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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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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地看他,见他缓缓点了点头。

    妩媚跟我去巴台坐,要了一杯DUBOLGALANT,吸了口烟,一手优雅地托着香腮,等我说话。

    我看看她头发,忍不住说:「难看死了,狗窝似的。」

    妩媚瞄了我一眼,说:「难不难看,关你事?」眼睛往那个小子瞟一眼,说:「他喜欢。」

    「别跟这帮人混一起,你会吃亏的。」我一阵焦躁。

    「谢谢,还有什么事?」

    我愕然,只感索然无味,发觉妩媚已完全陌生。

    我回自已的位子,「怎么样?」如如问。

    「只谈了两句,只能谈两句。」我满怀郁闷。

    如如又说:「那小子的眼睛很厉害。」

    「厉害个屁!假的,里边没内容,蓝色早已过时了,现在还穿著晃,整个厅里就他就最扎眼,扮酷且没品位。」不知怎么喷火似地一下子吐了这么多,心中一阵无比复杂的感觉:妩媚堕落了。

    如如喝了口酒,看了我一眼说:「想不想听我的感想?」

    我不认为她能有什么高见:「随便。」

    「说实话,其实那小子像你,像从前的你,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打出来的,而妩媚,她像那个阿雅,你以前的那个阿雅。」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妩媚。

    四十五、拜你所赐

    某日一个新号加我的QQ,名字叫做田园微风。

    我们一见如故,每每深夜里聊天,我向她倾诉着对琳的思念,而她问我的生活,工作,问我所在的这个海滨城市的变化,在我失意的时候鼓励我。

    某日例行开会,系统通报里有一条简讯:系统内xx单位财务科科长李某(女)利用职务之便,私吞、挪用公款246.5万元人民币,目前已被公安机关逮捕。

    我找到景瑾问,她已经是一个两岁小男孩的妈妈了,性情变得温柔大度,对我当年的粗暴早就释然:「没错,是李佳。」

    「她要哪么多钱干什么?」

    「听说她养了个小烂仔,供他吸毒。」

    「会判几年?」

    「不清楚,听说她爸正在四处奔走,估计可以少判一点。」

    想起几年前那个如花似玉前程似锦的妩媚,心中不由一阵难过。

    景瑾看着我,忽然淡淡说:「说一句不客气的话,李佳的今天,一半是拜你所赐。」

    四十六、老天爷是公平的

    我和田园微风发展到无话不谈,一天一封Email,情到浓处甚至网交,有一夜她忽然问:「想不想你的琳?」

    我说想,想得心碎。

    琳于是回到这个美丽的海滨城市,我们重新在一起的时候,彼此有种曾经沧海的感觉,我什么都让着她,认认真真的生活,以为这次再也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了。

    但这样的神仙日子只过了半年,也许老天爷吃醋了,也许我该还债了,那场举世震惊的灾难不由分说地夺走了琳,连最后一面也没让我见着。

    我只喝了半月的酒,记得琳曾经说过的话,没有颓废太久。

    我真正变好了,继续平静地生活,工作,写文,写了大约三十几篇关于琳的文章,哄了不少认识或不认识的人的眼泪,用稿费资助一个十四岁的贫困女孩,负责她从初中到大学的上学与生活费用。

    某年秋天,整理琳的东西,却无意中找到一串钥匙,匙扣是一只带着小灯泡的卡通猪,我忽然有一种冲动,当晚就去土坪巷,找到李姐,还没开口,她就问:「怎么好久都没见你们小两口过来呢?是不是买了新房子?」拿出一叠水电费单要我报销,数目很小,都是表底费。

    我诧异:「房子还没租给别人?」

    李姐也奇怪,说:「怎么租给别人?你老婆预交了三年的房租的,虽一直没见你们过来,但也不敢乱动你们的屋子呀,要是少了什么东西怎么办?」

    三年!我按捺住快要夺目而出的东西飞快上楼,颤着手半天才把门锁打开。

    屋里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所有的东西仍按照从前的习惯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只是都蒙着一层薄薄的尘埃。

    我像一个老人回到了多年前的故居般,东看看西摸摸,在卧室的床头柜上发现一只从前没有的纸皮箱,上边贴着一张字条:「君所唾弃,妾之痛惜,曾经缠绵,凭地狠心。」没有署名,但那娟秀的字体让我一眼就认出是谁的笔迹。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打了开箱子,颤抖地拿出里面的东西,那是几件衬衣——曾经破碎成千百片的蓝色布片,用千针万线重新连结的蓝色衬衣,不知是用多少精神和精力才能重新缝合的蓝色衬衣。

    我泪流满面,无声无息地恸哭,在其中一件的第三颗钮扣处找到一丝暗色的褚红,我知道,剪碎了今生的蓝色阶段,是妩媚最珍惜的东西。

    下楼的时候,李姐问我是不是不继续租了,脸色颇为难看,说一直有别人要来租,都被她回绝了,表示所余几个月的租金可以退一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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