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看起来有点不甚利索,走路都有点摇摆的厉风缓缓上前,鞠躬到:“公公,我们是护送王爷去白云观的。王爷昨天失血太多,身体一直在发低烧,加上王爷的病又犯了两次,打杀了好几个护卫人等,实在是熬不下去了。如今只有白云观的白云道长,凭借他的法力,也许还能救我们王爷一条命啊。”
老太监蛮横的喝道:“哪里这么容易?你们要是出去了不回来怎么办?按照皇上的旨意,你们现在只能留在府里,等得燕王的身体稍微安康了一点,马上就要送去京师领罪,你还敢怎么?”
朱僖策马冲了上来,马鞭子狠狠的抽向了老太监:“老奴才,我父王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的狗命。”
老太监尖叫起来,他眼里闪动着气急败坏的绿光,疯狂的叫嚷着:“来人啊,来人啊……抓下他们,王指挥率领的大队人马,已经到了河北境内了,看你们燕王府还有什么好嚣张的,来人啊,给我抓起来。”
一声仇极、怒极的嚎叫声响起:“冯公公,我,我,我,我谢贵哪里冒犯了你?你的属下,为甚轮奸了我的女儿?”谢贵带着无数士兵冲了过来,四周立刻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谢贵手下的士兵,一个个刀出鞘,箭搭弓,虎视眈眈的看着那些来自京师的锦衣卫。
厉风偷偷的看了任天麟一眼,打了一个赞许的手势。任天麟得意的摇动着手中的折扇,冷笑着思忖着:“这厉风的主意倒是绝户计……本公子先奸了那谢贵的女儿,然后扔进了那些锦衣卫的床上,再给他们下了一点‘春风玉露散’,嘿嘿,十几条大汉轮流伺候一个小娘皮,倒是便宜了谢贵,得了这么多的便宜女婿。”
谢贵满脸黑气的冲了进来,他顶盔束甲,手里抓着一柄点钢长枪,分明就是要上阵厮杀的模样。
那冯老太监楞了半天,突然叫嚷起来:“谢大人,你认为我们锦衣卫,会做这样的事情么?”
谢贵咆哮起来:“难道我女儿会胡说八道,把这些肮脏事情当笑话说么?……她已经上吊自杀,现在就轮到我来给她报仇了,交出那十七个混蛋,否则,否则……否则不要怪我谢贵不客气了。”
厉风‘啧啧’有声的讥讽起来:“冯公公?啧啧,还一直不知道您姓什么的。您可是御下不严啊,这次怎么就得罪了谢大人的女儿呢?虽然那是他的私生女,小老婆养的,但是也毕竟是他的骨血啊,你们锦衣卫在京师横行霸道惯了,莫非还要在燕京城来祸害百姓么?……乡亲们,大家看看,谢大人的女儿都被他们祸害了,要是等得他们在燕京城做主了,你们家的大闺女可就……”
远远近近的百姓们一个个沉默不语,眼里闪动着极度仇视的目光,那目光彷佛火焰一样,烧得那冯老太监浑身一阵疼痛。老太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万夫所指,这味道不好受啊。”
大街上安静了下来,如今是燕王府的人马要出城,京师锦衣卫的人则是要拦阻燕王府的队伍,而谢贵则是因为自己的私生女儿被人家摆了一道,此刻正在要找锦衣卫的人出气。厉风嘀咕了一句:“那女人是自己上吊的,还是谢贵用刀捅死的,看样子都不一定罢?诶,便宜的女婿太多了,是个男人都会发火的。”
这句话很轻,但是却恰好让谢贵听到了。谢贵无来由的冒出了一股子的邪火,手中钢枪一旋,朝着冯老太监当心刺去。那冯老太监自己可没有什么武功,惨叫一声,就主动的摔倒在了马下,恰好还避过了谢贵的一枪。那些锦衣卫平日里眼高过顶,此刻看得谢贵发难,哪里肯服气?顿时纷纷的抽出兵器,在无数士兵的包围之中,开始对谢贵下了杀手。
谢贵怒斥了一声:“兄弟们,给我干了他们。”
那些士卒手上的弓箭立刻射了出去,雨点一样的箭矢甚至把燕王府的人都笼罩在了里面。小猫‘嗷嗷’的叫了一嗓子:“娘的,他们两边人在演戏啊,他们要杀了王爷……我操你老母的,你们是想说误杀是不是?”小猫庞大的身体跳了起来,重重的落在了屋顶上,手中丈许长的铁棍‘呼呼’就是一个棍花,顿时有十几个士兵骨断筋裂的被砸了下去。
箭矢纷纷落下,燕王府这次出来的护卫中,很多人是货真价实的杂役,根本就不懂武功的,此刻被箭雨笼罩住了,根本就没有回避的余地,纷纷惨叫着倒在了地上,死状惨不忍睹。几只箭矢甚至还射进了朱棣所在的轿子里面,顿时朱棣发出了一声闷哼,老百姓听起来朱棣是在疼得哼哼,而厉风他们则是听出来了,朱棣心里在发火了。
‘哗啦啦’的,彷佛潮水一样的百姓冲了过来,他们很快的就冲散了正要争斗的锦衣卫和谢贵的属下。那些百姓叫嚷着:“保护王爷,不能让这些黑心的狗贼把王爷给坑害了。”又有人在叫嚷着:“乡亲们,我们一起送王爷去白云观,让老神仙救王爷啊。王爷的身体,可是万金之躯,万万不能大意的。”
朱棣颤巍巍的从轿子里面走了出来,他深深的向着那些百姓鞠躬,大声喝道:“小王,在这里谢过各位了。”四周百姓轰然叫好。只有谢贵看到了朱棣眼里朝着自己闪过来的那一道凶残的目光,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