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的套房客床上左右翻滚。凭他的能力,不花多少时间便谈下那个企业在中国的独家广告代理权限,若按照往日的习惯,怎麽也会在这个国家稍稍逗留一两日。然而他才离开阮恒舟没超过四十八小时,就开始怀念他的味道,怀念他的体温,怀念他的身体,甚至他那间小小的公寓也让无聊之极的聂严哲开始锺意了起来。
抬眼看看手表,瑞士的时间才三点过,时差比中国晚七小时,阮恒舟那里应该是十点过了吧?若在平时自己显得焦躁的这个时候,阮恒舟多半会冲好一小杯牛奶红茶递到他手里。接著,他就会很自然地亲吻阮恒舟的嘴唇,没有深入,只是相互胶贴轻吮著软软的唇瓣,浅浅而温存地──接触、分开……分开、再接触;几下之後他便会起身拉过阮恒舟的脸颊,把一个热吻送到那里,然後再顺著那优美的颈部曲线向下连连用嘴唇碰触对方的脖子,最後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亲吻的时候没有什麽杂念,亦没有性欲,仿佛只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情感指使他作出这样的行为。聂严哲从来没有料到,他在做这样的事时,竟然会感到特别温暖,还有一股让人舒适的、深沈浓厚的归属感。
可是这个时候,他却发觉他想念阮恒舟。非常想、非常想!恨不能立即就把远在千里之外的男人一把抓到身边来,再次贴到他那两张薄薄的唇上。
不知道恒舟此刻在干什麽?聂严哲拿出电话拨打了公寓的电话,突然间奇怪他对数字竟然敏感起来。
嘟嘟,电话响了七、八声之後,聂严哲才听到一个熟悉的语音,“你好,我是阮恒舟。”
说了很多次让他去申请一下来电显示,结果现在也没有办好。聂严哲有些别扭地听著阮恒舟生分的口气,同时也为他这种情绪感到好笑。
“刚刚不在客厅麽?这麽久才接电话。”
“嗯,才回来。为别人的晚餐买单去了,是赵森。”阮恒舟听到电话那边的人不快地哼了一声,眼里禁不住泛起些笑容,“还他一个人情,以後就没事了。”
“这还差不多!”聂严哲轻轻地嘀咕。
“什麽?”
“没事。我订的明天的机票。”
“哦,事情很顺利?”
“恒舟,你似乎一点儿也不觉得寂寞。”
“没有你做的那些面条,我还谢天谢地呐。”阮恒舟清爽的笑声从电话线里传递进耳里,接著又很轻很轻地叹了一口气,让聂严哲刹那间回想起拥抱这个男人时,他喉咙里激出的旖旎低沈语音。
“呼,恒舟……”聂严哲有些像是呻吟地开口,到後来他自己也不知想说什麽。
“你怎麽啦?不舒服麽?”
“没事。回去,再谈……”聂严哲近乎艰难地挂上电话,颓然跌坐在一旁。
身体之中离奇高升的热度烧得他非常难受,似乎还有很多很多话都被压迫在了心里。为什麽只是听到阮恒舟的声音就那麽想要他?想他漆黑的发,想他清澈的眸,想他强壮漂亮的身子,想他甜美悦耳的喘息……
啊,恒舟……聂严哲近乎低喃的呻吟,手掌来到他燥动得不安份的胯下,大力地揉捏著,借次来摆脱情欲给他的痛楚。
“啊……哈!!!”最终在高亢深沈的呐喊里,让一切的欲望都得到解脱。
聂严哲再次躺倒在床上大大地吸了几口气,抬眼看著雕著天使图案的天花板,突然间开始发笑,直至眼泪都生生地笑逼了出来。
他总算明白:现在深深跌进这个游戏中去的,似乎正是他自己!
他总算接受:一个不知道珍惜现实的人,将会永远地活在可悲的过去。
或许这对於他与阮恒舟来说:真的是一个转机!
回到聂氏,刚好下午两点,那一天可巧阮恒舟的时间空著半天,原本打算回家好好补瞌睡却不料程晨兴致很高,软磨硬磨拉他来到聂严哲的办公室磨菇。由於前些天一直练习到深夜的恶果,谈不了几句,阮恒舟就依在聂亚哲办公室里间的沙发床上闭著眼休息,过不了一会居然睡著了。
这种意想不到的场面倒让聂严哲与兴奋的程晨有些哭笑不得,尤其是前者。就在十几分锺前程晨推开门那一瞬间,看到跟在他身後步入的阮恒舟,聂严哲心里的温情荡漾几乎不能用言语来表述,若不是顾虑著程晨在场,他恨不能立即上前紧紧地给予──眼前这位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的情人、一个最热情的拥抱!
微微摇著头,聂严哲只有轻轻将阮恒舟的身子轻轻放倒在沙发上,然後从房间的大衣橱里拿出薄被给他盖上,最後调好空调的温度才与程晨走到外间,关上了门。
“你和恒舟啊,个性全然不同,偏偏两个都是不懂浪漫的人。凑在一块还真让人看了心急。”程晨看著聂严哲飞快瞄著手上的文件,一份份在下面签属他的名字,知道这些东西聂严哲在国外的时候聂氏的工作人员一定报给他知晓,所以现在并不算打搅好友的工作,“不过,我觉得阿哲你最近变了呢。刚刚你所做的那些事,在以前我只看到恒舟这样做过哦。”
会吗?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