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老爷,小女子该坐哪儿?”在中年男子几近发痴的目光注视下,君柒柒故意不自在地僵硬问道。
“坐这、坐这!”听到君柒柒的话,男子猛一惊,连忙将原本坐他身旁的女人全赶走,“你们几个还愣着做什么?拿酒来啊!还有,把门关上!”
门,关上了,而关上门的楚天阔,自然立刻在那可以略窥屋内动静的小孔前就定位。
“谢老爷赐座,锦书先敬老爷一杯。”
门关上后,君柒柒依言坐至男子身旁,乖巧地拿起酒壶为他倒酒,在他只顾瞧她那其实什么也看不清的衣裳时,就先灌了他五大杯,然后东拉西扯的闲话家常半会儿后,突然轻叹了一口气,低垂下脸,幽幽说道——
“老爷对锦书实在太好了,让锦书都差点忘了,锦书其实在这城里,这城里……”
“别哭啊,小美人儿,你这一掉泪,爷的心窝都碎了!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说给爷听,爷给你作主!”
望着君柒柒那副欲语泪先流的怯怜模样,男子自然摆出一副天塌下来有他顶的气魄,然后在开口之余,不忘悄悄搂住她的腰,并试图将手指伸入她腰后的衣裳裂缝中——
“老爷您也知道,锦书自家道中落后,便离乡背井一人独自在城里生活,虽是一介风尘女子,但也未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说着说着,君柒柒故意挪了挪身,让男子看得着摸不着,然后续续幽幽说道,“可不知为何,我每回出门,想和街坊们聊聊,可他们一听我姓‘伺’,便打我骂我,赶我出门,甚至……”
“伺?”听到君柒柒的话后,男子忽然一愣。
“伺候老爷的伺。”一发现这人有反应,君柒柒更故意把咬字咬得含混不清,然后悄悄示意门外的楚天阔专心听
“哦,这个伺啊,难怪了!”听到君柒柒的解释,男子哈哈大笑了起来,“这群村夫愚妇,居然怕到连伺、是都分不清了!”
“老爷,难怪什么呢?锦书傻,锦书不懂……”听到这里,君柒柒就明白自己找对人了,所以她更故意将身子贴近男子身侧,口中不住娇喃着。
“不怪你。”
望着君柒柒那副怯怜怜的娇态,男子紧接住她的腰后,话匣子整个开了——
“十多年前啊,这城里不知哪儿冒出了个疯婆子,每到夜里,就满大街的哭嚎,那声音当真是骇人得很,每个听过的都说,听到那声音,就像在作一场永远醒不了的恶梦一样。”
“她是谁啊?”君柒柒抬脸轻轻问道。
“没人知道。”男子耸了耸肩,偷摸了一把君柒柒的xiōng口继续说道,“半个月后,城里半数人都受不了了,想堵她,可就是堵不着,最后,便在她最常出现的路上,布下了个大陷阱。”
“她……上当了吗?”
“上当了。只是被逮着后,她依然不断的挣扎、发狂,厉声诅咒着所有人,听得每个人心里都瘆得慌,就想尽快将她赶离。”
望着听得专注的君柒柒,看着她酒后浮着嫣红的娇俏小脸,男子眼底闪过一道邪光,然后边说话边将手指悄悄伸入她xiōng前裂缝中,轻轻摩挲着她的丰rǔ上缘,“可她就是不走,所以最后,几乎是被人连打带拖给硬拖走的,当时那地上拖得是道道血痕,而她就在道道血痕中,用尽最后一口气疯狂怒咒着所有人,说——”
“她说什么了?”听到男子居然在这关口停下,君柒柒自然急急追问。
“她说她是‘是’家人,敢欺负她的,特别是yín害,这辈子绝不得好死!”男子口中说得惊心动魄,更说得半个手掌都伸进君柒柒xiōng前的裂缝里。
“她……死了?”听到这里,君柒柒真有些恍惚了,因为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听到一个这样悲伤的故事,更没有想到楚天阔要找的,竟是有着这样一个悲伤故事的关系人。
“死了。而她死后,这城里还真就有不少人死于非命,弄得大伙儿人心惶惶,再不敢提此事,并且有人还传说,她其实有一个女儿,隐姓埋名住在…….”
“住在哪里?”眼见男子就要说出最关键的部分,君柒柒更焦急了。
“你们都出去。”但此时,男子却对屋里的人挥了挥手。
“是。”望见男子的动作,一旁人自然心知肚明的快快离去,但站在门外、此对才终于望见屋内全景的楚天阔,却动也没动一下。
“把门关好,给我滚远点!”望着杵在那儿动也不动的楚天阔,男子不耐烦地低斥着。
“你去吧。”见状的君柒柒连忙对楚天阔点了点头,因为就差一步,她就可以问出所以然来了。
静默了一会儿后,楚天阔确实离去了,但是是去屋内将男子掀翻后,一把扛起君柒柒,在众人的尖叫与男子的咆哮咒骂声中,纵身飞入暗巷……
“放我下来,就差最后一句话了啊!”
“你过去都是这么打探消息的?”一把将君柒柒丢至客栈柔软的床榻上,楚天阔冷冷问道,脸色有些莫名的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