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与君柒柒只有一面之缘,更弄不清他的背景与来历,但他,并不讨厌这个年轻人。
他的谈吐举止,率性中透露着一股神秘,行事虽有些特立独行,眼底却丝毫没有沾染到半分邪气,眼神不仅清澈澄静,与人对话时更是完全的坦然直视,甚至有时,还会浮现出一股浅浅笑意。
此外,那夜他二人交手的场景,他至今历历在目。那时的君柒柒大可不理会他的挑衅,放倒他后哈哈大笑两声转身就走,但他没有,反倒循循善诱着他,引发出他体内最大的潜能,而后,那时脚已有伤的他根本可以不管那头受伤小豹,但他宁可失去重心也要救助小豹,更在跌落山崖、还不知该如何脱困时,先将他送上山。
面对着一个号称主业是画师,却拥有一身精妙武艺及细腻、开阔xiōng怀的大男孩,楚天阔难得兴起一股想以武会友、把酒言欢的豪情壮志,但在未弄明他的来意之前,他的防备也绝不会轻易卸下。
“好吧,应当。”
望着楚天阔坚毅的眼眸,君柒柒明白是混不过去了,所以她用手撑住下颔淡淡笑道,“我家三个糟老头对你们极有兴趣,可他们都老得快走不动了,所以就派我来探个底罗。”
“三个糟老头?”
“不知哪儿捡着我,一时兴起把我养大,三只右脚都踏进棺材里的老老头。”听出楚天阔话声中的疑惑,君柒柒含笑解释着,“人家白白把我养这么大,在他们三只左脚也踏入棺材前,我总得回馈回馈,你说是吧?大叔。”
“三位老爷子过去是从事什么职——嗯,营生?”望着君柒柒自信的清亮眼眸,楚天阔相信,能养出他这种孩子的必定不是省油的灯。
“一个没日没夜的捕快,一个没血没泪的仵作,一个没心没肺的师爷。”
君柒柒掰着手指简单说明着。
“为什么想探我们的底?”
“一群糟老头子,闲着没事还能干嘛,不就东家长西家短?这原本平静的小镇莫名出现了你们五个这么有趣的人,他们自然不会放过给自己找乐子、找谈资的机会啊。”
“依三位老爷子的年岁、阅历与眼界,我想区区五个怪人,绝入不了他们的眼。“对于自己的步步追问,君柒柒虽回得煞有其事,楚天阔却不吃他这套,紧盯着他的眼一个字一个字说道。
因为君柒柒口中的捕快、仵作、师爷,也就是现代的警察、法医、县长幕僚,在古代,可说是最见过大风大浪的几种人物,所以楚天阔有理由相信,这样的人物绝不可能为了五个怪人,就轻易让自己唯一的养子连着五个夜里冒险夜探。
“大叔,算你狠。”
听着楚天阔光凭她几句话就切中要害的结论,君柒柒与他对视良久后,缓缓启口,“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我五喜国某姓人家的家族里便传说着,他们几代前的祖宗,曾将一秘宝藏于五香镇附近,家族中获此宝物者将权可通天、富可敌国、心想事成。”
“事实证明这传说至今依然只是个传说。”
“着什么急哪,大叔!这种传说的后头,当然一定会加个‘但是’的啊!”听着楚天阔话语声中的不置可否,君柒柒微抬起脸瞟了他一眼。
“请说。”明白自己过于武断,楚天阔抱歉地对君柒来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但心底着实觉得有些荒谬。
“但此宝能否出土,则全看这个道术家族后人有没有机缘,得以解开他们先祖扶乩传下的二十八字谶言。”
“哪二十八字?”
“天外五子鬼现踪,是宝引动七重风,待得楚水门内活,遂愿莫忘抚马鬃。”似笑非笑地望着楚天阔,君柒柒一个字一个字念着,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乍听这所谓的谶言,楚天阔下意识想笑,却笑不出来。
因为他不敢相信,自己误打误撞的到来,竟会莫名与这几百年前的道术家族谶言扯上关系,还连名带姓含生肖都被镶入其中!
若说是巧合,也未免巧得太让人毛骨悚然……
“你是那家族的人?”为让脑中紊乱思绪有平复的时问,楚天阔继续说着话。
“不是。”君柒来抿嘴一笑。
“那你如何得知?”
“家里有三个活了近九十多年还舍不得走的糟老头,自然会比寻常人多知道些东西,不足为奇。”
“知道这传说的人多吗?”沉默了半晌后,楚天阔转眸望向寨中其他友人的所在位置后缓缓问道。
其实楚天阔明白这个问题有些多余,因为无论传说是真是假,知道的人是多是少,到时过来探底的人绝不会像君柒柒这般“和善”,所以他必须先有个心理准备,毕竟再怎么样,他绝不能让身旁好友因自己而受到波及。
“说多不多,说少嘛,有两个确实让人觉得挺棘手的。”
望着楚天阔眼底的严肃与沉重,君柒柒相当清楚他担忧的并不是他自己,而是另外四名看着便不太有战力的友人。
“放心吧,大叔,我家那三个糟老头老归老,老奸巨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