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风屏障着自己体内深厚至极的真元,哪里害怕这些酒液?自然是杯来杯干,壶来壶尽,坛来坛绝。一时间周围的护卫都看傻了眼睛,独孤胜疯狂嚎叫:“好,有种,厉副统领果然够豪气。看这喝酒的劲头,就是好汉一条啊……”
不过一顿饭的功夫,厉风足足干掉了四十斤老酒,偏偏他肚子都没有涨起来一点点。独孤胜的眼睛毒,看得到厉风头顶上有一丝丝飘渺的白烟冒出来,顿时心里大震:“三花聚顶、五气朝元,这种修为,再进一步就是先天至境……老天爷,厉兄弟居然已经到了这种火候?慕容天算什么?厉兄弟他一掌就可以废了慕容天。不过,用这种高深的功力来喝酒,这可就实在是……”独孤胜苦笑一声,端起一壶酒灌下了肚子,他嘀咕着:“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啊,我苦修内功二十年,也不过才百脉俱通,气如流珠,这厉风的年龄,还不如我炼气的年月大,可是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了。嘿,想来是跟着他,好处绝对不会少的。”
厉风可不知道,就因为他这一通牛饮,外带着用内力作弊,结果让独孤胜一辈子对他言听计从,不敢起任何的异心。
大厅中气氛火热到了极点,已经开始有护卫对着怀里的姑娘毛手毛脚的乱抓乱啃了。更有几个姑娘自己也喝多了酒,在旁边那群色鬼的起哄下,干脆的脱掉了外衣,只剩下一件贴身肚兜的跳起了舞来。顿时整个大厅狼嚎阵阵,鬼叫声声,护卫们围成了一个圈子,大声的鼓掌叫好,长满了黑毛的大手对着圈子里面的姑娘上下其手,其乐融融。
‘碰’的一声巨响,在老鸨的连声叫唤声中,大厅的大门被一拳轰成了碎片,破碎的大门被一股飓风席卷了进来。几个靠近大门坐着的老饕护卫一时不查,被那股拳风震出了座位,倒在了地上直哼哼。
厉风看得大厅里一阵忙乱,同时一股寒风带着巨大的雪花冲进了大厅,败坏了自己的兴致,尤其是在他心疼的时候打断了他的酒性,他不由得心里一股子煞气直冲脑门,跳在了桌子上,一脚踢飞了面前的火锅,大声的吼叫起来:“他妈的,哪个不长眼的王八蛋敢败坏老子的兴头?他妈的,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揍。”
一群护卫正是欲火焚身,谷精上脑的时候,突然被冷风扑面一吹,顿时一肚子火气全部化为冷汗出了。他们往日里凭借着自己‘锦衣卫’的身份,在燕京城也是横行霸道的主子,哪里有人敢在他们作乐的时候出来打扰?听得厉风这么一声吼,顿时炸窝了一般,纷纷抽出了自己的兵器,就要往门口冲去。
站在门口的那个身高一丈挂零,整个彷佛铁塔一般,身上穿着一件铁甲的大汉狂笑一声:“哈哈,各位好啊,果然是好兴致。”他抽出了自己腰间的一根三十六斤的十三节打将鞭,恶狠狠的比划了一个姿势,横在了大门口处。他身后的三十几名也是同样身穿铁甲的壮汉一声虎吼,抽出军中制式的大砍刀,杀气腾腾的摆出了一个小小的鸳鸯阵。
独孤胜一声大吼,止住了那些冲动的护卫,大喝到:“雷镇远,你什么意思?没看到大爷们在这里快活么?他妈的打碎了大门冲进来,是什么意思?故意找茬儿么?”
那大汉雷镇远冷哼一声,双目如铜铃一般瞪圆,吼叫起来:“妈的,老子刚刚带了一卫的士兵去香山训练回来,带了几个兄弟来这里快活,你们他妈的居然包下了‘醉香楼’,岂不是让老子难堪?老子不管你独孤胜是谁的人,给老子一百个姑娘让老子带走,其他的都好说,否则的话,别怪老子的铁鞭不讲情面……唔啊,呔,是好汉的上来让大爷我打上三百鞭。”
厉风看到靠近大门的护卫已经是有了一些迟疑之色,顿时心里勃然大怒。正是他想到了青云坪的惨状,心里一肚子邪火没地方出的时候,出了这么一条懵汉过来搅局,他已经是起了杀机了。可是看到那些护卫的胆怯之状,心里顿时晓得有些不妙了,低声问独孤胜:“这雷镇远是什么人?他妈的比老子还要嚣张?”
独孤胜低声回答到:“他是二殿下属下的一员猛将,出身绿林豪贼,横行西南地界十几年无人敢敌,一身‘十三太保横练’、‘金钟罩’的功夫刀砍不透,天生神力,可以举千斤鼎,他妈的,是个棘手的家伙。看样子是慕容天故意叫他来找我们麻烦的,估计是厉兄弟今天戏耍二殿下,让二殿下府里的人都觉得丢面子了。”
厉风一听,顿时一声炸吼:“妈的,不就是一个绿林蟊贼么?老子在苏州府的时候,过境的蟊贼哪个不给老子三分情面?妈的,兄弟们给老子往死里面打,打出后果来,老子负责。”厉风心里恶毒的想到:“二殿下我不敢打,慕容天那家伙功力很深,我不想太早暴露自己的实力,我也不愿意打,他妈的打你一个莽汉立威,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厉风的身体划出了一条弧线,‘小天星掌’‘呜’的一声带出了一声鬼嚎,一道白色的风浪‘噼里啪啦’的破开空气,朝着雷镇远当胸劈下。厉风嘴里狂吼一声:“兄弟们,老子们人多,揍死这群王八蛋,打死一个少一个,老子干翻这个雷镇远,你们干掉后面的那群混蛋……兀那我们是‘锦衣卫’,就是要查探民情,这群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