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拾了一包东西都是精简过的,随身携带,便于照顾小忆,其他备用的都放在车上,让孙司机随叫随到。虽说是精简过的,可带小孩出门该有的东西都有了,没什么意外的话,应该用不到孙司机那随叫随到服务。
小米早准备了东西把小忆背在胸前,又省力又便于和孩子交流。小忆难得可以和妈妈这么亲密接触,还可以看到很多平日里看不到的新奇东西,已经是兴奋得手舞足蹈。胖乎乎的小脸皱成一团,可爱极了。
张阿姨和小米看到这幕都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小米舒展开了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就僵在了脸上。因为她居然看到了展啸就站在离几人不远的地方。戴着墨镜,酷酷地看着她们。
小米相信这绝对不是偶遇。展啸肯定没心思独自一人来爬陇西山。对于神通广大的展啸长官来说,虽然没忙到到日理万机的地步,可绝对也不会在大好的早晨,还不是周末,居然出来活动。
这只能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对自己的一举一动是了如指掌。
小米心里有些不快,甚至有点小小的愤怒。也许他向自己说明他心中的想法,还有他的说客们来说和的时候,自己的态度是不是太模棱两可了?所以才让他这么锲而不舍?
在同刘恋谈过的时候,小米觉得自己心中的想法越来越清晰,而且是前所未有的清晰。她承认,当初为了躲避展鸣的穷追不舍,自己的确有随便抓一个人就嫁了的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可是上苍垂怜,让她遇上了善解人意,温厚性情纯良的纪萧,小米摸摸自己的良心,也得承认,在强迫自己把心收回来的情形下,纪萧的确慢慢地进入了自己的心中。如果不是那些意外,也许她真的会和他就这么一直走下去。
可是事情发生了变化。纪萧先是以去世离场,后来又以龚龙的身份出现,这种跨越已经让小米难以承受了。她难以承受的一个主要原因是,从她的感觉上来讲,今天的龚龙已经不是昨天的纪萧了。身份完全不同不说,连样貌甚至行事方式都发生了变化,如果要她重新接受他,不亚于让她重新接受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人。她的心理上适应,视觉上适应,也许还得在某些她没想到的地方,都得去从头开始。
特别是当知道龚龙就是纪萧,同时也是展鸣失散多年的哥哥时,小米感觉自己的大脑里彻底是风中凌乱了。这样的结果事实上没让她能向展啸靠近一些,反而多了更多的排斥心理。
虽然听闻当初他的离开也是迫于无奈,而且他对她一直没有让她受到波及和伤害的主观故意。再听到他的身体状况时,斩钉截铁地想拒绝他的小米,却是有些退缩。
现在,这个男人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想想当初展鸣追求自己时那越挫越勇的摸样,小米对展啸不止有小小的恼怒,还变得忽然非常头疼。也许这个展家的孩子都有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勇往直前,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手
小米长长地吹了一口气,额前的头发被她这一吹飘了起来。这个她本来想解压的动作,反而让小忆误会了,以为是母亲要逗自己玩呢,乐得是咯吱咯吱的笑。
那场景要怎么诡异怎么诡异,小米觉得自己脸上的笑都僵硬了。
展啸显然并不在意她怎么想,大步朝着两人走了过来,快要到跟前的时候,很随意地说了声:“你来了。”
那种样子,就像是两人早就约好了在这里见面,而他早到了,她晚到而已。
小米的动作有些僵直:“您好!您是有事经过这里吗?”
他的一个“你”,她的一个“您”把两人对彼此的态度表露无疑。
展啸并不在意小米的故意疏离:“听说你带小忆来爬山,我也来看看。”
小米脸上的表情再度僵住,听说?她相信张阿姨绝对不会去向展啸通风报信,那自己的一举一动,显然还有人一直在通风报信,那这人究竟是谁?一直在什么地方?为什么对她的动向那么了解?
展啸并没有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早伸手就打算抱小忆:“来,孩子我抱着吧。你带着孩子爬山,会很累的。”
说完不容分说,就来解小米身上的背带。
他是什么出身,自然动作迅速直接还有效。小米发现只是弹指一挥间的工夫似的,背带早被他解下,而小忆已经抱在了他的怀里,自己就像是被催眠了似的,居然毫无反抗的意思!
等她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想制止展啸的动作时,可似乎一切都太晚了。展啸已经调整好了背带,无比自然地把小忆背在了自己胸前。那动作一气呵成,似乎这事对他来说不过是驾轻就熟的小事一桩。
“你,你,你不是身体不太好吗?爬山这种事情,属于激烈运动,还抱着孩子,我看还是算了吧.”小米情急之下,结结巴巴地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等她有所察觉,真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她怎么就这样把展啸的伤口毫不经意间就亮出来呢?他会不会难受,她是不是逾矩了?
显然,她说的话显然有些刺到了展啸。不过他也只是默默地看了小米一眼,一语不发地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