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御米花。倒是说得很详细。”
随着岩憨越说越多,小米的心越来越往下沉,她的脸色苍白,手紧紧地抓住了固定在大象台子上的扶手。
他还不打算放过她:“罂粟茎干及叶含少量生物碱,成熟枯干后切成菸草吸食;未成熟蒴果割裂取其乳汁,干燥凝固后,就成了鸦片原体”
“够了!”小米脸色苍白:“你要说什么请讲重点!”
他笑了起来。那笑声里,小米听到了真真切切的嘲讽:“想到纪萧居然和毒品曾经有关系,受不了了?”
小米的手更加用力地攥紧了扶手,连脸上都带了些狠绝之意。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是愤怒之至。
他好脾气地笑了笑:“就算你再发脾气,也改变不了曾经的事实。”
小米觉察到了自己的失态,是啊,他刚才还说要讲和纪萧认识的事,都没切入正题呢,自己怎么就能翻脸?”
她坐正了身子:“就算有关系,那也要分是哪种关系,对吧,岩憨老板?”
岩憨赞赏地鼓掌:“不错,有胆识,我喜欢!”
他脸上带了种怜悯的表情:“不过你可能要失望了。你这位曾经的丈夫,可是和我在一起摸爬滚打了不少时间哦!”
他似乎陷到了回忆中:“说句真心话,这纪萧倒真是个汉子!他说他是孤儿,来这边讨生活。上上下下无人不说他好的,他还有极强的语言天赋,来了不到半年,就能讲一口地道流利的当地话。如果不是长相和这边的人有些差异,大概谁都会以为他是当地人。做事能吃苦,能打,还能处好各种关系,我要不注意到他都难。”
他耸耸肩膀,表情有些落寞:“也算是英雄惜英雄吧。”
小米没答话。他似乎也不需要她配合,自顾自地像陈述一般往下说。
“后来我们也算是混成了兄弟。我妹妹,多可爱漂亮的一个姑娘,居然慢慢地喜欢上了他。当时,我居然还想着,把自己的妹妹嫁给他,帮他娶个媳妇,让他在这边安家扎根!就因为他说他是孤儿,而我把他当兄弟!”
他摇摇头,自己嘲讽地笑:“他拒绝了,说他受过伤,那方面不行。不想连累谁。我居然也信了。”
对着小米这样一个陌生没熟识的人,他毫不顾忌地把男人间的那些事说了出来,还表情自然。倒是小米垂下了头,有些不好意思。
“我信了他。我妹妹则落寞地和我说:‘哥,他就算不行,我也爱他!只是他不要我嫁,我就不嫁!但我要守着他!’我那痴心的傻妹妹啊,几年如一日,像他的女人一般关心他,照顾他的生活!我则继续把组织上的事情交给他,还不断地让他接触到组织核心业务。”
他脸上还是玩世不恭的笑,可是小米能感觉到他的苦涩:“我妹妹先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她居然没想着先告诉我这个大哥,而是求他放手,给我们一条生路,她告诉她,只要他放手,会对他会不离不弃,和他永远在一起。可他狠着心肠,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控制住了我妹妹,在我们毫无防备地情况下,我们的基地遭到了炸弹袭击。受到了重创,我们几条通往各大洲出货的线,同时被包抄。说没有内鬼那谁都不信。”
那时候基地的兄弟,死的死,伤的伤。就没剩下了几个。那种末日一般的场景,让人叹息。包括,我那可怜的妹妹也在这场袭击中不幸身亡!
而他,居然拿枪指着我的头!那个我把他当做兄弟一般的人,你的男人!”
岩憨说话的声调拔高了,可脸上的表情却愈发平静,平静得诡异,让小米觉得就像那风暴前的海洋:“他还好意思和我说,兄弟一场,让我去自首,为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去承担责任。
真是笑话!我这样的人出去自首!那完全是死路一条,还要上世界各地的头版头条,我都知道记者们会怎么写,什么大毒枭自投罗网,什么死罪当诛,遗臭万年!诸如此类。
可是我不甘心!我就做个毒品生意,怎么了?我愿卖,别人愿买,我难道强买强卖了吗?那些吸食毒品的人,自己难道不清楚吸食了会有什么下场吗?为什么他们的选择要我来负责!真是可笑!比起那些贪污枉法,在黑暗里做些见不得人勾当的人,我比他们干净得多!至少我的东西是明白白的,可有的人,悄无声息地没了命,难说还不知道是谁干的
你知道你老公怎么说吗,他说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他有责任把伤害堵在源头!他说他见多了那些吸食毒品的家破人亡的惨样,他说比起那些不知自控力的人来,我要可恶得多,罪恶得多!”
说到这里,岩憨笑了笑,是那种冷入骨髓的冷笑,他冷冷地看着小米:“你现在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了吧,不过怕你不清楚,我给你重复一遍,他是军方派到我这里的卧底。他真行啊,蛰伏了那么多年,滴水不漏。骗取了我的信任。”
小米闭了闭眼睛。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
岩憨斜睨着她:“你别以为你男人干了什么正义的事情。我的保镖拼死命把我救走后,我才发现,你男人居然把我给妹妹保管的,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