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子下的水坑儿里了,樱木子不禁“哎呀”一声,男孩子已经转过头看向她,发现了她掉在水坑儿里的包包也是“哎呀”一声,赶紧的弯腰拾起,包包虽然是皮面儿的已经脏兮兮的滴着水,男孩子拔掉耳朵上的耳机依然是红着脸颊,用两根手指捏着包带打开他自己的挎包掏出一包纸巾,一边擦拭一遍安慰她似的说:“没关系,擦擦就干净了。”
公车启动带走了不少人群,此刻站台边已经稀稀拉拉没几个人了,樱木子刚想感激的说谢谢,却忽然斜刺里冲出一个人影儿,风一般从他们身前卷过,樱木子只是眨眨眼功夫就听男孩子恼怒的叫了一声:“有人抢包!”说完拔腿就追抢包的那小偷。
樱木子怀里还抱着纸箱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已经有人急急的对她说:“哎唷赶紧的去追吧?这俩人肯定一伙儿演双簧儿的,报纸上都说了……这大白天的抢包儿啊,警察呢,干嘛吃呢。”
樱木子只觉得一股怒气呼呼的从脚底下窜到脑门儿上,刚对男孩子生出的那股好感就被怒火焚毁了,虽说包里没多少值钱东西,可她的钥匙,钱包都还在里面呢,没钥匙叫她怎么回家呢,钱包里装着不少零票银行卡,还有她没钱这不寸步难行了么,她可实在不想再窝囊的找达也要钥匙了,怀里的破纸箱里尽是些没用的东西,除了卖个废纸有什么用啊,她这么金贵的抱着是干嘛呢这是,真是蠢!还有啊,看她是一女的好欺负是不是啊,都想凑热闹欺负她是不是啊。想到了这里她“咚”的把纸箱仍地上,朝着男孩子跑的方向追了上去,也不管脚下是几寸高的鞋跟,只恨的咬着牙,恨恨的咒骂这俩不长眼的家伙。
前方不远还有男孩子奔跑的背影,眼看就要拐进一条步行街了,那里面全是四通八达的小商场,进去了不就找不见了么,一急就大喊:“帮忙堵一下,有小偷,抓小偷!”
凑巧的是步行街口一侧刚巧走来一拨城管模样带着红袖章的几个人,正指挥着沿街叫卖的小吃赶紧的离开,听到樱木子的叫声就看见一年轻男子风风火火的朝着他们跑过来,几个人也不细想上前就堵着了,一人紧拉着年轻人的胳膊指着他鼻子说:“嘿跑的还挺快,你给我歇着吧,小偷!”
男孩子一听就急了,指着步行街说:“小偷跑啦,我追小偷呢赶紧的放开我。”
“放开你?当我傻啊。”几个人压根就不理会,都去拉扯男孩子的胳膊,死死的扭着他的手臂不放开,直到樱木子气喘吁吁的赶到,这段路直追的樱木子脸都白了,咽喉里跟被人挖走了一块儿似的疼,指着男孩子喘着粗气:“小,小偷,小偷。”
男孩子被人扭的动弹不得,脸却涨的通红,眼看越来越多人围观了,急的不得了只想跳起来,磕巴着语无伦次了:“什什么?我小偷?我帮你抓小偷呢,小偷跑啦,谁是小偷。”
樱木子也不搭理他对着城管说道:“谢谢,真是太感谢你们了,这人跟那抢包儿的是一伙儿的……”
看热闹的已经有人骂道:“呸!什么东西,瞧着倒是一小尖孙儿人模狗样儿的,你姥姥的还抢?哥几个麻利儿的送他进炮儿局去,让他踏实踏实。”
男孩子急的头上都冒汗了,鬓角处都迸起青筋了,粗着脖子嚷嚷道:“不是!我不是小偷!”
一城建的红袖章拍着他肩膀说:“得啦,跟人警察说吧啊,今儿啊你小子点儿背,被人抓现行儿了,玩大发了吧?……哥几个先把他拧局儿里再说。”
不远就是一报警点,红袖章拧着男孩子后头跟着樱木子,把大致情况跟人警察一说,那警察立马就呼叫了同事,不一会儿就有一辆警车嗷嗷叫着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男孩子给按进去了,樱木子也被请到了警车上,这还是樱木子第一次坐警车呢,好奇的东瞅西看,碰到了男孩子恨恨的眼光,男孩子紧盯着她的眼睛说:“我不是小偷。”
固执。
樱木子翻翻眼也不搭理他,直到了辖区派出所人警察仔细一问,被抢包儿竟然是日本友人,在他们地盘上出了这种事这不是给中国人脸上抹黑么,警察拿出气势对着那男孩子盘根问底,才弄明白真是冤枉了好人了,男孩子原来叫梁齐,刚大学毕业还是某家报社的实习记者,拿出工作证记者证证明自己不是小偷,就像人说的那样这梁齐可真是点儿背到家了,在派出所耗了几乎一上午,该解释的解释清楚,被人录了口供又签下名字才从派出所泱泱的走出来。
樱木子这回算是真傻眼了,放跑了真的小偷,还冤枉了好人,不但耽误了去新单位报到,还回不了家身上镚子儿没有,早上没吃早餐,这会儿直饿的头眼昏花,她扭头看了看跟在她身后不远低着脑袋的梁齐,想了想决定先把午餐给解决了,然后再想办法,站住脚步转回身朝着梁齐走了过去。
“喂!”
梁齐正在恼他自个儿吃撑了多管闲事呢,一抬头瞧见樱木子朝他走来就警惕的站住,俩人站在细雨中斗眼,樱木子说:“不管怎么说我的包包是从你手里丢的吧,你得负责。”
梁齐已经知道面前站着的是个日本美女,虽说他心里也有些歉意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