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司徒哲耀黑曜石般的瞳孔散发出冷气,“是怕你记不清楚所有经过,来替你好好地把一切说清楚。使用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告!”
他口中的“所有经过”和“一切”说的很重,只有安小可明白话里的玄机。而这个玄机,如果真的在江岩面前捅破的话,她简直要无地自容!
要说什么呢,所有的经过,包括她刚才的吻吗,包括她之前的吻吗,又或者,连之前他和她在床上大汗淋漓的经过吗?
在一瞬家想到这些,安小可瞳孔都有些放大了,浑身冒起冷汗来,她猛然开口,“不用,司徒哲耀,我记得很清楚!”反应很激烈,瞬间吸引了江岩的回视。
被他注视着,安小可的心口紧得透不过气来。
要说什么,要怎么说
无论说什么,怎么说,都是无可挽回的伤害,不是吗?前提是,如果江岩师兄真的在乎。
安小可感觉得到身后的司徒哲耀威风凛凛的样子,他不会剑拔弩张的显示自己的威慑力,却在无形中,给人强大的压迫感。
如果不说的话,那么,恐怕后果更不堪设想。
不知道她咬着嘴唇有多久,都要把唇咬破了,才低声地叙出来,“师兄,我其实早已经和他约好了,今晚我会陪着他参加你的晚宴。因为我”
心仿佛被刀刃一点点的划破。接下来的话,她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只得在话尾变成暗暗的低咛。
“岩,”司徒哲耀接了话柄,“她是我的佣人。”
江岩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司徒哲耀身上。他的手握紧了,又松开,松开,又握紧
看着司徒哲耀那张毫无波澜的脸,平静得犹如深潭一样,多少次,他也曾笑称只有司徒哲耀能看透他,而他是绝对看不透他的。
面对着安小可和司徒哲耀,满腹的疑惑与揣测,依旧不能被证实,却不能直截了当的问清楚。
如果对方不是司徒哲耀,恐怕他的手早就化作拳头,直直地打在对方的脸上了。然而,是司徒哲耀,他最亲近的朋友。
“小可,是这样么?”江岩的眼眸再度凝向安小可。
她的脸色很不好,紧张,也或许是疲惫,只觉得她整个人都像是背负了什么沉重的东西一样。
安小可忽然浅笑了一分,“是这样,师兄,你知道的,我需要钱,所以yīn差阳错,我给他做佣人。今晚的宴会能来参加,我觉得很荣幸,也还要感谢他呢。”
违心的话,却说得如此自然。安小可暗自对自己冷笑,是不是自己也继承了母亲的天赋,演戏可以演得这么逼真?
江岩略带苦楚地看了看她,希望能看出一丝破绽来。而安小可笑的坦然,刚才那种紧张感似乎也只是他的错觉而已。
“哥,你在那吗?”走廊里忽然响起了江语翘的声音,“哥,爸妈说让我找你呢,你在那吗?”
声音越离越近,江语翘已经开始朝走廊尽头的身影走来。
江岩淡淡地轻叹了口气,依旧不愿承认地看着安小可摇了摇头,让江语翘别再过来了,“你先回去,我马上过去。”
仍然是冷冰冰的语气,不提江语翘一句名字。
转身,他走向司徒哲耀,看上去像是路过一般,却短暂地停留了一秒钟,低声道,“耀,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是我不希望你动的,那个人,是她。”
说完,不管司徒哲耀的反应,他朝来的方向走去。
背靠在墙壁上,安小可释然地松懈下来,险些跌倒在地上。
一股强势的力道硬是将她扶住,按压禁锢住,司徒哲耀凑近她的耳畔,“立即回家。”
他要拿她怎么办呢,她怎么可能是江岩说的女人
司徒哲耀看得懂江岩的茫然与失措,如果说当年那个像他一样反应的人是自己的话,那么,现在居然会有这样戏剧性的场面。几年之后,居然是他,为了他的女人,苦楚心碎。
安小可颓然地跟在司徒哲耀的身后,满脑子都是江岩掩饰着疼痛的表情。那种疼痛,她真的是切身感受的,今晚看到母亲的意外先不说,江岩和司徒哲耀似乎交往甚密这个事实,她看得清清楚楚。
而江语翘呢,怎么会忽然冒出来一个她,她就是司徒哲耀无比介怀的那个乔雨
呵,真的是命运弄人,原本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居然错综复杂的联系在一起了。命运这种东西,有时候恐怕是注定的,她的,就是这么无奈。
坐在车上,安小可静默地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在想他?”司徒哲耀忽然开口,打破了车厢里沉寂得都要窒息的气氛。
安小可不说话,摇了摇头。
“不敢承认?”司徒哲耀轻蔑的语气加重了一些。
“我没有。”安小可头也不扭,兀自看着窗外。
她已经够乱了,不想再被他这样纠结下去。是想江岩,她自然而然,不自觉地就会想到,这个晚上的江岩,到底是要怎么度过呢
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