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危险分子。
不过这和尚乃是靖难第一功臣,而且深得燕王信任,在燕军中的地位超然,却是不容怠慢,想了想之后,郝风楼没有犹豫,连忙随着那差人动了身。
到了一处厢房,便看到姚广孝盘膝坐在那儿,他只是眯着眼看了郝风楼一眼,随即很不客气的道:“为师又困又乏,来,给为师捶捶背。”
你倒是好意思。
郝风楼没有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和尚。
他上前,绕到姚广孝身后,犹豫一下,开始轻捶起来。
姚广孝道:“力道再大一点,怎么,年轻人就这力道?”
郝风楼加劲。
姚广孝叹口气,道:“为师老了,孑身一人,哎……晚景凄凉啊,将来也不知有没有人养老送终。”
郝风楼吐血,你还能再不要脸吗?
姚广孝打起精神,神采飞扬的道:“不过现在不同了,现在有了门生,有道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话儿很有道理,算起来,为师也算是你爹了,哎……做爹不容易啊,一把屎一把尿的……”
郝风楼力道更加大了,砸的姚广孝的背部震天作响,他咬碎了牙齿,起了杀心。
姚广孝却是浑然不觉,恬然道:“知子莫若父,你现在的心情,爹……不,为师是能理解的,你现在是不是很开心,很欣慰?”
“……”郝风楼这一次换了手法,握紧拳头,却是突出一根指节,继续恨恨敲击。
姚广孝淡淡一笑,道:“罢了,我们谈正事吧,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郝风楼不甘愿的收了手,道:“暂时没有其他打算。”
姚广孝却是严肃的摇头:“不成,你必须得有打算,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少年人就该有志气。”
郝风楼只得道:“我有个未婚妻子,两家本是世交,可惜被人拒了婚事……”
姚广孝吹胡子瞪眼道:“这叫什么打算?女人如衣衫,大丈夫建功立业,怎可有儿女情长,我和你说,如今燕王虽然入京,可是有件事还没办。”
郝风楼看着姚广孝,倒是认真起来:“劝进?”
姚广孝笑了,淡淡道:“总得有人打头嘛,皇帝都没了,这大明的江山怎么办?所谓位卑不敢忘忧国……”
郝风楼想不到,如此无耻的事,居然还有这么大义凛然的解释,他沉默一下,道:“师父的意思是?”
姚广孝托着下巴:“为师什么都没说,你自己琢磨吧,这是给你机会,陛下会记住你的,你看,马上就要论功行赏了,靖难的功臣这么多,从这儿排到正阳门,未必都有你的位置。”
郝风楼浑身充满斗志:“学生明白了。”
姚广孝道:“这个时候,殿下想来也该回来了,大家都在午门等候,你也得赶紧着去,记着,不要顾忌脸皮,要出彩,让人记住你,就得出奇,出奇才能制胜。”
郝风楼苦笑道:“可是学生脸皮很薄怎么办?”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