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自得的模样,一句话也不说。
厉风心里有点发火,他在肚子里面骂道:“老不死的人妖,道上混的规矩都不知道么?小爷我把贿赂都送到面前了,你到底要不要倒是给小爷我一句话啊。果然是,少了那玩意的家伙就是古怪……不过奇怪了,那马和马公公怎么一点都不古怪?莫非马公公他没有切干净?”
脑袋里翻腾了一些不怎么健康的东西后,厉风继续低声下气的说到:“要说我们殿下么,毕竟是朱家的嫡系子孙。那黄子澄和方孝孺,就算和皇太孙感情再好,也不过是外人罢了。如果皇太孙听了外人的话,就要对付自己朱家的骨肉兄弟,那岂不是兄弟手足自相残杀,让外人幸灾乐祸,让天下的百姓看热闹么?”
安老太监的脸色有点变了,厉风继续说到:“听说那黄子澄出主意说,要让皇太孙把我们殿下他们扣留在京师当作人质。小子无状,实在不知黄子澄大人身为帝师,何来如许荒唐主张。人质者,胁之以威胁他人。但是皇太孙用我们殿下做人质,想要威胁谁呢?威胁燕王爷么?威胁燕王他老人家作甚么?”
“燕王乃是先皇第四子,皇太孙的亲叔叔,率领大军坐镇北方,北拒元蒙鞑子,东征后金蛮子,辛苦了几十年,自己身上添了不知道多少伤疤。尤其数月前和元蒙鞑子一场大战,属下战士损失惨重,燕王二世子朱僜殿下身受重伤差点撒手西去。小子不才,身处军中,差点就被那贼酋赤蒙儿一棍砸死。”
“燕王府下属将士,为了保这大明朝的江山,浴血奋战,不惜效死命而不顾自己家族。而那黄子澄,却口口声声要扣留我们殿下为质,用心何在?公公跟随先皇几十年,当年也曾是军前大将,自当分辩得清楚……燕王殿下,性情仁和忠厚,却又有逆鳞之怒,若他得知三位殿下在应天府为质,公公以为,王爷他会做何感想?”
“公公当年威名,我们深知。若不是陈友谅暗箭偷袭先皇,公公以身体挡之不幸残伤了下体,公公如今起码也是朝廷重臣之属。公公英明,自然能够分辩其中厉害。”
厉风很委屈的跪倒在了地上,低声说到:“如果燕王震怒,军心动荡,则元蒙鞑子数十万族人南下,后金蛮子勾结高丽属国南侵,大明朝的天下,危矣。”
安老太监的脸色彻底的变了,他伸手扶起了厉风,长叹到:“想不到那黄子澄,自诩帝师,考虑问题还不如你深刻。荒唐,荒唐,其他的事情我不做评价,扣留燕王世子做人质?他是想逼燕王他造……”安老太监不敢说出那个字,含糊了一声后继续叹息到:“那黄子澄,往日也是颇有才名,所以先皇任命他为皇太孙伴读大臣,却想不到他,始终不过一腐儒罢了。”
安老太监看了桌上的珠宝银票一眼,站起来,背着手在房间内转悠了几圈,这才说到:“以燕王世子为质,实在不妥。公公我自然会向皇太孙进言,让他不要为难三位世子……毕竟都是先皇的骨肉,哪里能够自相残杀呢?不过,公公我的话,皇太孙是否能听进去,那也就是一个问题了。”
厉风恭维到:“皇太孙自幼生长在宫中,公公是看着他长大的,公公说的话都不听,那还听谁的?就算是那黄子澄是皇太孙的老师,但是公公可是日夜照料他的人呀。公公和黄太孙的感情,莫非就一点效用都没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