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害怕遭贼,所以全部家当都放身上了。”他瞥了一下无比尴尬的厉风,笑着说到:“无妨,无妨,修道之人,随性而为就是。你不过是去偷了根虎鞭,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罪过,有没有奸淫掳掠,我怪你干甚?总不能你没有虎鞭合药,就把小猫的那根割下来吧?”
正正的,好容易壮起胆子跟着厉风出门的小猫听到了陈松子的话,吓得他一声‘噢呜’,夹着尾巴拼命的朝着后山逃窜,看样子三五天内是绝对不敢抛头露面了。陈松子嘿嘿怪笑,和厉风对视一眼后说到:“要说其他的师伯么,你认为他们在干什么?”
厉风干脆的按照自己的判断说到:“他们闭关这么久,肯定憋闷坏了,说不定在想女人咧。你看那两位酗酒打架的,肯定是精力过甚;蹲在水边发呆的,肯定在想自己的情人;那位胡乱绕圈子的,铁定是心火上升,已经快憋不住了;还有这位胡乱破坏青云坪树林的,应该是精虫上脑,已经快疯掉了吧?”
陈松子一口酒狂喷了出来,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萧龙子会被他几句话弄得气伤闭关了。陈松子咳嗽了几声,这才无奈的说到:“荒唐,荒唐,修道之人,哪里还有什么色欲?先天一点元阳,早就融进了自己的金丹了。肉身上的刺激,哪里比得上精神和天地沟通后的快感?……闭嘴,你小子不许开口,开口就没好话。你的那些师伯,是在悟道。”
厉风呆住了,用指着一团大粪一样的模样指着那一群举动古怪的师伯,说到:“他们在悟道?喝酒悟道?街头混混一样打架的悟道?发呆悟道?乱跑悟道?看树叶落下来悟道?这么容易的话,我厉风早就成神仙了,不,说不定我都成太上老君了。”
陈松子一掌敲在了厉风的头上,喝道:“胡说八道,太上的名头也是可以胡乱冒充的?嘿,你说这些举动不能悟道,那什么才是悟道?”
厉风想了半天,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那所谓的天地的至理,谁知道他在哪里?
陈松子大喝到:“看,这就是道。”他指向了一只蜿蜒的从他们脚下爬过去的,一寸多长的‘百足龙形蜈’。
厉风呆住了,突然张口骂咧到:“妈的,这东西是道?我用来炼‘消毒散’,也不知道用了多少条了。”
陈松子没有说话,指了一下自己身边的一块石头,喝道:“这也是道。”
厉风更是茫然,干脆的一拳打碎了那块尺许方圆的石头,骂到:“这是道?那我岂不是就把道给杀了?”
陈松子蹲下,一手抓起了一团乌漆麻黑的泥巴,很是认真的把泥团送到了厉风的面前,说到:“这就是道。”
厉风摇头,说到:“师祖,你开什么玩笑?这泥巴是道,道也就太不值钱了。”
陈松子认真的说到:“泥巴为何不是道?再烂的泥土,也能开出最美丽的花来。天地生化消长,哪里非道?”
厉风彷佛受到雷霆轰击一样,突然傻眼,然后也绕着陈松子飞快的打起转转来。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彷佛隔着一层棉纱一样,看不分明。知道那里有东西,可是就是无法看个真切,说不清楚。陈松子微笑着,对着手上的泥团吹了一口气,低声温和的说到:“天地万物,生化消长。春花秋月、夏风冬雪,花开花落,月圆月缺,风起风灭,雪积雪融。”
一支小小的嫩芽从他手上的泥团内生长了出来,短短的几次呼吸之间,嫩芽绽放开了美丽的红色花朵,在微风中摇曳生姿。
厉风猛的大声叫嚷了起来:“是的。”
陈松子立刻问到:“是什么?”
厉风笑道:“懂了,但是还没通。”
陈松子点头,飞快的把泥团扔了出去,随手把黑漆漆的手掌在自己的道袍上擦了几下,抓起酒葫芦灌了口酒后说到:“不错,不错,已经懂了就好。师祖我从懂到通,足足用了三百多年。嘿嘿,这些小道士,让他们慢慢的去悟吧,悟道一事,没人可以帮你……如今世间很多修道之人,只顾追求真元的强大,金丹和元婴的幻化,却往往忘记了最根源的道心修为,所以一个个到了最后天劫降临时,死得不知道有多惨,可怜又可悲啊。”
厉风凝重的点点头,一对贼眼却是看向了陈松子手上的葫芦。陈松子看了看厉风,再看了看自己的酒葫芦,突然笑起来:“小孙孙也喜欢这一口?嘿嘿,感情妙极……师祖苦修这么久,也想松散松散了,你要陪师祖喝酒的话,师祖就多教你一点东西。嘿嘿,例如你师傅萧龙子想学,师祖偏偏不教给他的‘破虚诀’,就可以教给你,嘿嘿,气死你那师傅。”
厉风呆住了,问到:“破虚诀?听起来很厉害啊。”
陈松子抓住了厉风,把葫芦塞进他的手里说到:“哈哈,自然厉害,这酒是师祖亲自酿造的‘百花露’,你试试怎么样?这可是一元宗一等一的好酒啊……那‘破虚诀’么,是师祖从一元宗珍藏的天府密典‘紫极心经’里面悟出来的,夺天地造化之功,威力至大绝伦,什么起死人,肉白骨都是小事,翻江倒海易如反掌,排山倒海就好像呼吸一般,举手投足,万千神灵跟随,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