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路上试过了不少材料,不管是金银铜铁还是玉石等等,全部是轻轻一擦都被切成两块。甚至是一个老太监身上穿着的三层金丝软甲,也被这剑一剑刺穿,用来杀人,的确是一柄好家伙。更加让厉风感到欣喜的,是这柄剑挥动的时候,一点点的声音都没有,因为他擅长破风,宝剑在空气里就好像鱼儿在水中一样,没有任何的阻力。
“这的确是用来背后捅刀子的好宝贝啊。”厉风和那六个老太监都如许的赞叹。尤其那护身软甲被刺了个对穿的老太监,更是啧啧连声的赞到:“好一柄神兵利器,老奴等人在王府几十年了,这宝剑利刃也见过了上千柄,就没一件比得过他的。”
厉风心里暗道:“这青冥剑,倒是利器,极品利器。要说神兵么,可就差远了,不要说‘朱雀钺’,就‘寒雀剑’也比他强上百倍啊。”厉风大笑:“可不是,这一趟出来,好处倒是都让小子我得了,回去燕京城,小子我好好的请各位公公吃一顿,顺便还有一些小小的心意送上。”
那些太监大乐,深知厉风的小心意是什么意思。除了钱,他们这些老太监还喜欢什么呢?不就是钱么?
一行七人言谈甚欢,一路行向苏州府。这些老太监,在燕王朱棣手下向来是作威作福,用各种手段谋算他人的;而这厉风,也是一个习惯踏着人家的脑袋往上爬,背后拍板砖捅刀子当作消遣,一肚子阴邪毒水的混混,七个人倒是找到了不少的共同语言。从杀人的手段,害人的计谋,一直到更加惨厉的刑罚等等,聊得是无比的尽兴。
厉风感慨到:“想不到咱们锦衣卫里面,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刑罚玩意,什么时候也抓几个人送进去,好好的看看热闹。”
一个老太监得意的笑着:“厉大人,这刑罚可是博大精深啊,我们锦衣卫里面,什么刑罚没有?嘿嘿,您要看热闹,那是简单啊,等得大军抓了元蒙的蛮子们,咱们扔进去好好的消遣他们就是。嘿嘿,就算没有元蒙的人,那些被密探告发的官员,也随时可能被送进去的,这消遣么,总是有的。”
厉风大笑,他却没有想到,这锦衣卫的刑罚之术,等到了东厂成立的时候,硬是被小李子发扬得淋漓至尽,弄成了天下人人害怕的鬼蜮。
马车,已经到了苏州府前,几个城门处的卫卒围了上来,在那里查路引,讨要进门的税钱。那赶车的老太监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在燕京城,不管走到哪里,谁敢对他们不客气?他的心火一上来,右手已经是冒出了丝丝白烟,就要对着那要钱的卫卒一爪抓下。
厉风及时的拦住了这冲动的老太监,自己从怀里掏出了一串铜钱扔了过去,笑着说到:“这位兄弟,路引可以还给我们了吧?”
谁知道那老太监刚开始的时候一脸的煞气,已经让那些守城门的卫卒官兵心情不爽了,从来只有他们为难别人,难道还有人敢为难他们不成?那个城门官也不多说话,就是把路引翻来覆去的死折腾,嘴里慢吞吞的说到:“哦,陕西人士,连同六位家仆,来南方游学的。嗯,倒是士子打扮,还佩剑?你们这些读书人,拿着刀剑不也是浪费么?啧啧,剑还没有剑鞘,不怕割破了手?”
厉风没有吭声,抓出一锭银子扔了过去。那城门官一愣,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他抓起银子塞进了自己的袖子,连忙点头笑着把路引递还了过来:“原来是厉公子,刚才多有冒犯了,还不让开?拦着路干什么?”
厉风笑着坐回了马车,老太监赶着马车往城里就走。偏偏这六个太监中年纪最大的那个,也就是脾气最大的阴太监经过那城门官的时候,顺手就是一巴掌抽了过去,嘴里尖声怒斥:“狗奴才,敢拦住公公……嗯,爷爷我的路?不要命了?”这一掌打得真切,那城门官在地上一个滴溜溜得转了一圈,一口大牙狂喷而出,仰天晕倒在了地上,他的半边脸骨都全部被抽碎了。
那些守门的士卒顿时大哗,操起身边的武器就朝着厉风他们杀了过来。厉风长叹一声,看得城门边没有什么经过的百姓,顿时青冥一举,一道青光破车而出,他以身御剑,身体彷佛飞龙一般在空中扭曲了七次,剑光也诡异的扭曲了七次,等得他落地的时候,十几名卫所士卒全部被劈断了脖子,惨死在地上。
那阴老太监鼓掌大叫:“妙啊,‘华山七绝剑’之‘九霄云龙’,果然是威力无穷。”
厉风苦笑:“小子练这一招才不过三天功夫,倒是让诸位见笑了。快走罢,这些城门官可不好纠缠,毕竟这里不是燕京城啊。”按照大明朝的法律,他们入城的时候袭击了城门官,就可以被定上一个谋反的罪名,厉风只有杀这些士卒灭口了,否则卫所士卒大举出动,他们跑都跑不了。他开始有点后悔了,怎么会和这些老太监一起出来办事,他们除了惹是生非,好像就没有别的本事了。尤其他们一个个架子老大老大的,昨天不久一伙计给他们上茶慢了一点,他们就直接放火烧客栈了么?
这哪里是王府的中官啊?简直就是六个土匪么。
阴老太监又在那城门官身上补了一掌,把他们一天之中收到的所有过路税都给搂了过来,这才施施然的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