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宠着,活该气着她自个。”抓起旁边盘里的瓜果,裘氏似乎觉得心情顺畅后,连着炎夏都清爽了起来,“都说漂亮的脸蛋没用,楚氏过去闺中就那般骄横的德行,能装的了半年就已经不错。贤惠这两个字说得轻易,要做起来可难,难道说还真能演的了一辈子?”
“还是夫人您看的透彻。”
相较这边的幸灾乐祸,荣安居里可没这般悠哉,老夫人可算是忍到了极致。你说若是个货真价实的孙媳妇也就罢了。偏偏是个冒牌的,在外可以不守妇道做出那等荒yín的丑事,这回家又如此嚣张,俨然就没将家里人放在眼里。怎么让她咽得下这口气?当下她招来谷妈妈,吩咐道:“别等了,下去吩咐吧。”
谷妈妈心下微惊。这么快?
“大奶奶才从娘家回来,这么快就传出个好歹,会不会让人起疑?”
“起疑又如何?”
老夫人原是并不如何过问孙儿后院里的事,想着平素相安无事也就罢了,可偏偏这个楚氏才回来就闹得不得安宁。如今就是要趁着浠哥儿没有回来就处置了她,否则今后可还了得?
谷妈妈自知相劝不住,便没有再开口。应了声就退了出去。
当晚,楚景涟在快要上床睡觉的时候,便听外面传来个仆妇的唤声,说是送宵夜的。她对这个君府原就没有好感,何况憋屈在这个地方。刚刚去库房寻觅了半晌,发现从楚家带来的嫁妆已经不再,当下就明白了原委,怪不得楚景晨那个贱.人肯离开,原来是早就将值钱的东西都带了去。
她心中不舒服,连早前跟在旁边的安宜都是一顿好骂,此时突然被打搅,不耐烦地让对方进屋后就问:“这是什么东西?”
托着端盘的媳妇子约莫二三十岁,面色蜡黄却堆满了笑容。“是燕窝,特地给奶奶补身子的。”
楚景涟是个惯会享受的,过去在楚家亦极会讨汪氏欢喜,自也是娇生惯养着长大的。听到是燕窝,便让对方端到了跟前,方揭开盖子瞧了眼。却觉得有种奇怪的味道,不禁冷脸质问道:“这是你炖的?”
“是奴婢炖的。”
那个媳妇子以为有什么不对的,忐忑地望着大奶奶就道:“奶奶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楚景涟这人生性口味就颇叼,她不管这是新品种的燕窝,还是其中夹杂了其他好东西,就觉得和过去她在楚家用的问道不一样,这心里当时就不高兴了。何况,被楚景晨摆了道,那口闷气就都还没发泄,此时是谁在她面前谁倒霉。
“这可是不妥!你会不会当差,给我吃的东西就是这个样子?成色就不好,是不是你们自己将好的藏了去?还有这气味,我看都是陈货,怕是别人不要吃的,你就送到了我跟前来,倒是做的好差事。”
那个媳妇子乍闻这话,忙跪了下去,“奶奶这话可冤枉了奴婢,奴婢怎么敢拿不好的东西来给您吃?这燕窝是上个月方采购进府的,是真真的好东西,对补身最好不过了。”
她是不明白,为何素来好伺候的大奶奶浑然跟换了个人是的,往常可从未在这些上刁难为难些什么的。
“哦,是吗?”
楚景涟的话冷冷地响起,跟着突然就一扫衣袖,却是将汤盅和托盘都扫到了地上。瞬时瓷盏破碎的声音就响彻了整间屋子,亦惊动了外面廊下侍候的婢子。然楚景涟还不待再开口责怪,就听到阵“兹兹”的奇怪声响起,却是那翻在地上的燕窝粥起了白色泡沫。
“奶奶,怎么了?”
冲进屋子的丫鬟们见到这般情形,谁还不明白其中原委?
燕窝有毒!
楚景涟亦变了色,双目汹涌地瞪着跪倒在地的媳妇子,指着对方就骂道:“你敢害我?”
“奴婢不敢、奴婢冤枉……”
楚景涟暗暗庆幸自己躲过,可这心里恐惧犹存,将楚景晨又骂了数遍。她那是怎么过的日子,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居然有人要她的命!自己这才回来,就送上了毒燕窝,好在自己命大,否则可怎么办?
到底会是什么人?
院子里的管事宋妈妈亦冲了进来,上前就惊诧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教管的下人!”
楚景涟说着,起身就踹了脚跪着的媳妇子,喝骂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然敢谋害主子,看我不打死你!”
“大奶奶,真的不是奴婢,奴婢没有做过……”还在苦苦喊着冤枉,馒头汗水。
楚景涟怎么肯听?
冷笑了就指着地上的那堆燕窝就道:“好啊,你没做过。上前将它喝完!你若是当真忠心,就表示给我看。”
那个媳妇子当时就白了脸色,一个劲地喊着“大奶奶饶命”,却依旧没有承认。
满屋子的人都不干懈怠。这可真是大事。
宋妈妈看对方好似真的不知情,想上前规劝大奶奶,熟料这才张口就被对方反手个巴掌。“你替她说话,难道是同谋?”
众人从来不知,大***疑心竟然如此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