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领导想用的时候,拿出来把玩几下,领导没兴趣了,工具自然会生锈。想到这里,一股浓浓的伤感便侵入着他。他自己知道,他没有退路了。看起来,邱国安给了他某种承诺,可这个承诺是需要他继续站在邱国安这个队伍作为交换条件的,如果哪一天,他不想站了。他在邱国安里也就是了一种生锈的工具,失去一切有利价值的。而他现在已经搅进主要领导矛盾之中去了,无论他有多恨成道训,可他还是不想成为两位主要领导争斗的牺牲品。作为一个卒子,搅什么也别搅进主要领导的矛盾之中去,那里是深渊,是陷阱,是密不可破的鱼网。对于一个小小的卒子而言,他没有能力去破网,更没有能力去织网。
在官场,你破不了网就不要去钻网。你织不了网,就要离网远一点。渔翁得利的念头,不是杜子健该起的念头。这样的念头会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他一激动对邱国安说了成道训的一个秘密,可邱国安那一眼,看似没有任何内容的一眼,还是让杜子健有了胆颤心惊之感。他便知道,身在官场,步步为营,以静止动确实是每分每秒必须牢记住的信条。
杜子健走出政府大楼后,被阳光一照射,额角竟然有汗渗出来。他抬起手随意地擦着,一辆车却停在他的身边。他以为是他的抬手让司机误解了,正想解释,后座的车窗放了下来,一张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脸伸了出来:“乔公子,这是要去哪里呢?”
杜子健再仔细一看,喊他乔公子的人竟然是梅洁,这女人,对他的称呼总让他不由自主地往深里想。他也知道,对于梅洁这样的女人,能远就得远一些。梅洁作为官场中的是非女人,野心勃勃的同时又让自己花枝招展,这只是这种如桃花般的灿烂,不属于他。他正想着如何打个招呼,就赶紧走开。没想到后车门一下子打开了,梅洁很简洁地说:“上车吧。”那语气不容拒绝,杜子健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很听话地坐进了车里。
杜子健没有问,梅洁要去哪里,更没有去问,梅洁找他有什么事。梅洁这种女人其实是为权力而生,为而绽放出自己容貌的女人。她不会拿时间来应酬他这种不在权力中心的落魄者,她能喊他上车,肯定就有她需要他上车的理由,而这种理由,不用杜子健去问,她到了该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果然,车子停在了心内阁茶吧门口。这个茶吧,据说幕后的老板就是梅洁,前台当然是梅洁信任的一个女人,名字叫香香。要论漂亮,远在梅洁之上,要论气场,却又被梅洁处处压制着。只是如果没有梅洁在场,香香自然会光芒四射。这大约也是心内阁茶吧火红的原因吧。不过,在每个地方都有梅洁和香香这类女人,她们就是上帝派来征服男人的人。梅洁因为成道训而步步高升,而香香由于有梅洁罩着,任由官场中一拔又一拔的领导光顾着这个小店,使这个店在吴江名声大震。至如这些领导到底和香香之间有没有一腿,杜子健就不得而知。他做发改委办公室主任是,光顾过这家茶吧,当时有主任在场,他也没有认真去打量这家小店。
现在,杜子健被梅洁带进心内阁里,才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座落在长江边上的小店。光地理位置来说就是一流的,边上是江滩,已经被成道训打造成为吴江对外的名片,按道理来说,这么样的休闲茶吧是不应该出现在这一带的,可梅洁不仅让茶吧出现着,而且还异常火暴。
茶吧里面的摆设粗看很朴素,仔细一看,才知道都是上好的红木,杜子健便知道,仅凭香香的能力,这样的茶吧,她怕是经营不起。那么幕后的老板,肯定就是梅洁了。梅洁都在做幕后的老板,那么罗婉知呢?
杜子健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想到了罗婉知,这个一年有三百天呆在香港的女人,难道就真的对成道训的女人们置若罔闻吗?
梅洁把杜子健带进一间阳光很暗的房子,不过,这种暗是茶吧的主色调,无论是白天,还是夜里,心内阁全以柔曼的灯光为装扮,阳光对于这家茶吧来说就显得格外多余了。
坐下后,香香亲自给杜子健和梅洁上茶,梅洁把包包放下,起身去了洗手间。而香香上茶时,那节白得如连藕的手臂,不停地在杜子健的眼前晃动着,而那张粉脸,是不时抬起来看看杜子健,脸上印着一股风月女人勾人心魂的笑,一对如兔子般不安分的**更是在半遮半掩,在杜子健眼中尽显风头。他有些把持不住,下半身竟滋生出某种,眼睛却管不住地老往香香胸上瞅,而香香一面泡茶,一面却不动声色地晃荡身体,一种故意引他入胜的架式跳进了杜子健的大脑,他一惊,赶紧收回视线,朝门口望,可梅洁还是不见人影。
杜子健大脑里冒出西白,冒出了陷阱,冒出了圈套等一系列的东西。他才知道,陷阱往往就是在这种美丽的地方设下的,而这个东西,在美丽的陷阱面前,往往是长驱直入。他才知道,这个小店幕后的纵者不是梅洁,而是成道训。在这里,摆平一个男人,太容易了。如果被美丽的香香牵着走的话,剩下的日记,就该是为他们服务了。他们,原来是这么大的一个团体。
杜子健心惊肉跳。
再看香香时,纵是香香再美若天仙