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安小可简直想化作一阵青烟飘走算了。
她掩饰着自己的惊慌失措,尽快转身,耳畔还响着司徒哲耀脱掉上衣衬衫的布料摩擦声音。尽管轻微,却让她听得无比清晰,心里更像敲起小鼓一样。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整个室内的空气温度都仿佛升高起来。她背着身体,僵直地一动不敢动,死死地闭着眼睛。
如果看到他哪个不该看的地方,自己真不如瞎了眼才是
“洗干净。”忽然,三个字从司徒哲耀的口中道出,打破了近乎停滞的空气。
安小可没等睁开眼睛,身后被扔过来的衣服甩到,紧接着,不出意外地滑落在地上。
“你,”司徒哲耀沉稳地踱过来,几秒便走到她的正面,伸手抬起安小可的下颚,居高临下地用审视的口吻,“去洗干净。”
话里,指的就是地上那件拜她所赐的衬衫。
躲不过了,安小可睁大眼睛,强迫自己不往下看,目光紧紧地盯着脖颈以上的那张镌秀的脸庞,重复他的话:“洗洗,洗什么?”
该死,居然紧张到说话都口吃起来。
她可以佯装着镇定,但话一出口,毫无疑问地出卖了自己。不知为何,恐怕是刚才的确有些热了,额头,都泛起一点小汗。
“洗,我的,衬衫。”司徒哲耀的目光绕过她的身体,瞟了一眼她的脚下。
任何衣服,他都是不在乎的。从他出生的一刻开始,就从未穿过重复的衣衫。任何的衣服,对司徒家而言,都不过是一次性使用罢了。
这件衣服,却,例外。
司徒哲耀等着安小可的回答,安静地,像等候她再次出一点幺蛾子。只是,这次,他没有料中。
安小可躲避着那有些烫着自己的目光,忙不迭转身,蹲下去捡起来他扔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像是委屈的小媳妇一样,支支吾吾地“嗯”了一句,绕过他就要离开。
现在,她不想跟这个半裸着上身的变态多待一秒!
“回来。”司徒哲耀说着,一把又将她扯回来,一下子,哧溜溜的上身再次呈现在安小可的视线里。
她慌忙再次抬眸,遮蔽自己的不自然,讪笑着:“怎么了,我去做还不行,我给你洗干净,然后赶紧送我走吧!”一口气说完了,心,却还是紧绷着。
看出她的窘迫相,司徒哲耀从心底有些想笑。她这个样子,他懂得,绝对是因为他现在精壮的上身未着衣物的缘故。
呵
有趣的小女人。
明明两个人已经裸裎相见过一次了,青涩的她,却还是如此得清纯如水。这倒是一下子提起了他男人本性的占有性。
“还欠我一样东西,让我想想,你现在要怎么来还。”他煞有介事地开始谈判。
商界这一套,其实绝对不是他所擅长的。而这个设计公司,充其量也不过是他从特种兵部队回来之后,打发无聊时间的而已。
况且,这样可以让父亲司徒煜暂时安下心,多少也感觉他在正路上走。尤其是看到他冲破了几年前的“重创”之后,有种正常生活复苏的迹象。
商业,他向来不喜欢,也不擅长,这一点不同于胞弟司徒雷焰。作为哥哥的他,更多的是,却是在自己的空间世界里徜徉。
然而,现在面对着紧张地抿着嘴唇,静静地眨着溢出水一样的明净双眸的安小可,他忽然感觉到——“谈判”这个商界的东西,他也有在这里使用的必要。
“我还欠你什么?”安小可不解,他忽然又冒出这样一个说法的意义到底是为什么呢,“我已经把钱还给你了,我不欠你什么了,要说欠我把你的衣服弄脏了,现在给你洗干净不就好了!”她假装说得轻松,只是,这件衣服拿在手里,才觉得沉甸甸的。
尽管不是服装设计系的,但她还是知道星点关于服装设计的用料,手上这件衣服,柔软而轻飘的触感,细腻却又有质地感,绝对价值不菲。他随口说让自己洗,可是,连安小可自己都明白,这件衣服绝对不是水洗这么简单的
莫不成,他要自己水洗之后,说洗坏了,然后又借此打压自己?应该不会这么腹黑吧。
满脑子一下迸出无数个可能性与想法,她紧张不已地等着司徒哲耀的回答。心脏,简直都要停止了。
“酒我点了,但是,你喂我的,我没有喝到。”司徒哲耀很有兴致地看着安小可,清楚地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没错,他想要的,是她。
现在,姑且不去想为什么。但是,有一点很明确,那就是,他忽然明白了,这个杂草一样的穷小女孩儿,居然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轻易地挑起他的兴趣。
“什么?!”安小可再次发出疑问,“——我不懂你的意思。”猛然被他这句话一“提点”,她懂了,这分明又是
这个变态男。她假装不懂,摇了摇头,眼睛不再敢直视他的眼睛。再怎么讨厌他,也懂得他话里涵义。
他是,要她喂他。说白了,不就是接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