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汉子顿时扑上去了几十个人,疯狂的抢掠起来。
看得金龙帮来势凶猛,那马市内的马贩子、伙计一声大喊,纷纷抱头逃窜,他们的金银和马匹都不要了,这就叫做哄堂大乱。
阴老太监运足中气,尖声尖气的喝骂到:“没用的奴才,一个都不许跑了,给我追上去,一个都不许跑了。打,打,打,谁敢逃跑,打断他们的狗腿。都给我圈上去,谁也不许跑了……那边是谁?”几个来自漠北的,来选马匹的豪客看得金龙帮如许嚣张,喝骂了一声,拔出了自己的佩刀乱劈,十几个金龙帮大汉已经是带着血翻翻滚滚的倒在了地上。
阴老太监他们十几个老太监气得鼻子歪掉,阴老太监尖叫一声:“好大的狗胆,敢和公公我们作对?”他自己已经横跨二十几丈的距离,阴柔无比的掌力笼罩住了那几个豪客。这些刀客的武功不过是三流水准,那里挡得住他全力一击?顿时一个个胸口塌陷,喷血倒在了地上。
一个最近的马贩子惨叫起来:“老天,打死人啦……打死人啦……外地的恶客打死人啦。乡亲们、同业们,走了吧。”他抓起自己放钱的褡裢,转身就跑。结果刚刚跑出不到五尺远,就被一根木棍重重的打在了他的大腿上,硬生生把他给放翻了。
整个马市大乱,燕王府锦衣卫大汉、金龙帮的帮众加起来超过了六百人,他们团团围住了马市,只要是有人冲出来的,都是一顿毒打赶了回去。马市上怨声载道,有辱骂金龙帮的蛮横的,也有暗地里责怪白虎堂的,骂白虎堂的金堂主不应该看到便宜就占,本来想欺客,谁知道被恶客欺负上了自家的门。
阿竹大声的喝骂起来:“你们这群混蛋,不给你们一点点颜色看,你们就不知道好歹了。是不是看到大爷们买了几千匹马,你们觉得好处到了,所以就故意涨价了?今天我可告诉你们,金龙帮的钱不是这么好赚的。我这里有一叠子协约,你们他妈的都给厉竹我签了。一匹战马十两银子,你们不卖,大爷我就打死你们。”
阿竹跳上了马市的一根旗杆,站在离地几丈的高处乱骂:“你们这群人是被金子、银子蒙了心了,瞎了狗眼,敢来占我们的便宜?大爷们我们不找你们的麻烦,你们就该烧了高香的谢谢漫天神佛了。娘的,白虎堂的人在哪里?给大爷我走出来看看,你们不是有种么?大爷我第一次去你们堂口,你们不是说什么我们不按照这个价钱买马,就走不出陕西么?今天你们出来,让大爷我看看你们白虎堂的好汉。”
厉风率领大批高手来援,阿竹的胆气大了无数,何况他原本就是一个妄胆的粗人,此刻更是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出来了。
那一叠子不公平协约扔在了马市的一张条案上,金龙帮的人驱赶着那些马贩子去签署协约,那些马贩子哪里肯?十两银子一匹马,他们也就赚不到任何的好处了,还要陪上人工费、草料费等等零碎费用,那就是亏了血本的。于是一方面强行要签,另外一方死活不肯,顿时人群中又是一阵的骚动,十几个马贩子被打得头破血流的倒在了地上。
一个苍老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金龙帮的晚辈,不要嚣张。有胆子的,跟着爷爷我过来,我们在这里有几个好朋友想要见识一下你们的功夫。我们今天赌个胜负,要是我们赢了,你们金龙帮退出我们的地盘,战马该是什么价钱,你们就老老实实的掏银子。要是我们输了,这地盘自然是你们的,随便你们想怎么作。”
阿竹闪目看了过去,大声笑了起来:“金老鬼,你还是敢露面了?上次大爷我一掌没劈死你,算是你运气,怎么,现在胆量大了么?好,我们就和你过去。兄弟们,留下一半人看住这群人,我们去会会白虎堂的朋友,看看他们请了什么奢遮的人物。”
阿竹跳下了旗杆,向着阴老太监打了一个询问的眼色,那阴老太监阴笑着点点头,默不作声的走了出去。阿竹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笑容,紧跟着走了出去。他心里嘀咕着:“金老鬼,你要是老老实实的躲着,我还找不到你,现在你自己跳出来了,那就怪不得我们心狠了。这次的事情,可是你们白虎堂挑起来的,欺负我们不是?这就是你的报应到了。”
白虎堂的金堂主是一个五十几岁的老头儿,身材倒也蛮高大的,看起来相貌堂堂,就是满脸的憔悴,眼睛里面神光不足,看起来伤势未愈。他身后站了三十几个长长短短的汉子,看起来风尘仆仆的,想来是刚刚从外地请来的援兵了。看他们的打扮和神气,倒也都是手头上有几手硬活的狠角色。
看到阿竹他们走了出来,金老头一声不吭的转身就走,带着他们朝着马市南方的小山峰走了过去。
阿竹他们也没有说废话,一大群人跟着他就走,反正这仇结得大了,倒也没有什么客套话好说的了。
快步行进了好几里路,这一前一后隔着十几丈的队伍终于到了一片小山坡前。这山坡坡度和缓,坡顶上是茂密的树林,地上长着半尺长的嫩草,一点点的野花点缀在草丛之中,倒是一个厮杀的好战场。
那边也是三百多白虎堂的汉子站在了坡脚下,一个个满带着仇怨的看着阿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