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偶。
樱木子身上穿着一件简单的衬衣,她一边用手去摸索衣扣一边说:“梁齐,我就是这样,不甘寂寞,难以忍受孤独,如果你能原谅我跟我做朋友,我愿意……”她用行动代替要说的话,口子被她解开,露出女人柔软挺拔的xiōng脯。
梁齐的眼光不由自主的滑下去,落在那团白皙的圆润上,盯了很久都没有表情无动于衷,就仿佛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樱木子闭上眼睛,热辣辣的眼泪终于猝不及防的滑落,滴在白皙的xiōng膛上。
她感觉到梁齐触碰到她,却是拉起被她敞开的衬衣,遮掩住裸露的皮肤,她听到梁齐用满是沙哑痛楚的嗓音说:“木子,不要这样,就算你不爱我,也没必要这样,是我,太自作多情,错的是我。”
她都没有睁开眼睛,她怕她睁开眼睛看到梁齐的那张脸,她会做出让她后悔的事,梁齐拖沓着脚步声走向门口,然后门开了,又关上了,这个世界一下子静下来了,而她一直闭着眼睛像傻子一样站在那里,满耳朵都是自己的心跳声,像有人在她耳边擂鼓,一下又一下,敲的她心疼,耳朵疼,哪哪都疼,她哽咽出声,开始的时候像是从喉咙里挤出几丝呜咽,咽喉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噎得慌,也疼得慌,然后她才开始嚎啕大哭,他走了,梁齐是真的走了,她也许再也见不到他了,这样一想,整颗心都是焦痛,她亲自把自己陷在九重地狱里,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
外面的雨下的又大了些,急急的落下来,争先恐后的落在梁齐的肩膀上,脖颈里,头发上很快便有凝聚的水珠顺着发丝淌下来,蜿蜒在他脸颊上,分不清那是眼泪还是雨水,眼泪,离他那么遥远的记忆,小时候经常陪伴他的就是眼泪,在他一个人的晚上很孤独很害怕很想念哥哥的时候,才会涌出来,记忆中那东西很凉,很冷,就像他此刻的心,提前感受到寒冬的严酷,仿佛真是处在冰天雪地里,冷的发抖。
他没有拦车,在雨中顺着路牙子一直走,身边有车驶过,溅起路边的小水坑,污水便一下子都扑到他浅色的牛仔裤上,他也毫不在意,直到冷的实在受不了,才开始站在路边拦车,都没有空车,他也不知道到底站在那里多久,才拦到一辆,此时此刻他不想一个人,他忽然很想哥哥,就像小时候受了委屈,第一个想起来的人就是哥哥,只要他不高兴了,哥哥总是会想尽办法逗他开心,是啊,没了樱木子,他还有哥哥,那个男人像一棵大树,风雨无阻的张开繁茂的枝丫,敞开他的xiōng怀等待给他温暖的庇护。
他报了地址,司机皱皱眉,说:“天气不好我也快要下班了,你这还要出城老远的,回来可能单程不划算,加收三十,怎么样?”
梁齐无所谓,点点头,司机找个能掉头的路口,把车子驶向出城的方向。
夜色静谧,出了城后路上的车子渐渐少了,偶尔遇上对面来辆车,雪亮的大灯忽然眨了眨,像是俏皮的孩子仿佛渴睡了,在眨眼睛。
车子在下一个路口转弯,转向灯“咔哒咔嗒”的轻响,听在耳里,落在心上,却是犹如巨石一般沉重,他很难受,鼻子咽喉都像是堵住了难以呼吸,有热气忽然冲进眼眶里,热辣辣的疼,他就抹把脸,看向窗外,车子终于驶进国槐夹道的铺路,很快便到了别墅区大门口,门口的警卫拦住了车子,梁齐拿出钱包塞给司机一张纸币,也不等司机找零就下车,警卫认得他,跟他打招呼,他点点头徒步往家里走去。
雨势越来越大,警卫追上来叫住他,梁齐回头,看见警卫撑着一把伞好心的往他手里塞:“拿着,这雨大的,甭感冒了。”
“没关系,”他说,“反正也湿了,没关系了。”他并没有拿伞,跟警卫道谢后又转身走去,这是个世外桃源般惬意舒爽的别墅区,园艺林里种着玉兰、丁香、樱花、柏叶松、银杏等一百余种名贵绿植,雕塑小品点缀在全区的每个角落里,最美的却是巧夺天工的人工湖,闲暇时哥哥会与朋友偶尔小钓,也会跟他在湖边凉亭里谈些琐事品一杯香茗,这里没有高楼大厦钢筋水泥般的冷漠,只有一幢幢欧式田园风格的房子童话般的散落在湖边绿荫繁花的草坪间,湖边低矮的华灯掩在林木里,像一颗颗明亮光洁的珍珠,经过网球馆,踏进一座雕龙刻凤的白玉兰桥,湖北岸边就是他与哥哥的家,一栋典雅尊贵的独立式花园别墅便在眼前。
他把手指按在门边的指纹识别器上,一秒钟后大门“啪”的打开,听到动静管家急匆匆的赶出来,看到他的样子吃了一惊,撑起一把伞赶紧的迎了过来,一边拂着他头发上的水一边心疼的说:“哎呦,小祖宗诶,都淋成这样儿了也不怕感冒,啊?回头先生又该骂人了,要回来怎么不打电话说一声儿啊,让司机接你去。”
梁齐用湿湿的袖口擦擦脸,问:“我哥呢,在家不。”
“不在家,要是在家看到你这样子不发火才怪。”管家拥着梁齐穿过鹅卵石涌路,还没进到一层的客厅,便听到小钟的傻笑。
小钟正坐在燃气真火壁炉旁的沙发上,怀里拥着一个女人,脚前的长毛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