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声儿也不接电话,你搞什么?”
她这才吐出一口气,拍拍还在疯跳的心脏忍不住说:“你差点吓死我。”他身后还有人,几束灯光照亮了小小的客厅,瞧见梁景生似乎皱皱眉,额前的头发湿嗒塔的一缕一缕垂下,晃进来把手里的蜡烛连同手电递给她:“这片儿的变压器被雷击了,可能得断电两三天,你一个人做嘛事儿都小心些。”
这男人消息倒是灵通,她默默的接过蜡烛没吭声也没道谢。
见她还别扭他就淡淡的说:“好好休息。”他转身出门步下一级台阶她才追过去小声道:“天冷又下着雨,既然上来了,就进来喝杯热茶吧。”
他并不回头:“不了,你早点睡吧。”有人首先走在前面照亮了台阶,她看着那一点光亮一层一层的下移,直到一切又掩进黑暗。
她用他带来的蜡烛点亮了房间,可刚刚还是香喷喷的饺子已经陀成一团了,她用筷子戳的稀巴烂再也没了胃口,听着轰隆隆的雷声盯着幽幽的烛光发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她饿的只哆嗦,想起小区门口的蟹黄粉证包她便流口水,费劲的起床洗漱,瞧了瞧窗外还在下雨,裹的厚些拿把伞下楼,一楼的前沿底下蹲着俩男的正在抽烟,扭头瞧见她便扔了烟头站起:“太太,您要出去?”
她一愣,男人就笑着说:“哎,我是梁先生的司机。”
她恍然,想起来了:“哦——是你啊,我去买早餐。”她撑开雨伞,有些奇怪他怎么会在这里。
司机赶紧说:“刚好我要去给梁先生买咖啡,顺便给您带回来吧,您吃什么?”
她要迈出的脚步停下:“梁先生?”
“他在车里休息,估计也快醒了。”
她心里一阵乱蹦:“梁先生……这么早来,有事?”
“没啊,梁先生每晚都会来,昨儿个晚上没走。”他随手指了指不远处停着的两辆车。
樱木子愣愣的瞧着被雨洗刷的捏亮的黑色车身,默默的走过去,离车子越来越近,便能瞧见他就仰面躺在放倒的车座里,身上搭着一件衣服脑袋歪向车窗。有人从后面的车里跨出,认出是她便又沉默的关上车门,她的眼光又落在茶色的车窗后因熟睡而不设防的脸上。
司机跟过来在她身后轻轻道:“太太,我去买早餐,您想吃点什么?”
她也轻轻的说:“小笼包,谢谢。”
“哎,那一会儿我给您送上去。”
她点点头,转身想楼道走去,她想,怪不得昨晚上刚停电他便送了蜡烛上去,原来他就守在这里,她想起他沉睡的脸,没了往日的咄咄逼人,多了一份似是梁齐的纯净。一想到梁齐,她就觉得心里开始发软,软到隐隐生疼,或许,她该原谅他,他是梁齐唯一的哥哥,并且那晚他只是喝醉了,约束不了行为罢了,她也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不是么。
她就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瞧见司机回来手里提着几个袋子,有人从车子里出来,就站在蒙蒙细雨里边吃边说话,然后是他,推开车门跨出,重重伸个懒腰,用手捶着一侧的肩膀,司机说道什么又抬手指了指楼梯上,他忽然仰起脸瞧向她站的方向,她心里一吓赶紧闪到一边去,其实隔得那么远他也看不到什么,她做贼一样躲在窗帘后,又悄悄的望下去,他拍了拍司机的肩,便消失在视野里,她开始慌乱手足无措,她知道他肯定是上楼来了,瞧见屋里乱糟糟的,她就手忙脚乱的把一些堆在沙发里的书收拾一下。
果然没多久就听到敲门声,她用手拂了拂头发,有拉拉身上宽大的上衣,才把门打开。
他满下巴都是短短的胡茬,眼睛却晶亮,软软的发垂在额头上,外套里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下摆全是皱褶,一个不羁的浪子形象,他笑了笑,举起手里的袋子:“你的早餐。”
她垂下眼睛接过袋子走向厨房,不想他也跟了进来,他瞅瞅摆在流理台上的那碗被她戳的惨不忍睹的饺子,皱皱眉,指着问:“这是什么?”
小笼包还很烫手,堆进盘子里头也不抬,简洁的道:“垃圾。”
他摸摸鼻子有些尴尬,她端着盘子转身出了厨房。
中午他再次出现,却带着小钟宋波,人手一个鼓囊囊的大袋子,小钟龇着呀对她笑,她也不搭理,任他们在厨房里打仗一样忙碌,没电天气也不好,屋子里的光线依然yīn暗,这种天气没有影响小钟的兴致,他一直喋喋不休的讲笑话,厨房里气氛很热闹,她去倒水的时候发现三个大男人竟然在包饺子。
一个个肚大腰圆的饺子整齐的码在流理台上,梁景生的手指很灵活,捏出的饺子很有卖相,手上有面渍却掩不住曾被她咬出的伤痕,那么久了还是一片淤紫,他满不在乎的跟小钟宋波谈笑生风,就像身处办公室那般自在自然,他回头瞧瞧她,脸上带着近乎讨好的笑容。
那天雨一直下,持续到深夜,齿间舌头似乎还留有中午饺子的美味,她绞着手在布满烛光的客厅里走来走去,不时的看摆在桌上的时钟,忧郁了大概半个小时,她终是拿着伞下楼去。
两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