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银子已经被官差抢夺,纵然因为身无分文被客栈的掌柜赶了出来,即使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投靠,甚至是饥肠辘辘的肚子像火烧一样,却依旧阻止不了张辅所忧心的大事,他眯着眼,淡淡道:“听说,那姓郝的最近夜夜笙歌,每日都在秦淮河里流连,哼,此子误燕王啊,难道他就不知,一旦引起官府的注意,被这些朝廷爪牙盯上,燕王大计,就要毁于一旦!我十万北军将士,都要受他的牵连?愚蠢,愚蠢,愚蠢!”
连骂了三句愚蠢,张辅似乎有些乏了,席地而坐,背靠在墙上,又大发感叹:“这样的大事,岂容儿戏,燕王误信奸人,十万北军的重担,尽都落在你我身上了。”
仆役可怜巴巴的看他,吞了吞口水,谨慎的住嘴,然后蜷到一边借着朦胧的灯光数着地上的蚂蚁。
“哎……看来,我定要加快步伐,尽快联络谷王,可是该如何取信于他呢?”张辅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仆役捏起了一只蚂蚁,喉结滚动,还是很不争气的流出了口水,然后一口将蚂蚁吞下。
“嗯……还是很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