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的大姨娘余氏瞠目结舌大奶奶然这般大度还记得初日拜见她当众对自己明赞暗贬的场景宋氏这般高挑让婢子将大爷请出主卧今朝又不来请安然就一个好字
她莫不是不知晓大爷这般宠妾的举动对她一个新主母会有如何的影响
景晨只是安静地喝着粥表情同往日无异似乎周边全然正常连带着大爷都禁不住多瞧了她几眼没有缘由没有解释她连质问生气都不曾有一分
景晨却是心中有数大爷不是个糊涂的人宠妾压妻的举动不该会有当众为宋氏说话必定有原因而这个理由他不说许是现在不便又或是不知要如何开口但必定会有交代
所以她不急
再者由此挑事生非无外乎宅院失合不但恼了大爷便是老夫人大夫人都会不满其余人便只当瞧长房笑话
抱着如此心境以至于在去荣安的轿中景晨也未主动开口问话
与之相反大爷倒是越发不安隐隐地还带着心虚
待等到了老夫人处又是满堂的人三夫人的目光沉锐而犀利直射在景晨身上后者淡然处之只当未有发觉依旧同二夫人和几位姑娘交谈愣是教她堵地更怒
大侄媳昨儿入夜出了什么事哭闹尖叫声那般凄惨连婶婶我那都察着动静了三夫人容上好奇皮笑肉不笑的
大爷处死大奶奶陪嫁侍婢的事早就在府里传得沸沸扬扬谁都没有开言相问便就是三夫人搁到了台面上来如此正儿八经明显就是有意刁难
谁不知晓晴空院地处府中央而三夫人的广源堂却在最东面如何能让她听到尖叫哭声
何况竹云二婢是被塞着帕子处刑的
老夫人目光威凛大爷知晓三房是要借此生事舒心转望向妻子好奇她的作答景晨迎上三夫人目光理所当然地回道:婢子犯错处罚常有三婶何必大惊小怪只是叨扰了您是侄媳的不是我是晚辈受祖母信任得以掌管府中诸事必然就得身先表率管制好了身边的人才能教府中旁人信服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一派主母风范答得公正合理既没有慌乱同三夫人争辩亦含糊而过未将大爷卷进
老夫人目露欣赏家里要的就是这样的媳妇
三夫人吃了瘪脸色微青更因众人都明白她是故意为难晚辈沉默着站了片刻就离去不久老夫人遣散了众人大爷扶着她进屋
到了里间老夫人面容严肃拉过爱孙就问道:浠儿昨夜到底出了什么事仗毙了你媳妇从娘家带来的人夜晚也没歇在新房还有宋氏如何大半夜的整什么幺蛾子提及宋氏面色不佳
大爷面色为难迟疑了才回道:祖母妙儿她有了身孕
老夫人目光晶亮反抓着他的手就问道:真的转念似想到了什么复又开口:你媳妇可知晓
后者摇头今早见她不知该如何开口孙儿让卢大夫先瞒着便是妙儿自己都未知晓
浠哥儿这个孩子得留着老夫人的目中似有晶莹闪烁颇是动容地说道:两年里你屋里添了三人我总盼着能有好消息其实祖母不说并不是不知晓你是担忧你子女今后受苦
大爷眼神黯淡垂下了眼眸
这个宋氏是你自个要纳的你们感情不浅她虽是个妾室生下的是庶子庶女但终究是我们君家的骨血
老夫人说着咽了咽口水低声复语:我晓得你在担心什么你媳妇那我去说涟儿是个明理的孩子她会明白的见到大爷抬头似要开口忙又抢道:她是你的正妻生死都是咱们家的人你不至于不让她有身子吧她之后会有嫡子嫡女让孩子们有个伴也是桩好事
大爷心思微动妾室可放出去但妻子是一辈子要留在家里的妙容……想起她的音容笑语着实不忍扼杀
对于子嗣他的心底亦是期待的
回晴空院的路途景晨没有坐轿徒步方便更好了解君府概貌只是才拐弯入西径却遇着了五爷她当下心中微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