里面,他思忖着,这些破阵营的将领不讲道理,可是小猫毕竟是大将军的身份,怎么也不会对圣?无动于衷吧?
小猫看着胡布政司冲了出来,眼珠子骨碌碌的转悠了几圈,大声吼道:“圣旨?好,给老子圣旨,他娘的,叫跦能把常铁放出来,今天我就不和他计较。要是他不放人,老子就和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捅他个三刀六洞的!”
胡布政司立刻原地站定,大声的吼叫起来:“跦将军,你还不放人,想要干什么?莫非你真的以为你可以一手遮天,胡乱屠杀大将么?”
跦能眉毛一竖,心头一颤,大声吼叫起来:“胡大人,你说什么?我跦能哪里是胡乱屠杀将领?那常铁,乃是违反军纪地重罪,我,哪里有针对他?”他心里有点发寒,怎么这胡大人突然就开窍了,知道自己是故意的要杀常铁呢?唔,心虚之人往往如此了,心事一旦被揭破,自然会疑神疑鬼的,或者直接就是恼羞成火。而跦能,正处于恼羞成怒地边缘。
小猫扯着嗓子吼叫起来:“你没有故意坑害我们?他娘的,分明就是你的亲兵和老子的兄弟抢女人,他娘的,常铁过是过去说几句公道话,准备处罚我们的兄弟,居然就被你说成聚众违抗军纪了。他娘的,你跦能还真的以为老子虎爷是笨蛋不成?你的那点花花肠子,老子还不知道?朱僜和朱僖两个人争皇位,他娘的,你在给朱僜舔屁股咧!”
小猫跳着脚的放声狂骂,他每一次跳起来都足足有十几丈高下,上千斤的铁棍,数百斤的铁甲,加上分量极其沉重的虎咆刀,他落地的时候,就有如一块陨石砸在地上一样。看到他跳蚤一样的蹦弹起来,脚和地面接触的时候发出那恐怖的‘砰砰’巨响,所有的士兵,管是破阵营的还是中军大营的,脸色都开始发白了……这,还是人么?
“他妈的,慕容天那个王八蛋上次来找你干什么?不就是要你找机会对付老子么?不过你跦能还算聪明,知道虎爷我你招惹不起,所以就把虎爷我调去阴霞关,你先拿老子的手下开刀啊!你他妈的,跦能,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你他妈的要用老子手下兄弟的命来换啊?朱僜许了你什么狗屁好处?你这样无缘无故的对老子下黑手啊?”
小猫运足了中气,这巨大的声浪足足可以传出五十里。破阵营的士兵们听到了,眼里的杀气更足了;中军大营的士兵听到了,一个个有点犹豫的松懈了下来,再也抓不住兵器了成都的文武官员们听到了,一个个看向跦能地眼神都变得极其的微妙了;被绑在帐篷里。有如一个粽子般的常铁听到了,他的脸色立刻就变成了青紫色,然后就是一通地惨白肃杀,他暗暗的吼叫起来:“跦能。老子和你共戴天!”
跦能的面色惨白,他怎么知道,自己的打算被小猫全盘通晓?他承认,他对破阵营没有什么好心思,可是他这么作,并不是为了向朱僜献好啊,他不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啊。他不过是和慕容天一样,都认为吕风和厉虎,会对这个天下造成威胁么?跦能的身体哆嗦起来,他没话分辩了。只能是干巴巴的叫嚷了几句,用来驳斥小猫的指责。
这种驳斥很显然是没有任何的效力的。中军地士兵们再也没有了战斗的欲望,一个个软绵绵地垂下了手臂,呆呆的看着外面耀武扬威的破阵营士兵。他们只有一个念头“破阵营的兄弟,也是我们的兄弟啊,怎么能因为自己想要升官发财就故意的设下罪名去砍他们的脑袋呢?”
一切都进行得静悄悄地,小猫没有帅兵攻打大营。常铁也被放了出去。刚出中军大营的大门,常铁就跪倒在了小猫的面前,发誓日后唯他命是从。小猫得意洋洋的拍打着常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