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遂了三婶的意吗?”
老夫人不答,只似怀疑感慨地叹道:“这些年,对老三他们一家,我算是仁至义尽。只是他们贪得无厌……唉!”
这等反应和表现,意思很明显:老夫人不想分家。
“祖母,您是府里的当家人,分不分都在您的一句话上。”景晨面露笑意,其实这话表面意思还是其次,深意自然是老夫人她掌权那么多年,难道会当真没有手段?既然她不同意,便自由阻拦裘氏念想的法子。
“人心都散了,强留着聚在一块儿。有什么意思?”
景晨变听得有些糊涂了,“那祖母的意思是……”
老夫人经历多,耐得住性子,然景晨虽有了前世的经验。可毕竟是红颜早逝,若说这谋算手段什么总是透着几分不成熟。以她从前观念看,凡事优柔寡断最后总会越缠越乱。倒不如果断决定!
既然在什么位上,有权做主,便自可震慑他人。
她不排斥其中利用手段。
而老夫人的思维,总是景晨总不明白的。
故而,其实二者平素分歧不小。
“楚氏,咱们这个家……不容易。”老夫人语意深长,目光紧紧地缩在对方周身。“你三婶婶想分家,无外乎是在这儿让她不痛快了。”
话没说完,景晨却破从前所例,忍不住插话道:“祖母,有些事是相对的。三婶心里不痛快,归根到底,是她们先做了令旁人不痛快的事。”
老夫人的目光微亮。
这个孙媳确实有些才智,有些看似为难的事,她总是能处理的很好,关键是有胆识。好似从不担心,如若偏离了预计效果,那将会带来什么后果等方面。
“那你说,该怎么处最为妥当?”
瞧。即便为君府做了那么多事,老夫人心里总是还没完全信任自己。景晨心头微涩,对方总是时不时地试探打量……合了合眼眸,轻语答道:“婶婶想分家,就如她所愿。”
“这怎么可以?”
老夫人关键还是在乎三老爷那方面,毕竟底下管事在他身边做事多年。即使分家时没给他们多少好处。亦担心那些管事倒戈相向,最后都落进三房口袋,如若当真是那样,老夫人怎么甘心?
她可是守着这份基业大半辈子啊。
“唉,就是浠儿不在府里。”
听得这声感叹,景晨变沉默了。其实,她很想反问一句,从前大爷没有外出在府上时,她对三夫人和五爷真正严格了吗?难道现有的顾虑,当初就没有过?
不过,她记得身份立场,终究只是想在心里。
许是潜意识地,彼此间早就有了隔阂,双方都不在自然。对于这府内的事,景晨显得明显不如从前般紧张热切,而老夫人客套了些,每每涉及深入,她便止了话题。
颇有些拿她当外人的感觉。
然而,景晨亦不勉强。
离开荣安居的路上,她仍想着老夫人的那番话,尤其是那句“咱们这个家……不容易”,她的意思,会是自己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以先前对老夫人脾性的理解,景晨不敢朝那个方面想,亦知不该那般想。
或者说,她更能偏信的想法是:老夫人觉得现在这种关键时候,不方便遣去自己吧?更明白的说法是,她还想着留着自己去牵制裘氏!
毕竟,自己进府后,确实给三房添了不少绊子。
这种认知,令她觉得心寒。
尤其是回想到方才老夫人那种笑不达眼底的表情,有些假,有些生硬。
景晨忍不住自嘲,真假便是如此现实,代替不了真正的楚景涟,那披着假身份所做的一切便都不可靠。随意的一个问题或者麻烦出来,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推翻她从前所做的一切努力。
待到那时,才是真真完了!
“大奶奶。”
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回到了晴空院,三位姨娘竟然全都在庭院内后者她。景晨很是惊讶,似乎觉得对方的气场太过,“你们倒是想的一致,过来请安呢还是有什么事?”边朝正厅走去,边恢复了主母常有的那种威严态度。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由为首的大姨娘文氏上前,“奶奶,婢妾们听说府里要分家,特地来问问您。”
消息传得倒是快……
景晨坐定,接过婢子递来的茶水,目光扫过三人,最后视线定在二姨娘朱氏身上,别有笑意地不答反问:“你们是从哪听来的?朱氏,你来回话。”
后者就有些焦虑,眸带忐忑的望着眼前的少妇。
好似,她总是能一针见血。
这个消息,确实是她先提及的。
另外两位姨娘便都震惊地望着端坐着的人儿,为何她什么都不问。就能料到消息是从朱氏那传出来的?
“怎么了?答不出来?”
“砰!”轻描淡写地说完这话,景晨将茶盏重重搁下,正色道:“我都是才听老夫人提了刚知晓,你们倒是好本事。身在后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