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这样一句淡淡的话语,足够了,因为他身旁的她,一定明白他说的,绝不只是酒。
“说好了?”转头望向身旁的楚天阔,心底因这么一句简单的话而彻底暖了的君柒柒轻轻问道。
“说好了。”转眸望向那双凝视着自己的美眸,楚天阔与她相视一笑后,一同望向天边的月。
躺着的楚天阔与坐着的君柒柒,身影美得就像幅画,只此刻,这两个画中人都没有发现,其实在山寨不远处,正有一人眉头轻皱、若有所思的眯眼望着他们。
而这人,是是云。
度过一个飘马赏枫、唱酒赏月、乘舟观雨、寻梅踏雪的和乐冬季后,春天,再度到来了。
这年春天,君柒柒身上衣衫虽依旧厚得让人咋舌,她脸上的笑容却也愈发灿烂,而山寨鸡城的生意更是红红火火,红火到令诡秘五子日日累到瘫,然后在瘫累中达成共识——再做两个月就收摊,往后只做春节档,并自即日起,将恶马寨改名为意喻着“春节飘香山寨鸡”的“春香山寨鸡”,明白昭示众人,山寨鸡香以后只剩春节有!
消息放出后,四方老饕莫不扼腕叹息,偷得闲空就抢着来品尝、抢购,就怕哪天五子又改变心意,到时连吃都吃不着。
人一多,嘴就杂,眼尖的人更比比皆是,一日当君柒柒像往常般晃入寨门,招呼都还没来得及打,便被一堆人拉至一旁小角落,按坐在桌旁。
“君柒,这怎么回事?你倒是给我们说说啊!”
“什么怎么回事?”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君柒柒纳闷地望着这群将她团团围住的男子。
“寨主大人怎么就转性了啊?”人群中,一名男子气急败坏地低叫着。
“转什么性?”听得一头雾水的君柒柒望着四周人,眼底一片茫然。
“来,你们几个让让!”望着君柒柒那副孺子不可教的模样,另一名男子索性拨开身旁人,一把将她的身子转向柜台方向,“瞧出什么来没有?”
“我该瞧出什么来?”望着柜台前的光景,君柒柒还是不明白自己该瞧出什么。
“那里头是不是一男一女?”
“是啊。”君柒柒点点头,因为收钱的楚天阔不坐柜台要坐哪儿?管帐的是云不坐柜台又该坐哪?
“两人是不是聊得挺融洽?”
“是啊。”君柒柒又点点头,但还是没弄明白收钱的跟管帐的说话有什么不对。
“没错啊。”望着那群脸上堆满忿忿不平的男子,君柒柒眨了眨眼,“我说,他哪儿得罪你们了?瞧你们一个个义愤填膺的!”
“能不义愤填膺吗?明明我们这么多人都瞧上他了,连靳神捕都恨不得将他压倒,抱得良人归,可他最后怎么就跟个女人跑了啊!”
“啊?”听到这里,君柒柒总算明白为何这群男人如此群情激愤了,“这事儿问我没用啊!”
一群男人一起瞪向她,连珠炮似的轰炸着——
“谁不知道这一年多来,就你还跟寨主大人说得上话、喝得上酒,你不知道谁知道?”
“就是,若寨主大人真看上你了,我们也没话说,反正哪一天他不要你了,我们总还有排上号的机会,可他,怎么就投向女人的怀抱去了?”
“有这样感觉的人肯定不只我们,你瞧瞧,这些日子以来,靳神捕不仅日日来盯梢,脸色更是一回yīn沉过一回!”
“这……”四周的炮火隆隆,让君柒柒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但就算有机会开口,她也实在不知该说什么。
毕竟是云是楚天阔带回来的人,他带回她,自有他的考量,他人也无权置喙。
但望着楚天阔与是云在柜台旁的身影,她也不是不能理解这群人的焦躁,因为那画面真是相当如诗如画,但前提是——先暂且忘却是云的古怪。
是云长得相当美,特别是她那白皙如玉、吹弹可破的小脸。初见她之人,几乎没一个会记得眨眼,而这样的她,站在高大俊朗的楚天阔身旁,当真是一对完美璧人。
但有着一张白皙如玉、吹弹可破小脸的是云,却永远只有一个表情——面无表情,而说话的嗓音,更是几乎无任何音调起伏,那完全不懂世事世情的不食人间烟火性格,更常让人不知该哭还是笑。
楚天阔很照顾是云,而君柒柒由于自身经历,再加上对她背景的慨怜,也格外关照孤身一人的她,所以在楚天阔有时无法分得开身,抑或是男子不适合前去的对候,总是她代他去传话、送东西,坐下与她聊聊,解解她的孤单,甚至,有时她提议出游对,楚天阔也会带上是云。
对于这一切,君柒柒一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直至今天。
这群人的意思,是楚天阔恋上是云了,是吗?
若真是这样,那往后,她是不是不能再和他一块儿疯、一块儿闹、一块儿喝酒、一块儿出游了……
回想着方才见到的情景,君柒柒感觉心底某一处似乎变得有些空空的、失落失落的,但就在她努力想思考这种感觉因何而来时,耳畔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