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压迫威逼下,江水蓝下意识要躲开那股快被撕碎的危机感,连连点头。王惠很满意她的态度,这才松开她,替她提了一提裙肩,自己又一拢发,转身放慢脚步,朝着那扇华丽的宴会门优雅地走去。
江水蓝望着那扇非常别致的欧式门,周围的一切美好浪漫恰似某个童话王国在举行盛宴,前方就是那扇典雅富丽的宫殿之门。
铛……钟声敲起,七点整,宴会正式开始。
王惠转首盯向身后的好友,那锐利警告兴奋又期待无比的眼神,江水蓝今天一路上熟悉无比。
把IK宴会楼那只发出动听声音,宛若童话之钟的指针拨回去二十四小时,是北京一个普通的夏日傍晚,一身T恤短裤的江水蓝掏出钥匙插入锁孔打开门。入门处,四只拖鞋不在鞋架上,一只粉色企鹅鞋还翻了个底朝天,江水蓝取下架上自己的kitty猫拖鞋,换鞋时一起归整齐。
这是位于北京中关村附近华清嘉园的一套一百平左右的三居室,现在的价格已经涨将近五万一平,五百万的房子自然不是江水蓝这个月薪2500的刚毕业的普通大学生能买起的,这是老公在IK工作的好友王惠夫妻俩的婚房。说的难听现实一点,江水蓝只是寄人篱下。
江水蓝很感激王惠让自己毕业后住在这里,这的一间干净明亮侧卧属于她,已经比在外和人合租好得太多太多,她不用和某个难缠的房东周旋,也不用提防某个陌生的和租客,她自大学就和王惠两口子认识,如今住在一起也不觉得拘束,像她这样一个在北京举目无亲的异地大学生,毕业后能有这样一个暂时的安身之所,她已经谢天谢地了。
而且王惠还不收她房租,江水蓝本身就爱整洁,所以在这她更加勤快,她将沙发上滑下一半的凉簟铺平摆齐。王惠干事风风火火,性格大大咧咧,被她经过的地方总是会留下凌乱的痕迹。王惠在发现自己破坏的某个残局被收拾妥后,总会搂着她叫:“我家小水这么能干,我一定要小水找个好男人。”
江水蓝打开冰箱,拿出菜蔬鱼肉,去厨房熟练的清洗解冻。王惠两口子都不会做饭,以前两人都靠饭馆解决晚饭问题,江水蓝蹭了住,实在厚不起脸皮蹭吃,所以住进来之后她主动当起大厨,小两口就给她打下手。江水蓝家常菜做得相当不错,所以王惠经常在吃饭或者帮忙的时候又尖叫:“我家小水这么能干,我一定要小水找个好男人。”
在王惠眼里,普通大学毕业生江水蓝,总有着别人看不到的优点,不过这些都不是她对江水蓝感触最深的。
江水蓝正在折芹菜,这道菜王惠和她都很喜欢。门锁声和笑声一同响起,然后“啪”得一声拖鞋掉地的声音,“砰”的一声是手袋撞击餐桌的声音,江水蓝在厨房一笑。这是王惠进门后的代表性声音,而后面谢绍的动静要轻得多。
“小水,我回来啦!”王惠已经“啪啪啪”靸着拖鞋钻进了厨房。
“别洗了别洗了,我有事跟你说。”她一把拽江水蓝出厨房,又一边指挥着谢绍,“你进去洗菜。”
谢绍按完空调开关后领命而去,江水蓝已被王惠拉进沙发,她边抽纸擦手边问:“啥事?干嘛?”
王惠遮不住满脸兴奋道:“我要告诉你个喜事。”
江水蓝扭头上下看着她,几秒后道:“不会是你有了吧?我要当姨妈了?”
“靠,没把你嫁出去前,我不考虑这个。是你有喜了。”王惠Cāo起一个竹枕砸她。
江水蓝翻了一下白眼,接住竹枕摆在一边抗议:“我是黄花大闺女。”
王惠嘿嘿一笑,抓过她肩膀道:“真的是你有喜了,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谢绍的哈佛校友吗?爱德华。”
她怕江水蓝想不起又连忙补充了一句:“十五岁上TIME的那个!年年都上的那个!”
江水蓝当然知道爱德华,上TIME的基本都是名人,何况还是个十五岁起年年都上TIME的超级名人。
爱德华是华人,现年25岁,出身香港,天才少年,15岁从香港大学毕业,而后在瑞士联邦工学院、法国的巴黎高等师范学院、英国的剑桥、美国的哈佛拿了四个不同专业博士学位。这人的命就是好啊,跟爱因斯坦、牛顿,居然都是校友。
不过这都不是爱德华最让人惊叹不已的地方,他十五岁的时候以一副《母亲的微笑》的杰作,这幅他自己纪念母亲的肖像画,在艺术届无可争议地被鉴定为完全可以与《蒙娜丽莎的微笑》媲美,一时间各大媒体纷纷追踪报道,他也理所当然的成为当年TIME的年度风云人物。
更让人瞠目结舌的事,他居然之后每年都会如此的惊世之作,涉及音乐、绘画、雕塑、设计、建筑……甚至连医学、哲学、生物、机械他都有很高建树。无论哪一个都足以让他荣登TIME封面,于是TIME上年年都会出现他的身影。
TIME曾这样评价他:“上帝将美丽、优雅、才能赋予他的宠儿爱德华一人之身,令他的一切无与伦比,他可使人世间一切难题迎刃而解,爱德华是上帝赐给人间最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