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早就有所准备的高姗把自己精心保存的一个打把条和印章摆在了李部长面前。
“请李部长看一下,打把条上的印章与我的印章是不一样的,也就说,是有人仿刻了我的章进行栽赃陷害。”
“嗯?”李部长皱了一下眉头。李部长敏锐地认识到问题的复杂性与严重性。
“朱行长,请你过来一下。”李部长跟朱能打去了电话。
正与吕达、田吉得意洋洋地“开会”的朱能,接到电话之后愣了一下,随即喜气洋洋地对二位走狗说道:“你们等会儿,准有好消息!”
“高姗,你怎么能这样呢?你有才华,有一定的能力,出于对你的保护,我冒着受处分的危险,把这件事压了下来。前两天的**测评,我也反复地叮嘱大家,有什么不愉快的事都要放放,一定要让高姗通过,不能因为她一时糊涂犯过错,就一棍子打死。我朱能对犯错误的同志历来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
高姗,当时你不是对错误认识得很到位,态度也非常诚恳吗?怎么今天又突然搞起了这玩意儿?难道我们大家都看错了,冤枉了你不成?唉!都怪我心太软,当时看你这个姑娘认错挺积极的,挺可怜的,连处分都没有下。李部长,这是我的失职,检讨下午就给你送过去。我愿接受市行给我的任何处分。”
好家伙,朱能真不愧为行长,这话说得有理有据有情有义,把一切责任全扣到了高姗身上,更歹毒的,他对“假钞事件”已进行了充分的认可和肯定。
“朱行长,请你不要歪曲事实,我什么时候承认过?我一开始就大喊冤枉,反复申诉我是被栽赃陷害的。你答应进行认真调查,朱行长,你的调查呢,为什么至今没有结果?请你不要耍这假惺惺的把戏!李部长,事情一出现,我就肯定有人栽赃陷害,其中也不排除某个领导。请李部长调查真相,还我高姗清白。”有华丰碳素公司的那不翼而飞的500万,再加上刚才的精彩表演,高姗现在已经彻底看清了朱能的嘴脸。
“那这扎把条上的印章怎么回事?”已经认识到问题的复杂性与严重性的李部长拿起打把条与高姗的章,先看了看朱能,随后转向了高姗。
“嗐,李部长,这不明摆着吗,是高姗又私刻了另一个印章,来蒙骗领导,颠倒事实。”朱能始终笑嘻嘻地,每句话都带着歹毒。
“高主任,这事你怎么解释?”
“你,你,好一个朱能,你真是歹毒至极!杀人不见血啊!”
“高姗,你解释啊?你有本事解释啊?别人栽赃陷害你,你拿出证据来呀?”朱能非常平静地给李部长递上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了一支,深吸一口,吐出长长的烟雾。
“你拿出证据来?拿出来啊?”见高姗气得打哆嗦,他反而蹬鼻子上脸,咄咄逼人。
“朱能,算你狠!”已经豁出去了的高姗,咬着牙,双眼喷出仇恨的怒火。
“李部长,让你见笑了,是我朱能管理无方,心肠太软,才出此丑闻。事已至此,绝不能再姑息迁就了,我还是报案吧?”朱能像是征求李部长的意见,又好像不是,因为他已经掏出了手机。
“不用报了,我们已经来了。”四个警察推门而入。
“啊,噢,欢迎欢迎!”朱能看见警察惊了一下,随即笑脸相迎,心中却“怦怦”直跳。因为他所说的报案,只是企图吓唬高姗而已。
“朱行长,我们特来调查前段时间发生的假钞事件,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为首的那位发福的警官说道。
“没问题,没问题。”朱能频频点头,心里惶惶不安。这是哪个报的警啊?岂不坏老子的大事!
“朱行长,请你把涉案人员集中一下,我们要进行询问。”
“这不犯人在这里吗?她就是!”朱能指着高姗,嘴角调成弧形,露出可怕的冷笑。
“朱行长,请不要这样称谓,在事实没有查清之前,勿要轻易下结论。请朱行长把与案件有关的所有人员集中一下,并派人协助我们的工作。”
“好好好,他们正好都在隔壁,我们自己也正在进行调查。”
这时,整个东风支行都轰动了,员工们都在议论纷纷。
“真没想到高姗这样,这么有才的人,怎么能干这个呢?一辈子毁了!“
“嗐,什么有才啊,有贼!”
“人啊,可不能看貌相,你看她长得多俊啊,竟然干这事!”
“哼,叫我看啊,还说不定谁作的案呢!”
“高姗这孩子怎么着也看不出是贼啊?八百块钱值当的吗?”
大家正在热烈地议论着,高姗却已经回到了她的办公室,听说田吉却被控制了起来,正被审问呢。
“啊!贼喊捉贼!”大家都众口一词。
在大家的各种猜测之中,案情很快就浮出水面,且听说行长朱能,还有他的死党吕达都被控制了起来。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人们已不仅仅在议论,而是在惊呼。
大致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