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长时间以来,钟鸣义从来都不让老婆来亢州,他想让司机直接把她送到北京,但是又觉得这样做不合适,毕竟已经到了下午,况且老婆执意要到亢州看看,男人在这里工作这么长时间了,她还没见过亢州是什么样呢。
钟鸣义想,就在亢州住一晚上,明天上午就送她去北京,断然不会有什么闪失,所以就同意了。就这样,钟鸣义带着老婆就下了高速,他没有把老婆领进市委大楼他的宿舍,而是安排在金盾宾馆。钟鸣义安顿好老婆后,因为急于见雅娟,也因为雅娟找他的确有事,是酒厂假酒的事,他就坐车出来了,跟老婆说有事要先回市委,如果他回来的晚,就让老婆自己叫餐,想吃什么就点什么。老婆知道男人忙,就答应了,一人在宾馆看电视,看完了一档小品节目后,紧接着就是大段的广告,她就换了频道,这个频道正好是亢州电视台的频道,因为男人的关系,她就多看几眼,这个频道正在重播着亢州春节联欢晚会,她看到了自己男人,在一大帮人的簇拥下,走上了台上,和演职人员握手,当他握到一个女主持人的手时,老婆发现这个人有些面熟,但是没看清,镜头就追着钟鸣义,那个女主持人没有再露面。老婆就起了疑心,死死的守着电视,也忘了刚才那档令她捧腹大笑的小品节目了,终于到了六点亢州整点新闻时间,这个时候,她终于看清了那个让她十分熟悉又十分憎恶的面孔——邢雅娟。
她就跟蝎子蛰了一般的从座位上跳起,立刻拿起宾馆电话,疯了似的尖叫着就给钟鸣义打通了电话。此时,钟鸣义刚和雅娟缠绵完,俗话说小别胜新婚,经过短暂休息后,雅娟便和他说起了假酒案件最新进展的情况,哪知钟鸣义气愤地说道:“那个女人活该,利欲熏心,唯利是图,丧尽天良……”
雅娟没想到钟鸣义这么讨厌嫂子,就有些不高兴的说道:“她再不是人那也是我嫂子,你这样当着我的面骂她,让我怎么受?”
钟鸣义也觉出自己有些过分,就说道:“我之所以这样说,也是恨铁不成钢。我已经在北京找了一些关系,估计这些关系能帮上忙,明天上午团拜,下午我就去北京,晚上请这些人吃饭,应该能派上用场。”
雅娟这才知道冤枉了钟鸣义,说亲了他一下,笑盈盈地说:“那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北京吧?”
钟鸣义考虑到老婆跟来了,他想让老婆在驻京办住一晚,就说道:“不用,你出面不好,明天我自己去。”
商量好后,俩人又准备再次缠绵,这时,钟鸣义的电话就响了,他接通后,里面立刻传来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
“钟鸣义,你这个王八蛋,挨千刀的,赶快给我滚回来!”是老婆的声音。
钟鸣义披着睡袍,看了雅娟一眼,他背过身,压低声音说道:“你发什么神经?嚷什么?”
“我刚才看电视了,什么都知道了,你到底把那个小妖精弄到这儿来了,是不是你现在正在她的被窝里干好事呐?你给我立马滚回来,要是不马上回来,我就去市委给你嚷嚷去!”
钟鸣义说:“你别瞎闹,我这就回去。”他挂了电话,回头看了雅娟一眼,无可奈何地说道:“唉,我失策了。”
雅娟一听钟鸣义老婆的声音,脸都白了,她惊慌地说道:“你怎么把她弄来了,快回去吧。”
钟鸣义回到宾馆老婆的房间后,还没来得及说话,老婆就跟疯了似的窜了上来,给他来了个满脸花,钟鸣义的脸上立刻就火燎一般的疼,这下把钟鸣义惹恼了,他一下就把老婆推倒在地,哪知老婆从地上起来后又窜了上来,钟鸣义便一把她掀翻在床上,控制住了她的双手。她就用双脚死命踹钟鸣义的裆部,钟鸣义挨了她一脚后,整个身子便扑倒在她身上,一**就坐在老婆的双腿上,这才控制了她的双脚,使她无计可施。
老婆毕竟也五十岁的人了,论力气,哪是膀大腰圆的钟鸣义的对手,手脚都被控制后,便开始嚎啕大哭,边哭边骂钟鸣义没有良心,是陈世美,坏了心肝,不得好死等等,极尽各种诅咒,骂到最后竟说要去告钟鸣义。
钟鸣义一听,松开了老婆,从她身上下来,说道:“你去告吧,我告诉你,你告我的那天,就是咱们离婚之日!”
老婆果然不再说告他了,抱住头继续哭骂着。
钟鸣义起身,他来到镜子前,看到了自己的脸多处渗着血,而且火烧火燎的疼,立刻转身指着床上的老婆吼道:“好你个狠婆娘,你不是告吗,你马上去告,不告我这次都得跟你离婚。”
老婆立刻从床上坐起,骂到:“离婚,你敢吗,你以为我告你就是男女作风问题吗?我告了你,你就连官都做不成了!”
钟鸣义避重就轻地说道:“我没有男女作风问题。”
“你有,我看电视了!”老婆大叫。
“你看见电视又能说明什么问题,人家电视台面向全国各地招聘主持人,她是通过正当途径进来的,不是我钟鸣义把她弄过来的,她来电视台上班我都不知道,这一点组织会调查清楚的。再有,你要是真把我告歇了我还真得谢谢你,我巴不得无官一身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