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回到朱僖的府邸,厉风他们立刻就被禁宫太监重新招回了皇宫
就在朱棣寝宫外的院子内,朱棣换了一身紫色的武袍,背着双手站在台阶上,呆呆的看着院中的几颗大树。僧道衍却是早就来了,一本正经的站在了一颗大树的下面,抬头从树枝的缝隙里面看乌沉沉的天空。
最后一片黄叶从树梢头落了下来,朱棣突然开口说到:“你们来了?唔,这里有几份文章,你们好好的看看。”
吕老太监从袖子里面抽出了几个卷轴,抬手扔了出来,那几个卷轴稳稳的在空中射向了厉风等人,在距离他们还有两丈许的时候突然分开,刚好每个人手里落了一份下来。厉风先是看了看朱棣,这才打开了手中的那小纸卷。“嘿,倒是字字珠玑,但是用来骂皇帝,这不是找死的行径么?……看看,这些名字,似乎我也听说过,都是当今有名的文人啊,他们不怕全家砍头么?”
厉风很是奇怪的看向了朱棣,朱僖他们也看完了手中的纸卷,脸色一时都阴沉了下来。只有水元子嘻嘻哈哈举着手中的纸卷说到:“这是骂谁呢?好像这人杀了那写文章的人全家一样,差点就痛哭流涕的叫天下人一起把这人杀了一样。”
朱棣满脸的狰狞,沉声说到:“这些文章,都是天下文人偷偷摸摸的骂朕地。好手笔啊,看他们的文章。倒也都是有才学的人,奈何一个个针对着朕来?莫非朕就真的不如朱允玟,能当一个好皇帝么?厉风,按照那名录上地名字。把他们都给朕抓起来杀了,就说他们诽谤朝政,该死,顺便把他们的九族也给灭了,省得留下一些叛逆的根子。”
不就是杀几个人么?大明朝的锦衣卫每天杀的人多了,厉风也没有犹豫,直接应承了下来。
旁边那僧道衍却是轻声的笑起来,手指一弹,一片地上的黄叶被柔力激起,飘荡进了他的手中。带着一种极其怜惜的慈悲神采。僧道衍依旧用他那特有的阴柔嗓音说道:“陛下,这次杀这十五人。天下还有这么多地读书人,他们依旧会有不怕死的人跳出来骂陛下地。这样一轮轮的杀过去,到底要杀多久才能杀干净啊?”
朱棣眼神一亮,连忙追问:“那大师以为,该如何处置?”
僧道衍瞥了一下手中的叶片,叶片突然的炸成了粉碎。“出头的椽子先烂,陛下不妨让所有的对陛下心有满的人都跳出来。然后么,再做该做地事情。那些书生不是喜欢指责陛下么?那陛下就干脆下,让他们弹劾朝政就是,那些文人士子,自然以为此乃晋升的东南捷径,就让他们跳出来吧,事后,就由得陛下怎么处置他们了。”
他的脸色很古怪,似乎这些话根本就没有任何分量一般。“一次杀十几个。会让那些文生感受到陛下的威严,只有一次杀他一百个,一千个。杀得天下士子都害怕了,他们才会老老实实的做陛下治下的顺的。侠以武犯禁,而文生们,一张嘴胡说八道,却是把天下百姓的人心都给弄糟蹋了,还不如让他们安静下来,大家都得一个清净。”
厉风退后了一步,和小猫,水元子站在了一起。张玉,廴能等几个重臣也朝着厉风他们靠了靠,这种决策性的东西,张玉他们自知是没有资格去插嘴地,他们打仗还行,动脑子可就不擅长了。至于厉风么,他已经背上了一个杀人魔王的美名,不愿意再扛上一个心黑如墨的黑锅。
朱僖则是上前了一步,有点不解地看着僧道衍问到:“那大师以为,杀了这批士子之后,又该如何?就杀了他们,天下文生可是会害怕么?”
僧道衍摇头,一本正经的说到:“天下的读书人,最是无聊过,他们以为自己继承了儒家的威武不能屈的大义精神,所以,尽可能有一些读书人会不怕死的,一个个跳出来继续辱骂陛下的。这杀人么,不过是现在的从权之策,总不能让他们的这些逆反的文章流传出去,让天下百姓以为陛下是个暴君吧?先杀一批带头的文人,剩下的人,却也就有了框框让他们钻了。”
朱棣似乎听出了什么味道,连忙拱手到:“还请大师指点,这文人么,天下少不得,却也多不得。没有这些文人,天下百姓如何治理?可是放任他们肆意的抨击朝政,议论朕本人,却也是会让天下不稳啊。”
僧道衍慢吞吞的,满脸笑容的说到:“这计策么,就分三步,一杀,以立威;二,以收其心;三惑,以乱其志。三步之后,贫僧保证,大明朝的天下,再也没有文人士子会议论朝政了。”
朱棣等人都看着僧道衍,等着看他到底如何的一杀、二、三惑。僧道衍高深莫测的笑了笑,深深的眸子里面闪过了一道蓝光,轻声说到:“所谓一杀,就是方才所计议的,先让这些士子跳出来肆意的评论朝政,哪怕他们直接的攻击陛下,也让他们指责就是,三月之后,一举而擒拿之,满门抄斩之,杀鸡给猴看,就可以换得一时的太平。”
“二笼么,就从那些士子中挑选一些有才名的,却又肯听朝廷令谕的,让他们整理有史以来的所有典籍,命名为《永乐大共,什么经史子集,都由他们筛选收入。这可是可以名传千古的好勾当,还怕这些书生听话么?整理前朝所有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