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击,引人无数人的侧目观望。
不过此时的阮恒舟可没有心力与体力去欣赏这副让人赏心悦目的画面。
“我叫赵森,上次见过面的。”男人向阮恒舟伸出手,略略迟疑了一下的大提琴家最终仍爽快地与他握了握。抽回去的时候,赵森很高兴地靠近他,低声笑道,“按著我们故乡的规矩握过手就是朋友了,我可以叫你恒舟吗?”
“随便。”阮恒舟揉著额角,有些心不在焉地随口答道,他知道就算板著脸这个赵森同样也会这样叫他。晕黄的路灯淡淡地洒在车窗玻璃上,反射的灯光衬得赵森眼睛的色彩有点泛灰,阮恒舟最先以为是他感冒花了眼,不过再看几眼才确定他没有弄错。
“那麽今晚,有没兴趣和我现在这个挂有服装的衣架子游车河?”赵森很含蓄地调笑,表明他现在绝对符合阮恒舟的要求。
“对不起,我现在不太舒服。”阮恒舟心中老大不痛快。自从沾染上聂严哲的味道之後,圈子里如同赵森这样眼睛和大脑都有问题的家夥就在他身边多了起来。他不懂这原因,之前他身边同类型的人可一个没有,弄得他真的很想在这夥人屁股上狠狠踢上几脚。
当然,现在的他绝对没有那个精力。
“哦,还真是不巧。”赵森目光中掠过一丝异彩,在阮恒舟慢慢踏下台阶的时候,伸手捏住他的小臂。
突然袭来的力道让阮恒舟原本无力的身体一时间有点摇晃,他恼怒地抬头,看向赵森的时候,眼前却一阵金星飞舞,跟著脚下一个踉跄。出於本能,他紧了紧手臂,对方立即察觉了,用手托住了他的腰。
“想不到你这样热情而且还非常羞涩,见到我有这麽让你脸红吗?”赵森半天玩笑地扶著阮恒舟,看著他烧得绯红的脸,忍不住轻轻皱了皱眉。
阮恒舟极为不快这种靠著陌生男人支撑身体的感觉,但却无法摆脱病情的侵害。他猛然间想吐,急忙捂住嘴,喉咙里干呕了几声却没有吐出什麽来。
“我的话以及脸,不会让你感到这麽恶心吧?”赵森利落地接过阮恒舟背上的乐器,把它放到後座上,一边带著些故意作出的失落开口。
“不用麻烦,我自己会去医院……”阮恒舟摸到越野车的车门,突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立刻向下栽倒。
“都这样了还说如此逞能的话……”赵森接住病人的同时,不小心看到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他深邃而微有些担心的目光瞬间变得玩味了起来,立即半扶半抱将晕过去的猎物放到驾驭位的副座上。
进入车给阮恒舟系上安全带的时候,从反光镜里看到聂严哲下车快步向他这里走来,赵森的唇角高高地挑了挑,略略抬头,起身在经过阮恒舟脸颊时,微一停顿看似顺手地抚过病人那因为汗水而紧贴在额角的黑色浏海,在聂严哲沈稳眼中终於被激出的怒意与惊疑中踩下了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