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死活要挤出灿烂的、天真的、温和的、友爱的笑容,说有多么不协调就有多么的不协调,要多么古怪就是多么古怪,就好像青楼的老鸨装黄花大闺女一样,硬是把独孤胜恶心了半天。
厉风看得诸人都见礼过了,这才点头喝道:“好了,大家都认识了罢?也就不要浪费时间了,我们赶快去会合殿下他们才是。诶,王爷是没有过来罢?”厉风好像是在路边的饭铺内听说,这新皇下诏书,不许诸位藩王入京祭奠先皇的,只能让各个藩王的儿子、孙子什么的代替他们进京,这还被饭铺内的一票老夫子很是热烈的争论过,说是什么不符合祖制的,所以厉风印象是很深刻。
独孤胜、任天虎跳上了无人的战马,在前方引路,回头说到:“可不是么?那新皇可是害怕藩王带领的护卫军队太多,京师不稳吧,所以我们王爷都走到半路上了,又接到了诏书,只能回去燕京了……厉头儿,这就是你们买的战马么?果然是好筋骨,好力量。”独孤胜很是喜欢的拍打了一下坐马的脖子,那马儿舒服得浑身哆嗦了一下,晃了晃马鬃毛。
厉风笑道:“原来如此。可不就是这些马儿?不过你别说,这马儿还真便宜,硬是被我压价,从三十两银子压到了最后平均不到十八两,王爷给我们的银子可都是足够了,就害怕他们一时半会儿凑不齐这么多马匹来。”
独孤胜和任天虎互看一眼,心下了然,这厉风买马还有个好好商量的么?铁定是招揽人手,欺行霸市,否则哪里有这么便宜的马儿卖?
厉风则是一脸洋洋得意的看着路边农田内的百姓在辛苦的照看自己的田地,他手中马鞭比划了一下应天城,笑道:“兄弟们,进了城,咱们该怎么乐就怎么乐。惹着我们的那就放手给我打,杀了他也没有关系;总之呢,杀人抢劫,只要你不放火把禁军给招惹出来,那就没有问题了。应天府么,那是富得流油的地方,当年老皇帝可是把凤阳的大户人家,都给搬迁过来了,过路财神,不沾染点油水,我们也对不起自己啊。”
那一票江洋大盗整个眼珠子都发光了。独孤胜则是心里大惊,低声呼到:“厉大人,这可不妥罢?”
厉风淡笑:“有什么不妥?”他一马鞭子抽裂了路边的一棵柳树,冷笑到:“说不得,我们最后还要整顿兵马,从应天城冲杀出来,总是要放火的,不如事前给他们添点乱子。”他回过头去,看着那些绿林豪客:“不过,不管怎么说,要是你们被刑部或者锦衣卫又或者禁军的人抓了,我可不认识你们。要是你们敢牵扯出我来,小猫的厉害你们是见识过了的。”
那些豪强偷偷的瞥了一眼神气的坐在马背上的小猫,整个脸色都白了。他们连连应是,发誓说拿了金银珠宝,一定给厉风大头,他们拿小头。万一出事了,他们也绝对不敢把厉风给供出来的。
厉风很满意:“那么,等下见到了殿下,你们就每个人先领个职位了,然后就自己出去自由活动吧……诶,算了,你们还是现在就自己进城吧,省得万一殿下身边有京师锦衣卫的人,看到了你们和我们在一起可不好。”说完,厉风突然想起自己手中长剑还是夺自方独行,那方孝孺肯定也认识自己的剑子,于是掏出了一块包裹布,把长剑紧紧的缠了起来,塞进了马背后的褡裢里面。
阴老太监会意,他也是参加了对方庭钧的刺杀行动的。老太监在背后偷偷的比划大拇指,赞叹到:“别看这厉风平日里疯疯癫癫,行事的时候倒是很有心计的。吕公公要我好好的观察他,这不就看出他的本事来了么?……嘿嘿,看来吕公公对他可是赏识得很,回去好好得向公公说说他得好话,公公也一定高兴。”
朱僖他们的车驾停在了距离应天城还有三里路的一个小村子里面,厉风他们到村子里面的时候就停了下来,而那些绿林豪客则是呼啸着穿过了村子,五人一组的嘻嘻哈哈的带着假路条冲进了应天城。
厉风走进被朱僖包下的客栈大堂的时候,朱僖正满脸笑容的对着一个锦衣卫指挥使说话:“鲁大人这可是怪罪我们的意思么?皇爷驾崩了,我们做孙子的,自然是要赶紧赶去祭奠的。但是朱僖我路上偶感风寒,浑身不舒适,如果现在去祭奠皇爷,岂不是亵渎了么?请再稍候两天,等朱僖我身体安好了,定然进城去。”
那皮肤黝黑的锦衣卫指挥使皱眉到:“世子殿下,这可是不符合朝廷规矩的。几位辅政大臣可是要我们出城迎接各位世子,如今周王世子他们已经进城了,就世子你们还在城外逗留,恐怕,下官身上的责任不轻啊。”他在心里怒骂:“活见鬼,五六月的天气,你感染风寒?莫非你们王族世子的身体就这么娇贵么?”
坐在一旁喝茶的朱僜眼里杀气一闪,他旁边的慕容天立刻就摸上了自己的剑柄。鲁指挥使眼角余光瞥到了慕容天的动作,不由得浑身一个激灵,立刻闭上了嘴巴。他身后的几个锦衣卫大汉也是面容一肃,右手紧紧的握住了腰间绣春刀的刀柄。
朱僖笑了笑,端起茶杯轻轻的喝了一口,正要说话,小猫已经先于厉风闯进了大堂。身材过高的小猫一脑袋把门框连同上面的尺许方圆的一块墙壁整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