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的娇艳欲滴的一朵红玫瑰,还有一个纸飞机。
拿起纸飞机拆开,是梁景生的留言:中午我在二楼餐厅等你,景生。
有些许浪漫的味道,她无声的笑了笑,用食指触摸“景生”两个字,龙飞凤舞的就像他的人一样,霸道又张扬。
看了看悬在墙壁上的时钟,本地时间上午十点四十分,起床冲个澡,吹干头发,大波浪的长发衬托出巴掌大的雪白脸孔,没有化妆品只好素颜,还有一个问题,来得匆忙,她都没有衣服换,叹口气只好又掂起昨天的衣服,放在鼻端嗅了嗅,还好,刚要套在身上,便有人按门铃。
樱木子把身上的浴袍带子系紧,打开门,是一位男侍者,说一口流利的汉语:“梁太太?”
她点点头说是,侍者微笑着递给她手里捧着的白色大礼盒:“请签收。”
她奇怪,接过笔签名,侍者收好了笔微笑着礼貌的说:“祝您在此玩得愉快。”
打开盒子,竟是一件黑色小礼服,还有一双露脚跟的稠面儿高跟鞋。
坐在床边看了看红色玫瑰,皱起鼻子对它做个鬼脸,穿裙子的时候,又轻又软微凉触感的布料紧贴皮肤,把风雨的身材显得凸凹有致,那双鞋子,竟是十分合脚,站在镜前照了照,黑色的小礼服把脸孔xiōng前的一小片肌肤映的润玉般白皙,在此地,她是充满了神秘感的东方女郎。
没有唇膏,她用力咬了咬嘴唇,本来丰满的唇上一朵嫣红,像躺在枕上的那只玫瑰。
二楼餐厅古典的雕花大门处站着含笑的男女侍者,有人为她打开门,也有衣着光鲜的人从餐桌前抬头看着她,梁景生在不远处靠窗的位置上站起身,为她抬起一手招了招,含笑看她一步步走过去,眼里都是赞赏,并绅士的为她拉开他对面的座椅,她坐下的时候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今儿你看起来美极了。”
他也不差,黑色的衬衣没有领带解开两颗扣子,浅灰色笔挺的西裤,潇洒中也不失他独有的野性美,刚刚好的牛扒,入口嫩滑,他为她斟上红酒,凝神看着她举起说道:“为你压惊,干一杯吧。”
“你不觉得太晚了?”
他轻笑:“不这样你肯定不会答应陪我来这里。我道歉。”
“为什么来这儿?有什么特别意义?”
梁景生放下酒杯,拿起刀叉,对着牛扒想了想说:“想给你一个记忆犹新的回忆。”
她奇怪有些听不懂,还有点悻悻:“那真是恭喜你目的达到了,我这辈子都忘不掉你是怎么耍我的。”
他忍不住扑哧笑出来,她拿眼睇他:“你真是个大变态,我疯了神经扭曲了才会配合你。”
梁景生摇了摇手指:“不,你是因为太爱我了才会配合我。”
樱木子用鼻孔哼笑:“喂,我发现你脸皮越来越厚,自大自恋自作多情,外加妄想症。”
他仿佛无限谦逊彬彬有礼:“谢谢,您这夸我听着真是难受。”
她停下刀叉皱着眉:“到底来这里有什么重要事情么?我想美嘉,什么时间回去?”
他跟没听见一样垂着头,等她不耐烦的又问一遍他才抬起眼皮,深深的黑眸波光流转,燃烧着撩人的气息专注的看着她,樱木子无来由的一阵紧张,他低低的说:“木子,我们结婚吧。”
她在突然之间想起,拉斯维加斯的娱乐业之发达是出了名的。
与赌同样闻名的,是像买快餐一样简洁方便的结婚登记手续。
樱木子见识过对面坐着看似彬彬有礼男人的伪装,也见识过他的残忍,体会过他的激情,经历过一样的悲伤,几年相处下来也似乎习惯了他的霸道,却没有见过他如此认真,仿佛除了凝视她再也没有其他事情可做,餐厅里有舒缓的钢琴声悠扬响起,她觉得鼻根处又酸又痒,他仿佛是上天派来的掠夺者,用蛮横又快速的方式解决,任何东西对他来说都是手到擒来,她本过着与他无关的生活,可冥冥里似是注定了要他们邂逅,纠缠,就是这么的不讲道理,眼里升起薄雾,紧捏住手里的刀叉,她费力的低声说:“我们不能。”
隔着泪雾他脸上悲伤的情绪依然清晰,把手覆在她的手背上,他说:“木子,我们都没可能会忘记梁齐,可他已经不在了,而我想跟你在一起,一辈子,我爱你爱美嘉,我们以后可以不再要孩子只有美嘉一个……通过梁齐这件事我才明白,这人哪,实在是渺小脆弱,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我们干嘛不活得轻松点,非要在意那些扯蛋的条条框框?谁规定的我们不能结婚?狗屁!我都奔四的人了,厌倦了一个人晃荡,我也想有个完整的家,和和美美的,跟大多普通家庭一样,这个家,有了你跟美嘉才能完整,我这辈子没别的奢望,就这一个,希望你能答应我。”
樱木子的眼泪终于落下来,垂下头看着他的手,沉默。
过了一会儿她身后传来一男声:“我说你倒是答应一声儿呐,这把我急的,恨不得替你应了。”
声音突兀的把心思一团乱的樱木子吓了一跳,回头看,竟然是冲她笑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