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停留太久…
这会儿矗呆在这里,他脑中闪现的竟是那个比男人有著纤细线条、身材修长的宫子雨。
随时无意抬头,均会望向院庭,看看是否有那抹躲在树丛悄悄偷窥他的脸蛋。
有时仆役进来替他准洗澡水、服侍备用膳食,他亦会在那群奴仆中习惯寻找他的身影是否混在其内。
就像期盼他会出现般,但自从上次被他斥喝过,那毛小子竟不再出现在他三尺范围内。
实在是听话到…令他有些矛盾…懊恼到…烦燥…
猛然,他甩甩头,将奇怪的思绪全甩开脑海。
意外每天居然期盼那小子跑到身旁偷窥他的情形,他心悸捂著嘴,嘴仍张开不住抽搐…霎感不可思议,按捺住…
他明明很讨厌男人,怎对那小子有如此心海翻腾的感觉,难道他有断袖之癖?!
不!不是!……
他被自己吓到…
只因…在他身上好似见到飞烟昔日的性格与特性,令他欲罢不能还想看见他?
嗯嗯,…一定是这样,否则他只喜欢女人,怎会对一个男子有反常的思念,他才不会被一个该死的男人吸引住视线。
抬起视线,他又眼巴巴望著院阁,观视所在的花园光鲜亮丽、花香洋溢扑鼻、阳光洒照温煦的美景、蝶舞成群,只数越来越多。
他知道,只要他前脚出去,那小子好像会趁他不在时,帮他浇灌这片花圃,帮他照顾这里,令他回顾置身周遭环境均心怡沉醉。
心思细腻,…令他困顿,忐忑…他又想预谋什麽…
上次责骂他忘记问他房间在哪里,又拉不下脸去佣人住的膳德堂查探他住哪里;阎天挚假装在浇仙人掌花时用力闪到腰,唤来慌张仆役,在一群奴仆七手八脚将他抬进阁房,吞吞吐吐呼喝。
「是谁动了我的花园在园圃地上弄大滩水,害孤王浇花不小心…滑倒闪到腰…」
太监总管面有难色,「是是…」曾是皇亲国威,不敢得罪,但眼见新主人甚怒…
「还不叫他出来!」
众人眼睛一望,只见染飞烟被人从百哩外的佣人房给拉了进来。
这下总算他揪出来,亲王眼见平时讨他厌的少年身影,一头没绑长发披泻瓜子脸显得苍白秀气,弱弱无依,心底热衷涌上,一急,原本没闪到腰就这麽扭扯动转到。
「嗒嗒…腰…腰闪…到了…」他俊脸一凛,咧嘴绷疼、潮红起来,假戏真做,身旁仆役反而手足无措。
想不到只想为他好、只想为他做点事,反而害到他。染飞烟急切,「夫…」忙煞住差点脱口称呼,扑倒他座前跪地,按住他腰腹。
纤瘦手腕柔柔的运转,令他怔恍。
「哎呀…罪魁祸首已出现…让他来……你们全退下。」仅管疼到说不出话,阎天挚也挥开一干閒杂人等,看这小子想做什麽。
「王爷只要喝点酒,暖和暖和伤口就不疼罗!」忙不迭,染飞烟瞥见旁方有酒?,呈上碗烈酒让亲王喝下。
「你怎会知道…」扬起一边眉,烫热果然令腹边的筋骨舒暖;他实困扰,宫子雨化身成秦扬时怎与他的服侍天差地别。
「因为以前和王爷逃命时,是王爷教我的,」染飞烟边倒新酒边说明。
「逃命…」亲王脸绿了一半。
「不是…是拓跋弩斋伤到我那时…」她说出一脱拉库,猛然觉得不对。
「拓跋…」亲王惊动的抽动一边眉毛。
「我说是唾沫…用唾沫加酒就可以令伤口不疼…」将倒著酒抹在那表皮上,她伸舌作状。
逼得亲王赶紧缩肚皮、躲开,免被恶心男性的舌沾到。
可是他明明听她说拓跋…
伏兵、荒漠马背後的追击、月下魔欲的欢爱,令他想起与飞烟初识那场月夜纵欲。
「你!…你怎知这些事!……」
「这比药膏好用,是不是舒服很多。」她左顾言它,心知情急说溜嘴,绝口不提这事。
眯视的眼睛盯著宫子雨,阎天挚端视他到底想做什麽。故意身一低,装腔作势,屁股滑下椅蹭蹭几声,「哎呦喂喔…」魁梧身形移动随衣服翻开的地方滑落,露出小麦色健美肌肤。
用美男计色诱…
「我…我的脚筋扭到了…」
是说,老男人了,还要用这种计俩去色诱一名男子…真令他脸红…
「呃,王爷…」染飞烟却正襟危坐,缩回扶住他的手,忙关上房门免被人看见那赤身裸露的躯体,「被看到不好」睇著他在躺椅上只穿条长裤、长衣敞开袒xiōng露肚的健硕体魄,有些腼腆
「我…去叫婢女进来服侍您…」心想很爱美女的他较适合美女侍候,也能让他享受优越感,扭捏想退离。
教亲王窘成一张呆爪脸,乍见自己秀色可餐,他居然没反应,脸部肌肉傻到不知是僵硬还是抽动。
这要是换成以前,有机可趁,这小子不是早就将他压倒,尽情吃他豆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