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风如此沉静的,还是被吓了一大跳,他瞪圆了眼睛喝道:“蔺轼你说什么?多少亩地?”
蔺轼连忙磕头到:“弟子大胆收了他们的孝敬,一共是两万一千三百七十亩上好的田地,都有佃户耕种着的,他们还以为自己的主子还是那些富商呢,还不知道田地的主子已经更换成我们锦衣卫了。弟子查看了一下,就这些田地,每年的收益就不是一个小数字了。尤其里面有些山地是种植茶叶、油桐的,更是财源滚滚啊。”
厉风模了模下巴,唔,胡须又有了一寸多长了。他看了看蔺轼,眯着眼睛想到:“这蔺轼倒是一个敛财的好手,嘿,也好,我就欠一个肯给我赚钱的人啊。反正地是他收的,只要撇清了我的关系就是。”点点头,厉风赞许到:“做得漂亮,这田地么,我们也不能收太多。数千家富商么,他们哪一家没有上千亩好地的?到时候你慢慢的和他们说,凑个十万亩给我们就是了。”
这也是厉风刚开始胆小,不知道行情。他现在不可能知道,后朝的魏忠贤时代,一个锦衣卫的将军就可以在应天府外有十万亩的私地,这时候的厉风,比起他的继任者,还是心慈手软多了。蔺轼听得厉风不是责怪自己,由得也笑了起来说到:“师尊说得是,我们收了他们的子弟做徒儿,可是给他们满门增加光彩的事情。总要好好地孝敬一番我们才是。这么多的田地,他们留在手上也是浪费,他们的钱已经足够了,还是匀一点给我们罢。”
水元子吃饱了。喝足了,也就不吵嚷了,安心的坐在厉风旁边地凳子上,用根牙签挑牙缝。厉风看着一身白衣,满头银发的水元子,心里总是有一种很古怪的感觉,似乎自己就是在大街上拣到了一条小狗,然后收养了这小狗一般。这水元子此刻慵懒的模样,就和一条吃饱了准备瞌睡的小狗一样么?
举起手,厉风最后吩咐到:“我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总之门人弟子的训练,不能拖沓。进度不够的,给我直接赶出去。收敛钱财,这是一定要的,但是最好做得干净点,不要被监察督御史知道了,这可就是一场大麻烦。还有,我们锦衣卫的人。最近行事稍微隐秘些,二殿下就要回京了,要是和他冲突起来,你们挨揍了莫非还敢还手么?”
周处他们的脸色很难看,没错的。
看着他们的脸色,厉风阴险的眯着眼睛笑起来。“怎么了?就这么点事情就把你们吓成这样?去告诉花魁仙子,给我训练十个会那种吸食男人阳气的美女出来,似乎就是叫做什么‘姹女销魂大法’的吧?训练好了。给三殿下、四殿下府里各自塞两个,给二殿下府里塞六个。”厉风的脸色变得很恶毒:“我看他们精元都被吸干了,还能和我们斗成。”
周处大拇指一挑,马匹如潮。“师尊,这条计策果然是高明。那二殿下也不过是靠着一点军功在我们面前嚣张跋扈,嘿等他身体虚弱得拿起兵器地时候,看他还敢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不成。”
正说着呢,徐素匆匆的走了进来,面色极其难看的说到:“大人,大理寺派人来说,虎将军他当街殴打兵部的赵侍郎,结果被兵部、大理寺、监察院的人联手抓了起来,现在被扣在了大牢里,要您去接人呢。”厉风猛的站了起来,阴沉着脸喝道:“冬猫会被人抓起来?你开什么玩笑?看个应天府的人,有经得起他打的么?”
徐青无奈的拱手到:“虎将军他倒是不怕,可是他随行地十几个将领被扣住了,据说雷镇远他居然是动用了弓弩,把虎将军吃得死死得。虎将军害怕属下将领受伤,所以才无奈被戴上了枷锁,被锁进了大牢……大人,这可明显是有预谋的,据回来的随行士兵说,赵侍郎故意在大街上挑衅虎将军,被虎将军一拳打碎了下巴,然后兵部、大理寺、监察院地人就同时冲出来了。”
厉风皱起了眉头,满的嘀咕了起来:“我们的那位大殿下整天在干什么?还在吟诗作对么?人家打上门来了,就没看到他勾搭几个有用的大臣啊。罢了,我走一趟就走一趟吧,莫非我出面了,他大理寺还敢扣着人不放?嘿,他们最多就是给小猫在牢里吃点苦头,但是那也要他们能找到一个可以打伤小猫的人才是,真他妈的一群混蛋。”
“周处,带上两百好手,跟我走。”说完,厉风很小心的看了水元子一眼,这最喜欢惹是生非的人怎么没动静呢?再看时,却是他早就睡着了,耷拉着脑袋,一缕口水直接连在了椅子的靠背上。“这,还是修道的前辈么?怎么感觉起来,就是乡下的那种九十岁快要死掉的老大爷?”
厉风摇摇头,理会这老家伙了,他不去更好,要是他发彪了,估计可以把大理寺整个的给拆了,那时候可就真的闹大了。
轻手轻脚的出了议事的大厅,看看阴沉的天色以及飞舞的大片雪花,厉风在几个门人伺候下披上了披风,带着两百许好手出了大门。他一边走,一边沉声的向周处他们吩咐到:“以后你们要注意了,打打杀杀,有时候并不能解决问题。哼,他们动用三法司的人来对付我们,这正是为师的最害怕的,你们要是犯事了,或者他们给你们栽赃了,把你们抓进去,杀。不敢杀,定罪,不敢定罪,但是先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