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而城内想搜寻自己的人,除了君家和楚家,她想不到第三种可能。
即使不清楚他们到底是怎么收服的宝鉴银庄掌柜,让他们提供如此重要的线索,可景晨那刻满脑子都只有一个答案,就是又被人盯上了。
这消息与阿图和、德馨说后,三人就迷茫无奈了,许是身边随时就有人正看着自己。若是这样,进哪家客栈又有什么区别?
而事实证明,她从出银庄离开后,确实就被人紧跟着,三人绕着津城的大小街道转悠了许久才成功摆脱他。
可城门口必然还有人盯着,且即使今儿个断了线索,下次取银子的时候。不是再次落入旁人的监控么?
正为难的时候,突然从不知名的街道旁的摊位内传来声似曾相识的呼唤。
循声望去,竟然是曾经有过短暂交情的刘冰清和陈思清两人。或许共同躲避逃难的感情比较深厚吧,再听到自己等人急需地方藏躲的时候,居然主动伸出援手。
其实,当初那种处境,自己是为了摆脱原仲轩。而他们俩则是私奔,谁的情况都不好。在初次相见的时候,对方甚至还动刀抢自己干粮,自己亦总起着戒备,待来回到君府后,景晨便渐渐的将他们给忘了。
熟知,在最困难的时候。竟然是他们帮的自己?
来农舍的路上,德馨就轻问着自己,说是否可靠,而景晨竟然只是凭着感觉,说相信他们。
这是种很奇怪的现象,若追究具体,她亦道不清为何就信他们。
打量着沉默的景晨,德馨趴在四方桌上问道:“姐姐,我方才见到他们的时候,还以为两人是对摊贩夫妇。可好似又太客套了。他俩既不是夫妻。怎么会住在一块儿?”
这亦是景晨所好奇的,她以为陈思清和刘冰清成功逃离后就会成亲。怎么没有?
正想着,院口的木门就被人推开,有熟悉的说话声传了过来,阿图和他们手里都捧着东西。
刘冰清率先走到两人跟前,望着漆黑的院子就道:“怎么还坐在院子里?进去点了灯我们收拾下。”
她的声音已经不似初次相遇时千金小姐般的细语怯弱,虽然依旧温柔,却带着几分自信和历练的感觉。让人很放心。
这院子并不大,总共就只有两间,自然是男女各一间。因为突然多了三个人,就不得不去添置些必需品和农村衣物,阿图打趣着说方才周边遇见邻舍,对方还以为这要办喜事呢。
等到阿图和陈思清离开后,屋里只剩下她们三人,景晨就问道:“你们,没在一起?”
好不容易才逃脱了家里的控制,为什么没有成亲?
“清哥说,我原是富家小姐跟着他出来已经吃了不少苦,说要努力挣了大钱再风风光光娶我,说不愿委屈了我。”她答这话的时候,没有抬头,屋里油灯光线不足,景晨亦分不清她的表情如何。
男子有这份心,是绝对很不错的,可人都跟着他从家里跑了出来,难道还会计较这些?
景晨是心里想着,而旁边的德馨却已经出了口,“他怎么能说这样的话,若是总赚不到大钱,不是耽误了你?再说,这左邻右舍都知道你们俩住在一个院子里,他这样根本就……”
“馨儿!”
景晨提高声打断了她,后者才低缓了声嘀咕道:“我就是觉得耽误了冰清姑娘的耽误年华。”
“没事,我都能跟他离开临渊镇,等等又有什么关系?”
刘冰清真的与她那晚相遇的大不同的,景晨环顾着这间屋子,回想着方才街道旁的那个豆腐坊,心底复杂的很,说不上是替她难过还是……羡慕。
不过,没变的,是她的善良。
景晨的脸上就露出抹笑容,她从没想过,流落在外的时候,竟然也可以遇见熟人、朋友。
陈思清的话原就不多,可想着那晚他竟然都能答应自己放火烧寺庙祠堂,便亦相信对方是个心热的。只是男女间交流总有些难,不比跟眼前人说话自在,她没问是什么原因要躲藏,竟然无理由的就将自己接回了这里。
虽然很简单粗陋,却很温馨,是他们靠自己建立的家。
就这样开门,迎了自己等人进屋。
心中说动容是假的,对方却好似知晓自己的尴尬,故意不问只是玩笑般的道了句,“景晨姑娘,为什么每回见你,都是这样狼狈?”
景晨语塞,怎么回答,因为自己做少***时候,根本就碰不见她?
三个人挤在土炕上,就有些拥挤了,德馨随遇而安的性子倒是强,即使不是高床暖枕入睡的亦很快,景晨睡在最里面,本是面对着墙,脑海里想这想那。便如何都睡不着,就翻了个身。
“景晨,你还没睡?”
黑暗里,刘冰清的声音很轻。
“吵着你了?”
因为中间隔着深睡着的德馨,话语声压得极低,却回的很快,“没有。”刘冰清顿了顿,添道:“只是有些高兴,我原以为离开临渊镇后,除了清哥,就遇不到熟人了,不成想今天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