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舟那双从朦胧中渐显清晰的眸子,情绪莫明地高亢起来。
“你心情不好?”阮恒舟敏锐地捕捉到情人脸上一闪而过的愠色,拍了拍太阳穴轻声问道。
“不!看到你,怎麽会不好?” 聂严哲站在沙发後,伸手抚了抚阮恒舟的後脑,然後弯腰低身紧紧地抱住了他,口齿不清地调笑,“我们…有多久没有做过了?”
阮恒舟对著这种毫无预兆的发情本不想迎合,只是当聂严哲此时突显沙哑的嗓音传进耳内时,当这个男人的手指激烈侵犯著颈项肌肤的瞬间,一股久违的酥麻感忽然从接触到的地方向他卷来,仿佛他们之间分别真的已经很久很久,现在身心都充斥著交合的欲望,不由自主地哼了一声。
然後,他听到了男人低沈自得的笑声,他稍有些恼怒的手用力地拉下聂严哲的头颅,四片唇立刻激吻在一起,抽离的时候双方都开始剧烈地喘气,好像不这样做就不能呼吸到空气一般。
聂严哲快步转过身子,与阮恒舟正面相对,然而再次抱住恋人的同时,他在激荡中发现他的背已抵在深蓝色的沙发床上。
“你……”
“我什麽?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要拥抱你!”阮恒舟挑衅地扬了扬好看的眉,这样说著,一边伏到聂严哲身上不客气地吻了下去,手指同时灵巧地解开西装的扭扣。与此同时,他亦感到聂严哲的手掌急切地撕裂了他的衣物,两个人很快就坦诚相见。
同样赤裸的强壮身体早已莫名其妙地瘙痒,可以接触到的地方更是火热得惊人。他们肆意地碰撞摩擦这才让彼此都感到舒服。阮恒舟一点一点啃噬在聂严哲身上,下面男人的手掌也毫不留情地使劲搓揉在大提琴家光裸的xiōng膛与腰部。直至亲吻到聂严哲下体的男人不停地喘息著,竭力扼制著就这样进入的粗暴欲望。
太过体贴是阮恒舟的忧点,也是他在**中致命的缺点!
聂严哲已经难以忍受被眼前这个头发零乱,目光如炬的男人点燃的欲念。他无意识地从喉咙里逼出一声沈闷的嘶吼,张开双臂拉起了握住他腰男人。跃入阮恒舟眼帘的是一双如同著火一般的眼睛,不让他有一丁点的时间反击,聂严哲毫无缝隙地把他压夹在怀抱与沙发当中,力道大得让底下的人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上面的男人不再迟疑,分开阮恒舟结实的大腿,将早已肿得发疼的昂扬抵在了伸缩的穴口,一下子就冲了进去。包围著他的肉壁猛然紧缩,贪婪地向里吞著他,让男人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声畅快的咆哮。
“该…死…的!!”阮恒舟被他的进入几乎痛得晕厥,下唇也快咬出血来。然而他却离奇地感知後庭并没有像前几回那样撕裂出血。他喘息著看著聂严哲粗暴的更进一步在他体内进入,刚刚还端正严谨的英俊脸上充满了情欲的色彩,挂缀著闪亮的汗珠……
接著,他很清楚地听到从下身他们交合的地方传来了肉体接触的声音,激烈又yín糜,让他不得不低首再次屈从於飞速涌上的至上快感,不由自主地伸出双手牢牢地抱住了卖力抽插的男人,口中吐出痛苦与欢欲交织的叹息,十指的指尖更是狠狠地掐进了聂严哲光滑的皮肤肌里之间。
“啊,你咬得我好紧,好像要把它夹断一样!”聂严哲根本不去看阮恒舟那与身体反应全然相反的抗拒眼神,他只专心享受著恋人那块柔软滚烫的空间;赞叹著再次狠力地往里推进,终於全部没入了阮恒舟体内;使得他的腹部一下接著一下撞击在了阮恒舟的身体上,发出响亮的‘啪啪’声响。
“嗯…哈……唔……”阮恒舟在巨大的快乐中张开眼,看到聂严哲那张驰著满足与攻击意识的脸,刹那间愤慨了起来:凭什麽一次又一次屡屡让这个男人得逞?他忽然用力晃荡著腰椎配合男人的冲刺,然後把全身的力量都用在了搂抱聂严哲的手臂与腰腹身上。瞬间施来的强大压力让侵袭者毫无准备,两个人紧紧地继续交缠著,然而却失去了平衡,双双滚到了地面上。
当聂严哲睁开眼睛向上看的时候,对上了阮恒舟那双被情色熏得晶亮欲滴的黑色双眸,尽管此时他的肉刃仍然深深埋在男人的身体之中,但那双愈发坚定的眼睛却让聂氏的总裁产生一种奇怪的错觉,仿佛被这具他所贯穿的肉体所奴役的──竟会是他自身!
阮恒舟的双掌就撑在聂严哲身体的两侧,近距离传来他独特的男性体味,让聂严哲恍惚间觉得骑坐在他身上的人动了一下腹部。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立即牢牢地吸住了他:阮恒舟那炙热紧凑的肉壁将他吸入了更深不可知的空间,让他迷恋其中完全由这股热流击溃一切意识。
“恒舟…你再动一下…”抱著大提琴家的男人半闭著眼睛,发出陶醉般的呻吟请求,“哦,天,只…一下就好……”
上面的男人当然回应了彼此肉体的需要,他一脸促狭地看著聂严哲难以自持的神情,修长的双手牢牢地按在聂严哲的xiōng腔上不许他抬起身子来,然後稍踮起强劲有力的大腿,扭动著腰部全然夺回後半部分**的支配权。与此同时,聂严哲在狂热中只能抓著男人的臀部激烈地向上顶力贯穿,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