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当代儒之大家,黄子澄教出了这样一个儿子,嘿嘿……再看那方孝孺,自诩为君子之道,以圣人之道教化天下,我就看他这次还能讲出什么道理来……哼,儒家,儒家,嘿嘿,七年男女不同席是不是?赶明儿去秦淮河找一姑娘,半夜我把那姑娘扒光了扔方孝孺的床上去,老子看他方孝孺还有什么脸混下去。”
李铁匠是听得一头的冷汗,对厉风的歹毒顿时又深了一层。
厉风却有自己的道理。他的手段的确是无赖肮脏了一些,但是谁叫这些肮脏手段,正好用来对付黄子澄、方孝孺这样的世家出身的人呢?这些人最害怕的就是身上沾染坏的名声,厉风的手段恰好就是给他们大泼污泥,由不得方孝孺他们不吃亏了。
却说那黄仁山,好容易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了看自己带来的那些捕快一个个都还躺在地上,昏迷的昏迷,几个清醒的也是脸蛋肿得彷佛茄子一样说不出话来,不由得气得暴跳起来。他举着手朝着天上比划着,愤怒的咆哮着:“混蛋,你做了都指挥使就了不起啊?我呸……你家公子我,只要想升官,还不容易么?我父亲是谁?我父亲是辅政大臣黄子澄啊……你给我等着瞧。”
他重重的一口吐沫吐在了地上,歇斯底里的嚎叫着:“你燕王府了不起啊?啊?我承认你燕王府了不起,你不过是燕王府的一条狗而已,我黄大公子会害怕你?我呸……十万两银子,你当是土嘎拉不成?你哪里来十万两银子?想坑害你家大公子,你的道行还浅了一点。”
歪着脑袋,晃动着身体,黄仁山看都不看那群捕快一眼,缓缓的朝着大街的方向走了过去。路上少数的几个行人看到了他的那样子,一个个吓得连忙低下头,快步的走了过去。
黄仁山咬牙切齿的发着狠:“你燕王府,嘿,这梁子可算是结下来了。你他妈的三个世子就不要想离开应天府,当这里是这么容易进出的么?老老实实的在应天府养老罢……嘿,你们武功是厉害,可是老子也不弱啊。呸……正好师叔他们白帝门进京来活动,我不如让父亲招揽他们白帝门,专门用来对付那安老太监的锦衣卫,岂不是快活?”
越想越是高兴,黄仁山猛的乐乐起来:“嘿嘿,他们白帝门的主要高手,也不知道得罪了谁,都被发了海捕文书,这还不逼得他们必须投靠官家么?嘿嘿,正好用来做大公子我的走狗。那瘦小子,等着瞧罢,总有你的好看的。”
黄仁山的兴致一下子就恢复了,快步的,兴致勃勃的小步跑了起来。
厉风他们则是已经快步的走到了朱僖他们的住所前,正要进院子的时候,厉风突然停下了脚步,皱着眉头问到:“小猫,刚才那黄仁山说什么?他的师叔是‘白帝门’的客座护法?嗯……这可就有意思了啊,小爷我和白帝门还有一笔子帐要好好的清算呢。在苏州府,我和古头儿把他们坑得落荒而逃,这次碰上了,嘿嘿。”
厉风暗地里发狠:“你白帝门居然又到京城来活动了,那就怪不得我厉风下手狠了。你们和黄家有交情?那就最好不过,老子告你黄子澄一句勾结江湖匪类,先把那抓捕白帝门高手得海捕文书给弄到手再说……安公公可不是一个善茬,他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吧?”
厉风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计划那是丝丝入扣,天衣无缝,顿时乐得开口笑起来,拉着小猫和李铁匠大步的冲进了院子,乱嚷嚷起来:“来人啊,拿文房四宝出来,快快快,再找一个刀笔师爷过来,老子有要事要办哩。”
那些正闷得坐在院子里面发呆得王府护卫听得厉风的叫嚷,顿时飞快的行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